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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床哦,”真人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眼底黑沉沉的看不到底,他并不松手,看到美知僵硬的身体,得逞地试图将她再搂紧一些,“这里就一张床,你要把我推到哪里去。”
美知好像成了没有理的那一方,她很少看到脸皮厚成这样的人,明明是他把自己绑过来,现在却在这里强词夺理。
“你可以让我走,我不会再占着你的床。”
美知蹙紧眉头,因为她发现自己说的话毫无作用,而真人为了戏弄她,完全和她反着来,比如她抗拒着自己的怀抱,那他就无耻地不放开她,以她的反应为乐。
“不可以,”他好像在讨论吃什么早餐的问题,眨着眼望向美知的脸庞,“你不喜欢和我一起睡?”
这人简直无耻。
美知深吸了一口气,瞥过眼神不和他对视,“当然不喜欢。”
“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
他就像对世界充满好奇的三岁小孩子,不停地追问着美知,而被绑住脚腕的美知根本无处可逃,只能正视他的疑问:“没有人会喜欢和陌生异性睡在一起的,又不是小孩子……”
“小孩子就可以吗?”他似乎脑回路和美知不一样,找到一个关键点就立即反问道。
美知敷衍地嗯了一声,下一秒……
眼前的少年突然缩小了身体,脸颊上的婴儿肥弱化了他的攻击性,细细的胳膊抱住了美知的腰,他仰着头,一脸天真无辜的样子凝视着她,声音也奶声奶气的:“那这样就可以了吗?你现在喜欢和我一起睡吗?”
在那种眼神下,似乎拒绝他都成了一种罪恶。
养过一回人见承平的美知并不受他的迷惑,但对上变幻成只有几岁的真人,她似乎稍微松了口气。
和发育完全的少年相比,现在他至少不会给她带来足够的压力。
变成幼年模样的真人格外闹腾,喜欢给她编头发,结果编的一团糟;喜欢窝在她的怀里,好像这样就能感受到温暖一样,而有时候被他问得烦得不行,美知就会拿出安抚承平那一套,既然知道她跑不出去,但在咒力消失的时候,她并不愿意用强硬的态度让自己受到伤害。
她开始知道,适度的软化有时候是有用的。
只要暂时能够保住性命,或许作为一个拖油瓶,她还是能等到其他人的救援的。
如果可以好好活着,她可以适当妥协。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她根本不知道时间的流逝,系统也不回复她,就好像已经将她抛弃一样。
在这样封闭的环境里,她唯一能够解决孤独的方式只能通过和真人说话来缓解,而在这样的情况膝下,美知努力控制自己不会对真人产生斯德哥尔摩效应。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和夏油杰有一次看电影的时候学到的,没想到她现在正在经历。
真人对她有求必应,她好像是一个玩具,现在还有些能够引起他兴趣的价值,但不知道能够维持多久。
在薨星宫死过一次后,美知不想在同一个世界里再一次孤独死去了。
真人喜欢用幼年的形态和她相处,这一次他带了一些布料过来,他坐在美知身旁把东西递过去。
“我也想要你给宿傩做过的东西,”他将偷听到的话记在心里,现在朝她索要礼物,又或者是在这些方面想要赢过那个曾经揍过他的男人,还特意强调一遍,“要和宿傩的一模一样,但是要缝上我的名字。”
“我叫真人,你知道写吧?”
想起之前针线扭扭歪歪的那个娃娃,对手工很苦手的美知整个人都颓废了下去。
这种事,她真的不想做第二遍。
但碍于压力,她还必须得做。
而等到那个新鲜出炉的娃娃缝制完毕,真人拿着那个娃娃注视了好久,疑惑都朝着美知发问:“他就是用这个东西在夏油杰面前炫耀的?”
这句话的潜台词无疑不是在讽刺美知的手工,身为当事人,美知并不是很想说话。
但真人又是一个很不会看眼色的人,又或者他是故意的。
他强制地把娃娃放在美知眼前,不确定地继续问:“这真的不是你故意做成这样子的吗?很丑哎。”
美知:……是很丑,怎样。
为了证明美知没有诳他,那个缝有真人两个字的娃娃放在了虎杖悠仁的床头柜上,而被强制压在身体里的两面宿傩掀开眼皮,高高坐在骨堆上的诅咒之王支着下颌倨傲至极,薄唇轻启:“不知死活的东西……”
“终于出现了,真人的气息!”
“跟上去。”
在漆黑的夜晚,两拨人马从不同的方向涌出,他们共同的目标都是脸上有缝线的咒灵,以及不知道被关到哪里去的美知。
真人知道身后跟着一大波人,他故意往人群里钻,不停地混淆着视线,他的身体可以随意变化,或是一条奇怪脑袋的蛇钻入下水道,又或者像蝎子一般用毒针作为攻击武器,故意在人群中发动攻击让跟上来的咒术师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