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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劳烦安公子了,只是去寻我丢失了十几年的女儿,此事已经有些眉目了。”
“女···女儿?”他是不是听错了,祁琛安直接呆楞住,看着司衍看上去清俊绝世,和自己相差无几的年轻面孔。
慕公子和自己看上去差不多大,怎么就有了一个十几岁的女儿呢,他感觉自己的心神受到了重创。是不是他听茬了。
等祁琛安迷迷糊糊地从司衍房间里出来,他还是没能从司衍已经有个十几岁的女儿,年纪可能也已经三十有余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他拍拍邓一的肩膀,“邓一,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慕公子怎么可能会有一个那么大的女儿呢?”
邓一拱手行礼,一板一眼地回答,“回殿下,邓一不知,不过慕公子看上去确实不像年近三十的人。”
这位慕公子相貌美的像月宫仙人一般摄人心魂,乌发迤逦,雪肤淡唇,气度风仪是他见过之最,只是慕公子他浑身透着寒如刺骨的清冷之意,当真是月神下凡,令人不敢动一分亵渎的心思,看上去着实不像是那种耽于情爱之人,他实在想不到这人娶妻生子的模样,也不知道世间什么类型的女子能让他动心。
“邓一,和船上的其他人吩咐一下,暂时不要透露我的身份,记住,我姓安,叫安五,一个京城小商人,以后就唤我这个名。你和邓二都是我的家丁。”
说完后,一直走在前面的祁琛安停住脚步,顿了一下,神情隐在暗影中看不真切,刚才他未以真名相告,终究是失礼了些,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何鬼使神差地报了一个假名字,也许是不愿意看到那人露出和其他人一样的表情。
费尽心思隐藏皇子身份,也不过是想那人以对待普通人一样的态度对待自己。
邓一愣了愣,赶紧隐去脸上的惊讶之色,利索的回答了“是”,他猜不透主子的想法,也不敢去妄想猜测主子的想法是什么,他只是个小小的侍卫,能做的就只是把主子吩咐的事情办好办妥当。
祁琛安心情颇好,悠哉游哉地走着,突然想到,慕蘅这个名字,他好像在什么人嘴里听到过,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想了一会也没有想到答案,便也没有放在心上,许是自己记错了罢,是重名吧。
此后一天天,司衍都在房间里认真养病没有出去过,他倒是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素日里他喜静,一日中绝大多时间也是在书房里度过的,如今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看书写字罢了。
不过司衍的这一行为倒是让船上的其他人颇为苦恼,他们还想见见究竟是何方神圣能京城一霸五皇子特殊对待。
船上的少年公子们,有资格与皇子同行的人,都是京城的达官贵人之后,身份非富即贵,而能和天性不羁嚣张跋扈的五皇子玩到一起的,多是家中的小霸王,行事纨绔风流,不学无术,哪里好玩到哪里钻,都没有什么大志向和大本事。
这样的一群年轻人,聚集在一起,算的上是杀伤力巨大的存在了,他们向来无法无天,又因为不是家中嫡长子不需要继承家业,被家里面的长辈们宠坏了,虽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性子绝对是蛮横不讲礼的。若不是因为有五皇子的命令,禁止他们去打扰那位受寒生病的公子,他们碍于祁琛安的威严不敢违背,早就冲到司衍的面前一探他的究竟了。
表面上他们不敢违背祁琛安的命令,但司衍房间外倒是多了一群无故徘徊来回走动的少年们,身后带着两名小厮,同时还颇为可疑地向房间内探头探脑,好像在寻找什么。
鬼鬼祟祟,不怀好意,子书见状脸气的鼓鼓的,但是他又无可奈何,虽然明眼人能看的出来这些公子爷们是好奇他们公子想要见他一面,但是他们的行为又没有妨碍到他和公子什么,子书碍于在别人的地盘上,也不好发作以致平白给公子招惹事端。
但是这些公子们也没料到司衍居然一连几天没有出过门,他们连个衣角都没有见到,只有冷冷的江风和子书的臭脸陪伴着他们。他们都是享受惯了没什么耐性的人,时间一长就有些受不住了,眼看京城近在眼前,就都回了自己的房间,反正到了京城这人总归是要下船的,到时候肯定能见到他的真面目,到时侯再见也不迟,何必站在外面吹风受苦呢。
子书看到司衍房间外面的那些公子爷都走光了后,重重地哼了一声,将门“嘭”地一声关上,鼓着脸道:“公子,这船上的人都好生无礼,就这样大刺刺地跑来看您,却畏首畏尾不敢正式拜访,只会偷看,您可还生着病呢,何大夫可吩咐过让您在房间精心修养的。”
第5章 以吾之姓,冠汝之名(5)
司衍揉揉眉心,将手中的《黄庭》翻到下一页,声音淡然“他们看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并不妨碍什么,不必为此扰乱心神。”
子书吐吐舌头,他可没有公子的好心性,那些被宠坏的纨绔子弟做事,向来无礼的很,若是诚心的也罢,可是他们明显只是想满足自己的猎奇之心,若是真想拜访,就诚心一点,这样不尊重人,他如何会不生气。
一刻钟后,子文端着厨房熬好的药进房来,动作小心地放到司衍的面前,然后拿着装药的提篮盒立在一侧,“公子,船上的主人安公子刚才派人来通知,说最迟还有半日,这船就能抵达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