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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 徐氏亡

      丫鬟不敢违背徐氏的命令,可是辉育忠她也不敢赶,一时陷入两难境地。
    “月昭。”见丫鬟开门,辉育忠就要闯进去,被拦下。
    “老爷,夫人歇息了。”丫鬟面露难色,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夫人说,让您先回去……”
    辉育忠叹了口气,也没为难丫鬟,默默走了,心想着只好等武氏气过去了,再来哄她。
    徐氏接连在六皇子府等了两日,一直没有见到辉育忠的徐氏着急了,在自己的住处团团转。
    “辉育忠,你当真这么绝情吗?”
    思考良久,徐氏决定再写一封信,如果还是没有回应,那她就鱼死网破!
    于是,徐氏写好第二封信送出,等待消息的过程可谓是坐立难安。
    辉育忠彼时正在卖心卖力地哄武氏,希望她能够不计前嫌,原谅他这一次。
    “别挡道!”武氏提着水壶浇花,在拐角处被辉育忠堵住,没好气道,“怎么哪哪都有你?让开!”
    “月昭,你别生气了。”
    在追妻这条道上,辉育忠的路可谓漫漫无边际。
    “我哪里生气了?”武氏强挤出一个笑容。
    辉育忠当然不信,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拿出,“月昭,你看,这个剑穗如何?我特意给你定制的。”
    因为武氏爱练功,听到剑穗,不由得停下动作看了几眼,眼中流露出的喜爱被辉育忠捕捉到。.
    于是,辉育忠连忙把剑穗放到武氏手中,让她细细瞧上一番。
    武氏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端详剑穗的时候嘴角出现一抹笑容。这下,辉育忠也放下心来,在哄夫人的过程中迈出重要一步。
    管事又一次收到信,和之前一样,只给辉育忠看。可是这回管事学乖了,自动忽略了送信人的这句叮嘱。
    “老爷,夫人,徐姨娘又来信了。”说着,将信件呈上。
    一听又是徐氏,辉育忠和管事本以为武氏会当即甩脸色,没想到这一次竟意外的和善。
    “老爷,快看看吧,这次是又发生何事了?”
    辉育忠连忙将信打开,与武氏一道翻看。
    “什么?”武氏意外,“这六皇子府当真敢杀人灭口?”
    辉育忠蹙眉,一张沧桑的脸显露出几分愁丝。
    武氏想了想,询问辉育忠那晚究竟发生了何事。辉育忠如实告知,即便是细节也一五一十地讲给武氏听。
    武氏听完后,当即就肯定道:“老爷,她身上一定有六皇子想要的东西,至于是何物,我无从得知。只不过现在她沦落至此,毫无疑问是没有了利用价值。”
    辉育忠完全赞同武氏的说法,觉得徐氏一而再地送信过来,是不是情形非常着急。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出于徐氏是辉尚贤母亲的份上,去六皇子府要要人,将其救出于水深火热之中。
    正打算把自己想去救人的想法说出来,武氏先开口了:“老爷,去把人要回来吧。说到底她也是我将军府出去的人,还是尚贤的娘亲,没到底被别的人欺负了去。”
    武氏的一番话让辉育忠松了口气,她能放下,是个好现象。
    “既然夫人都同意了,那么……”
    “去吧。”武氏始终面容和善,未见一丝一毫的怒意或醋意:“早去早回,也算是有个交代。”
    辉育忠点头,按照武氏的话,立马带了人去六皇子府要人。
    当徐氏在六皇子府后门焦急等待消息的时候,萧晚吟的人早已截下过徐氏求救的信件,并将此事告知了萧晚吟。
    得到这个消息的萧晚吟当即恼火,直接下令将徐氏绑来见她。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突然被五花大绑的徐氏胡乱挣扎,尝试逃跑。奈何自己寡不敌众,被强制带去见了萧晚吟。
    正在喝水的萧晚吟看到徐氏被带到,手中的茶盏毫不犹豫地砸向徐氏的脑袋,并准确无误地中了。
    徐氏吃痛,闭着眼睛哀嚎。待痛意过去些许,徐氏开始怒骂萧晚吟:“你个贱蹄子,春楼出来的东西,还真以为自己是娘娘了是吗!不要脸的贱蹄子,我呸!”
    萧晚吟火冒三丈,当即下令将徐氏杖责,直到她满意为止!
    即便在挨板子,徐氏也没有停下嘴:“躺在男人身下的贱蹄子,能爬到今天的位子还不知被多少男人玩弄过!肮脏又龌龊的东西!”
    萧晚吟听到这些,心火旺盛,“来人,堵上她这臭嘴!”
    依着萧晚吟的意思,徐氏的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咽声。萧晚吟这才觉得耳边清净不少,能够好好静下心来品茶了。
    随着一声又一声的板子声落下,萧晚吟满意地享受着。
    约莫一炷香左右,下人来报:“晚姑娘,晕过去了。”
    闻言,萧晚吟的眉头皱了皱,语气略显烦躁;“弄醒了继续打。人不死,别打扰本姑娘。”
    “是!”
    时间再过去一炷香,下人又一次来报:“晚姑娘,断气了。”
    一听断气,萧晚吟就高兴了,面上是藏不住的笑意。扭着腰肢小步走过去,亲自确认了一遍后,忽然开始装伤心,掩面哭泣。
    “哎呀,可怜的徐娘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下人们不懂萧晚吟的套路,只是觉得这个晚姑娘一天比一天疯狂,犹如失心疯一般。
    半晌后,萧晚吟揩去眼角的泪光,下令:“别只是这点伤。”言毕,自己带着两个随从丫鬟走了,留下贴身丫鬟盯着。
    下人不敢确定萧晚吟的意思,上前询问其贴身丫鬟:“姐姐,晚姑娘的意思是……”
    “晚姑娘的意思还不明显吗?需要我教你们吗?”
    毫无疑问,贴身丫鬟与萧晚吟是同一路货色。
    人家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下人也不敢再问,按照自己领会到的意思做事。
    很快,徐氏就被弄得全身伤痕累累。贴身丫鬟检查后,满意一笑,回去向萧晚吟禀报。
    而此刻,辉育忠已经带了人在六皇子府大堂候着了。
    “哎呀,老将军,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六皇子得到消息,带着萧晚吟前来招待。
    萧晚吟看到辉育忠,眼中闪过几分憎恨与一丝得意。
    辉育忠注意到萧晚吟看他的眼神,感到莫名其妙,不过没有表露出来,而是与六皇子互相客套。
    待客套结束,辉育忠才将自己今日前来的目的告知。
    “哦?老将军的姨娘走丢了?”六皇子装作不知道,佯装忧心:“这姨娘丢了可不是小事啊?老将军都找过了吗?唉,不过,老将军怎么会找到本皇子府中来啊?”
    因为徐氏写信传给辉育忠之事萧晚吟还没来得及与六皇子说,所以就变成了这样。此时萧晚吟欲说明,也已来不及。
    辉育忠将自己收到的信拿给六皇子看,“殿下,这就是老臣那姨娘令人送来的信。”
    看完信后,萧晚吟故作恍然大悟,“啊!”
    “怎么了?晚晚。”六皇子看出萧晚吟的意图,配合她。
    “殿下,妾身想起来了,那日晚宴,这徐夫人是否也在场啊?”
    不及六皇子回答,辉育忠率先道;“正是。”
    萧晚吟与六皇子对视一眼后,继续说道:“这么说来,妾身倒是有一点印象,好似前一阵子府中也来了个妇人,长得倒是与徐夫人有些相似。不过据下人所说,那夫人来时衣衫褴褛的,犹如一乞讨者,当时妾身瞧见了,便也没往心里去。现在想来,倒还真是像呢!”
    因为徐氏是在内院及奴隶场做事比较多,六皇子不宜装出有印象的样子,只好说道:“既然晚晚你有印象,快些叫人去把人带来呀!可别让老将军等着急了。”
    话说到这里,萧晚吟就露出难色,语气中饱含愧疚地对辉育忠说道:“抱歉,老将军。如果那妇人当真是徐夫人,那么……”
    六皇子还不知道徐氏被萧晚吟杖毙一事,此刻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能让萧晚吟演下去。
    “她怎么了?”辉育忠虽然并不关心徐氏,但若当真是六皇子等人故意杀害了她,他又该怎么跟辉尚贤交代。
    萧晚吟忽然窝进六皇子的怀中哭泣,身体不住的颤抖,“殿下,那妇人犯了错,妾身便惩罚了她,哪知,哪知她不禁打,竟,竟当场毙命了……”
    听到这个消息,辉育忠与六皇子都惊讶。不过,辉育忠的意外并没有预料的那么夸张,反而在一刹那的震惊之后,是对六皇子和萧晚吟的敌视。
    而那六皇子就越加从容淡定了,他本来就想处理了徐氏,只不过是碍于萧晚吟求情。如今得到这个结果,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反倒落下。
    看出辉育忠眼中的韵味,六皇子笑了笑,道:“老将军节哀!只是晚晚也并非有意,事先若是知情,定当不会如此。所以……本皇子希望老将军能够见谅!”说着,就朝辉育忠作了一揖,点到为止,以表歉意。
    “人呢?”即便辉育忠心中不平,但无奈眼前的人是当朝皇帝最为宠爱的皇子,岂是他这个无无权无势之人能够对其造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