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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笑说道:“你现在也学会对我察言观色了。”
    刘锐却停下了脚步,认真的看着她,“姐姐心中并没真正的开心,我不知道姐姐怎么才会高兴?”
    这热闹的长街上,喧嚣的人声之中,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叫卖声,“画灯!画灯……”
    谢盈没回答他就循着那个声音前去了,画灯的打都是老者。“老丈人我想画一盏灯。”
    “娘子请说,要画什么,我都会。”老者赶紧拿出一张灯笼纸铺上,等着谢盈的下文。
    “我想自己画。”
    她的画技并不好,谢盈还未落笔,便露出窘迫来,“刘锐,要不你先去逛一逛?”
    刘锐并不知晓谢盈是想遮掩自己不太会画画这件事,便蹙眉的拒绝了,“我不能离开姐姐身边半步。”
    谢盈只好咽了咽硬着头皮开始作画。
    他便认真的站在她身边看,别说她下笔不对,画中还毫无布局,“姐姐不是这样的!”
    刘锐一着急便握住了谢盈的手,可是下一刻他又匆匆拿开。整个人楞在原地,从脸颊红到了耳根。
    “姐姐,我不是故意……”
    谢盈对他的反常并没有多想,只眨眨眼无奈的说:“我都说了让你去逛一逛,这下我的画技如何都让你看到了。”
    他才反应过来,将自己心中的那一抹悸动按下,讪讪的笑着,“我不是故意要看姐姐出丑的。”
    待他说完谢盈只好将笔递到老者的手中,“那就请老者为我话一位郎君的背影,坐在亭中,面对着一潭湖水的图吧!”
    老者的手在绘制,谢盈的思绪在勾勒,“那位郎君穿着草绿色的衫袍,手中握着一只茶盏。”
    绘画的老者透过幕篱看到谢盈眼中的亮色,“这位郎君是娘子的心上人吧!”
    谢盈微微一愣,声音缱绻,“丈人怎么知道?”
    老者“呵呵”的笑了两声便将制作好的灯塞进了谢盈的手中。
    她提着灯继续往前走,刘锐便开始和她有了一段距离,“姐姐让丈人画的是陈王吗?”
    “是呀!”她的话语透着轻快,刘锐还是将嘴角扬起笑意,“姐姐是想他了吧!”
    “嗯。”谢盈回答的声音很轻,“我们第一见面的时候他就是画了的样子。”
    渐渐的,这份回忆在她的眉眼染上了这一路少有的喜悦。刘锐的心也由此长舒一口气:姐姐总算是真的高兴了。
    “那姐姐有没有听过一首诗?”
    谢盈摇头,眼眸透露这俏皮,“我的性格不像是爱读诗词的。”
    这样的活泼灵动的谢盈很难不让人在心中勾勒,刘锐却并没有轻松,为她念了这首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红豆为何会有相思的意思啊?”谢盈不解的看着他。
    刘锐随即笑言曾经为人传颂的爱情故事:一位娘子在一个树下思念自己的郎君,日日以泪洗面,泪尽了便是泣血,落地便如红豆,豆子再生根发芽成了红豆树。
    谢盈听完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歌可泣的,“原来是这样啊!”
    “姐姐可还听过其他的诗句吗?”刘锐看着她的背影声音越来越低。
    她并没有在意,“我也不是真的不读诗书的,只是看得少,知道得少。”
    他连连“哦”了两声,便没有在开口了。不怕自己脱口而出的诗句姐姐不知道,就怕是她知道了,让姐姐如何自处。
    “姐姐,我们该回了吧!”既然不能开口,那就到此结束吧!他想着便对身前的谢盈开口。
    谢盈的脚步渐渐停驻,身旁是流动的人群,可天地之间那独一份孤独却在她的心中。
    抬头看着那一轮圆月,她的心在喃喃:五哥,我想你了!
    他是不是和她一样站在同一片月光下,想念着她。
    垂下眼眸,指间渗透一时湿热,她轻呼一口热气,便将情绪收敛,教旁人瞧不出她喜怒哀乐。
    “那就回去吧!”
    回首的时候,刘锐已经感受不到她的欢愉与哀伤,只是平静。可平静的江河之下怎么会少了暗涌?
    姐姐和自己还是有隔阂,她还不会告诉自己她心底的事……
    第二百零二章 阿娘的性格
    春来寒重,谢盈小产之后一路奔走,身子越发畏寒了。经过商州她便歇了两三日。
    “娘子切记要保暖,少用生冷的东西。”医博士微微蹙眉,一双眼便将谢盈看透,“尤其是冷酒。”
    谢盈一愣,忙将目光撇开,还是忍不住小声的问:“一点都不能沾吗?”
    “娘子若想日后没有孩子,倒是可以沾。”医博士一脸严肃,谢盈也不敢在冒犯了。
    只好小心翼翼的揣着药方,在商州喝了几日。
    “还是阿第知道!”
    谢盈才喝了药,坐在榻边整个人苦着脸。刘锐却早早的出门去寻了些蜜饯来,谢盈才算是得救了。
    “姐姐多大了还怕苦。”他笑着,谢盈赶紧瞪了他一眼,“没大没小的,姐姐也是能够调侃的?”
    刘锐嘴角噙着笑,心中便觉得此刻挺好。
    两日后他们继续往长安赶去,越近长安,谢盈脸上的欢愉便越来越少。刘锐不会强求她笑,可也见不得那个明媚的姐姐如此沉闷。
    “吁!”谢盈勒马,就在一年之前她在这里送走的阿爹,也在这里被阿娘送去江南。
    下过雨的城郊还有密密麻麻的脚印,看来阿爹的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