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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孩子,我自有定夺。”并不与福晋多说,显然也不叫福晋以后伸手阿哥之事。
福晋今日的营业指标已经超额完成,本也不想管世子的事儿——反正她已经没了儿子,不是跟她杠了多年的李氏的儿子做世子就是意外之喜了。旁人的儿子她也犯不着管,于是便应了这话不再多言,起身送四爷拂袖而去。
四爷的脚步在正院门口顿了顿,并没有回东大院,而是拐去了凝心院。
他还记得年氏方才的话。
今日钮祜禄氏和耿氏也算是倒了霉了,被一个侧福晋羞辱,又被另一个不知真相的侧福晋赌气下了逐客令。
当然在四爷心里,年氏算是不知者不怪,而且年氏自己也已经很不好受了。
四爷就准备去慰问一下,这一天倒两回霉的倒霉格格们。
到了凝心院,四爷一摆手,不许人通传。
如今钮祜禄氏在他心里的考评很不错,就是不知道今日受了委屈,背后会不会露出些狰狞来。
毕竟这府里的子嗣,四爷冷眼看去,不说年氏腹中这个他期盼的孩子,只说现在已经站住的孩子,弘时……弘时先不说了,但凡他能说响嘴,四爷都不会这样惆怅。
弘昼聪明机灵是尽有的,但脾气不大好,单脾气不好也就罢了,龙子凤孙脾气大不要紧,为麻烦的是他性情也不稳,急性子还带了些天真。
四爷不想承认的是,弘昼挺像小时候的他,一股子拧性子,喜怒爱恨分明,且不大沉得住气。
唯有弘历,大概是跟亲娘性子仿佛,又是上哥下有弟,夹在中间的排行,倒是个出色稳当的孩子。
如今孩子还小,四爷虽没想着未来让弘历怎么着,但自家儿子里有个好苗子,他当然要栽培起来。
于是对钮祜禄氏也比从前看重,想看看她这回受了屈的表现,多方位考察下。
院子里只站了两个太监,一个还在喂兔子,见了四爷来都忙下跪,然后被人止住了通传,只能老老实实跪在原地。
四爷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一声:“青草,把剪子给我拿过来。”
这是耿氏的声音。
四爷站了一会儿,发现里面除了脚步声,裁剪声,就只有细碎的他听不清的说话声,于是索性自己掀了帘子进去。
还未到五月,府里还没换上夏日竹帘和珠帘,仍旧是垂下来的半新不旧的缎帘。
他进了东侧间的门,然后发现自己也就只能进个门了。
屋里满满当当。
靠着窗的榻上铺满了衣裳,当中的桌椅上也撤走了茶壶瓜果等物,全都摆满了累成册子绣花样子和散落的单张图纹。
椅子上放着几个敞开的匣子,里面是各色各样的珠子纽扣和帽正。
地上也铺了些干净的细麻布,上面摆着许多清江缎、里纱、杭细,有仍旧卷着的还有展开被裁了一半的。
可以说整个屋子就像绣房搬家一般,四爷就算想往里走,都没有插脚的地方。
里面还有两个格格和五六个丫鬟,见了四爷都是连忙请安,两个格格福身还好,后头的丫鬟要下跪都找不到地方,又恐跪了绸缎布匹,好几个都扭曲的跪着,看着跟表演杂技似的。
四爷:……
他点了钮祜禄氏的名:“这是做什么呢?”
眼前的钮祜禄氏少有的带了点窘迫的神色,跟以往的宁和不同:“眼见的要入夏,京中的天儿热的又快,这两日就明显热起来了。弘历弘昼两个这一年长高了不少,去岁的夏衣里衣都不合用了。”
四爷了然,怪不得衣料多半都是适合男孩子的颜色。
再看钮祜禄氏和耿氏,穿着家常的衣裳,虽然还梳着小两把头,但因为忙碌鬓边已经有一点碎发,头上手上更是光秃秃没有什么饰物,显见的忙了一会儿了。
钮祜禄氏的声音有些小心的意味:“实不知爷要过来,这里乱糟糟的,爷都没处坐……”
按理说,四爷要去哪个院,都会提前让人去说一声。
一来让院中有个准备,起码要预备好茶点,二来也是为着这些妾室们难免相互串门,早通传一声才能让人分开,不好四爷在一个屋见两个人。
尤其是今日,四爷用午膳前去了东大院,旁的院更想不到四爷会突然出现。
所以四爷并没有怪罪凝心院失礼的意思,原就是他突然袭击来的。
如今见两个人穿的朴素简单,加上这带着下人忙碌的样子,落在四爷眼里,这就是两个朴实无华为了儿子细心操持的无辜母亲啊!
四爷想:这会子已经忙起来,是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来,也根本不觉得她们受的委屈能让自己出现吧。
他在门口沉默了片刻,就见钮祜禄氏再次上前福身:“实在没有让爷在门口站着的道理,爷要去西侧间坐坐吗?”
四爷的声音有些发闷,但语气和缓:“罢了,你们先裁吧,从今夏起,弘历弘昼要开始多练骑射了,自然要多些衣裳替换。”然后又叫被堵在门口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