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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不耐烦,“刚还说你聪明,现在就蠢了,有些事,不该问的就别问。我跟你很熟吗?”
我跟你很熟吗?
孔见青像被人打了一耳光,脸火辣辣地烧。
“对不起。我到了,再见。”她没再看韩应,不知道是不想还是不敢,转身走进胡同里,越走越快,走到后面甚至跑了起来。
韩应盯着她摇晃的马尾看了一会儿,心里有一瞬间的后悔,而转眼之间,表情又归于嘲讽和不屑。
他又没说错,他俩本来就不熟。
周末,孔见青在家思考了两天,觉得她与韩应的关系应该算是闹僵了。她这人和别人相处时,虽然温吞又低调,不怎么惹事,还好说话,与朋友发生矛盾时如果没有大碍她也愿意做那个先道歉的人,但是她有一个特点——有骨气。之所以说是“特点”,是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这到底算优点还是缺点。
总之就是,如果你对我冷漠,那我绝不会再自讨没趣,热脸贴上去。
在她看来,她跟韩应之间,除了物理作业以外,不可能再有什么交集了,毕竟韩应看上去也不是那种会主动招惹女生的人。
她从苗苗那里听到过——苗苗又是从姚海峰那里听说的,说是别看韩应身边三个月换了五个女生,但没有一个是他自己追的。他只是来者不拒而已,女生鼓起勇气跟他表白,他看两眼觉得还行就答应,过几天嫌麻烦了就潇洒甩开,非常无情,非常渣。
他是一个非常嫌麻烦的人,关于这一点,众所周知,肉眼可见。
所以,她和韩应转瞬即逝的那一丁点同学情谊,就这么着吧,她想起他那张虽然帅但是满脸写着不耐烦的大爷脸,觉得也没啥可惜的。
周一是语文早读。孔见青早早地坐到座位上背书。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她背书背的快,没几分钟,就拿出练习本默写,这首诗的生字不少,还是很容易写错的。
默写默到诗里第二遍“蒹葭”的时候,眼风能够感受到有人从小路上走进来,路过她身边时,那人屈起手指,毫不手软地在她脑袋顶上敲了一记。
靠,疼啊!她泪水都差点飙出来。
这么烦人的除了姚海峰简直不作他想。
她捂着头愤怒地转身要骂他,一回头,却见姚海峰座位上还空着?韩应倒是来了,懒散地半靠在后桌上看着她,嘴角勾着笑,眼里是挑衅。
什么鬼?是韩应敲的她?
她跟他很熟吗?
怒火瞬间蒙蔽了她的双眼,周末才刚刚下的决心,“以后不再跟韩应有什么牵扯”,被她忘得干干净净。
“有病吧你!”
她生气地甩出这一句,然后回过头继续她的默写,却听见斜后方韩应笑得特别大声。
笔下整洁秀气的字迹写着浪漫的情诗,“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她的心里却一点儿也不浪漫,而是粗鲁地将身后的人骂了八百遍,有病,这人一定有病。
她想起,自己之前是不是说过,韩应这人虽然浑,但却不像姚海峰那种幼稚鬼一样会故意招惹女生?
算她当时瞎了眼。
08.端倪
那天傍晚的不欢而散,就在这一记脑瓜崩儿里得到和解。
孔见青心想,如果韩应想和谁做朋友,应该很容易吧?她有点羡慕他这种能力。
奇怪的是,下早读她收作业的时候,收到第四组竟然格外顺畅,不仅姚海峰乖乖地交了作业,就连韩应也懒洋洋地把一本被揉得破破烂烂的习题册交给她,以至于她都愣了一下,忘了接过来。
“愣着干嘛?接旨谢恩啊。”
孔见青拿过他的习题册,翻了个白眼:“如果你每次物理作业都交得这么准时,不为难我,我就发自内心地谢谢你了。”
她第一次用这么熟稔自然的语气和他讲话。
韩应抬眼看她:“当真?我要是真交呢,你怎么谢我?”
孔见青:“?”我是你妈还是你爸,你交作业我还真得感恩戴德是吧?
但她还是黑着脸说道:“你说。”
韩应摸着下巴想了想:“请我吃饭。”
“……”孔见青咬牙,“好,我请。”干个班级工作真是太艰难了,还要自己倒贴钱。
姚海峰不愿意了,在一旁嚷嚷:“凭什么啊,他交个作业你还请他吃饭啊?我也交作业了啊,你怎么不请我吃饭?”
孔见青:“谁让你胆子没他正呢?他不怕被记名字,你也不怕被记名字?”
姚海峰不说话了,孔见青神清气爽地继续往后收作业。
不过她确实没想到,跟韩应这随口定下的约定,他竟然真的有在履行,之后的每一次物理作业,他再也没让她催过。
就像一根顽固的钉子被撬了好久终于松动了,其他课代表发现了这个情况,纷纷蠢蠢欲动。像数学课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