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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后面匆忙赶到的祁琛安看到这一幕瞳孔剧烈一缩,心脏猛地开始疼痛起来。
    他快步上前,一把死死地攥紧司衍的手腕,手颤抖的厉害,只可惜内心抗拒的司衍却没有了力气再去挣扎,他像是濒临死亡的蝶,悄无声息地昏迷了过去,呼吸弱到极致。
    祁琛安执着他温凉如寒玉般的修长手指,轻轻一吻,眉眼之中溢满了小心翼翼的温柔。
    安静合着双眼的司衍,冰雪般的容貌依旧美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但眉眼之间凝聚的寒霜却尽数褪去,没有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冷,只剩下不曾展露于人前的柔和与脆弱。
    这是让他魂牵梦萦了几十个日夜的容颜。
    下一秒,司衍的身体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锁住,祁琛安的胸口猛烈起伏,气息炙热而滚烫,拥着司衍的他心中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他找到他了,他没有害死他,要是知道刺杀七皇子会给他带来生命危险他怎么还会去做,他早就后悔不已了。
    其他人见状可就不乐意了,文钟璟率先开口,他的声音极冷,如同凛冬的冰凌,发寒至极,仿佛在压抑着什么,“五皇子,请自重,我家先生就不劳烦您了。”他上前一步,想要抢过司衍的身体,却被祁琛安躲过。
    顾婉莲浑身散发着让人发寒的气息,她直接把手中的剑横在祁琛安面前,剑尖直指他的喉咙,声音如同冰窖里的千年寒冰,杀意渐生,“放开。”她同样带着一队人马不眠不休地寻找了司衍和七皇子一天一夜的,本就让她脾气有些暴躁,却又看到心上人被别人轻薄,这下怎么还忍得住。
    过惯了自由生活的她,心中没有多少尊卑地位差别的概念,自然也不会对皇子们行事有太多顾及。
    祁琛安完全忽视了指着他脖子的剑,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掌下越发用力,最后直接将司衍整个人搂进怀里。
    这下连本来坐在旁边,冷眼看戏的男主祁琛禹也有些坐不住了,俊美绝伦的脸色瞬间变的阴狠下来,眼中闪烁着寒芒,手下握剑的动作越发用力,像是下一秒这把剑就会刺穿祁琛安的身体。
    只是还不等有所动作,因为距离最远最后赶到的慕晚音就先出声了,“五皇子,我父亲是不会喜欢你这种行为的。”她说话的语气最温和有礼,可也最扎祁琛安的心。
    他这样不过是趁人之危罢了,若不是司衍昏迷了过去,他岂敢这样放肆行越礼之事,只不过拥着他的感觉太好,也错让他以为两人已经两情相悦。
    这时候他怀里的司衍喘息了几下,当下咳出一大口血来,映在白色的衣袍上,星星点点,宛若雪地里绽开几朵红梅,触目惊心。昏迷中的他睫毛微颤,眉头紧蹙,嘴唇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谷中的一只蝴蝶飞来停留在他的长睫之上,美的惊心,却也让人心碎的惊心。
    慕晚音见状着急又心疼,从他手中近乎于抢地接过司衍,这次祁琛安没有再阻止。司衍虽然长的不算矮,但是身体长年的虚弱导致他体重很轻,瘦弱的连一个女子都可以轻易扶动。
    “子书子文,我们走。”
    。。。。。。
    司衍这一昏迷,就是三天三夜。
    慕府中人慌乱不已,司衍本就是他们的信仰,他们的主心骨,如今司衍昏迷不醒,让他们彻底慌了心神,担心不已。
    “里面如何了?”守在司衍房门外的顾晚莲心急如焚,坐也坐不住,只能着急地围着们打转。
    房内,隔着一层帘帐,司衍裸露在外的一截手腕极其瘦弱,也极好看,并没有瘦到脱相只剩下一层皮,反而能隐隐看出肌肉的轮廓,如白玉般洁白无暇,此刻却无力地搭在脉枕上,依次把脉的几个御医动作不自觉地放的极其轻浅。
    “慕先生如何了?为何他会突然昏迷过去?”下朝后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的神尧帝问着御医。
    几乎整个御医院的太医都来给司衍看过了,只是都眉头紧锁,说不出来个所以然,这次的几个御医已经是御医院里医术最高,最德高望重的人了,连太医院院使都来了,若是还不能找到病因,恐怕,情况不妙啊。
    “回禀陛下,这,慕先生的脉象实在是奇怪,明明脉象极弱,却找不到病因,显示慕先生身体健康。但他面色苍白,脉象虚弱,许是气血亏虚之症。”
    “我也问过慕先生的小厮,说病人自小体弱,是胎里带来的病症,常年吃补药,咳血更是家常便饭,寻常人即便偶尔咳血已经是伤及身体,而慕先生最近更是日日咳血,身体恐怕......”
    “现在又开始无故昏厥。”
    年老的院使,医术最高,他一脸担忧地说出自己的诊断结果,但是看神尧帝脸色越来越阴沉可怕,剩下的一句“恐怕命不久矣”没有敢说出来。
    神尧帝听出了他想表达的意思,本想发火,这些庸医,平时自诩医术高深,如今却连一个小小的昏迷之症都诊断不出,也想不出一个医治的办法。但是他刚才已经发过好一通怒火,处罚了几十个御医,看着颤颤巍巍跪在地上,吓的瑟瑟发抖的几个年老御医,好歹还有些用处,就没有打杀了他们。
    “医术不精,罚俸半年。这几天你们就住在慕府,在慕先生没有醒来之前你们不用回宫了,随时等候慕府中人召唤,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这几天务必要想出可行的医治方子,尽心医治他,让他早日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