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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不思?她深夜独行,他提心吊胆;她出言赶他,他心痛如绞;她心怀隔阂,他心急如焚,哪一回有了别扭,他不是食不知味,操碎了心?
相貌变了如何,脾性不同如何,没有从前的记忆又如何?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始终不曾忘却爱她的心,对,不是喜欢,是爱!爱从前的林林总总,爱如今的点点滴滴,她是她,便是她,至此一点,一切足矣。
他披着薄衾,走到门口一把拉开,太阳已然高悬,灿烂的阳光照耀在他身上,给予万物温暖,也给予万物希望。
他像只快乐的小鸟,扑凌着翅膀,奔回自己房间,将薄衾叠整齐放在床上,揽镜自照,欣赏起自己的盛世美颜,想着要如何美美地打扮一番,才能让她惊艳。
他原地转了个圈儿,便换上了一袭青莲色长衫,头上松松绾个发髻,插上一直碧玉簪,身后青丝如瀑,随性及腰,动则飘逸若仙,静则洒脱风流,雅致而又不失高贵。如果这样她都能视而不见,若非刻意逃避,便是真的眼瞎,显然,沈烟的眼没瞎。
小白拈着镜子,又照了照,指尖轻轻拂过如云鬓发,感叹世间竟有似他这般完美的男子。他想,他该找个机会,好好告知她真相,清清楚楚地倾诉自己的情意,并霸道地拥紧她,深情地对她道:“我爱你,无论你答应或者不答应,你都休想摆脱我,在我的爱中沉溺至死,是你今生的宿命。”
如此强有力而又甜蜜温柔的告白,他就不信她不心动,说不定,她会感动得投怀送抱,献上香甜的小嘴,让他一亲芳泽。想起那日的情不自禁,他轻抚唇瓣,唇上依稀还残留着她的芬芳,心旌荡漾间,他不由神游在外,脑海里勾勒出一幅郎情妾意,缱绻缠绵的画卷,不觉间,贼笑出声……
“哎哟!你这是在笑什么,哈喇子都流下来了,真恶心!”
小白吸溜一下口水,整整仪容,恢复了举世无双的美男风采,这才放下铜镜,斜眼瞪向不知何时溜进他屋中的仙儿,扰人做梦,实该千刀万剐!
他双手环胸,毫不客气地道:“你来干什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万一让人看见了,告诉娘子,岂不让她质疑我的眼光太差?”
“哈?”仙儿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怕姐姐质疑你的眼光?你不是该怕姐姐误会你用情不专吗”
她话刚说完,又立即意识到不对,自己竟被他拐着弯子给损了,误会他用情不专即是质疑他没眼光,对象是自己,那不是明摆着说她丑吗?这可还能忍得?
她抡起拳头就要发作,小白一指点向她的脑门儿,将她逼退数步,不耐烦道:“废话少说,偷偷摸摸来找我干嘛?”
仙儿拍了拍胸口顺气,安慰自己正事要紧,她从怀中取出一张画像,展开置于桌上,哼道:“若无事,我还不稀罕来找你呢!诺,你答应过帮我寻人的,你该不是忘了吧?”
“切,我还道是什么事儿呢,拿来我看看。”他一副老子天下最大的拽样儿,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儿,等着仙儿将画像呈上来。
仙儿捏了捏拳头,虽不甘心,却也不得不屈服,只得乖乖递上画像。
小白本想接过画像,直接揣怀里也懒得看,只是当目光接触到那画像,他便再无法移开眼了,那双狭长的狐狸眸子,愣是被他撑成了又大又圆的两灯笼。
他一把夺过画像,又认真看了两眼,脸上的表情越发复杂,仙儿只道有什么不妥,忙问:“怎么啦?”
小白隔了半晌,才眯起眼睛,唏嘘道:“此等超凡脱俗,别具一格的样貌,你确定他出身仙族?”
仙儿面泛桃花,把玩起麻花辫子,忸怩地低下头:“你也觉得他与众不同吧?”
小白将画像拍在桌上,但见那画像上的人物,鼻歪嘴斜,眼睛一大一小,手脚还长短不一,说他像人已是抬举,说他像鬼倒是更为贴切。
小白认真道:“我掐指一算,他应该出身冥界,定为鬼族一员。”虽说冥界已臣服仙界,一度曾并称天界,但鬼族与仙族的身姿容貌相去甚远,仙族委实不愿与之混为一谈,于是仍然各称一界。
话说到这份上,仙儿也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她泄气道:“我知道我画工不好,不过这已经是最好看的一张了。”天知道她忙活了多久,这一月以来,但凡有些空闲,她都耗在了画像上,奈何天资不好,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听她难得服一次软,小白也不好继续打击她,只是将画像叠好还给她:“我看你也别忙活了,出门找个画师,也比你瞎折腾强得多。”
一言点醒梦中人,仙儿抚掌欢声道:“对哦!我怎么从来没想过这个!”
“臭狐狸,你总算说了句像样的话!”她一时激动,一手揣着画像,另一手便要去拍他的肩,小白眼疾手快地拎住她的尾指,蹙眉嫌弃道:“做什么做什么?拿开你的爪子,莫要脏了我的衣裳。”
才刚有一丝改观,又因他这句话而幻灭,仙儿冲他翻了个白眼,依旧笑道:“难得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不与你计较!”
她说完将画像掖进怀里,便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