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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
    陈知意偷瞧着面容泛起红晕的阮软,心莫名觉着充实万分,说道:“若不是那好看极的贵客将阿姐抱起,阿姐或许......”
    陈知意这么一说,阮软的脑海里,才浮起昨晚眼前的最后一幕。
    那位穿着一身雪狐皮裘的梅子青,朝她走来。
    那画面,像是梦一样。
    “阿姐?阿姐?”
    陈知意看着失神的阮软,急切地唤着。
    他的阿姐,近来,净是喜欢失神!
    阮软侧头,轻轻嗯了一声。
    陈知意静静地注视着阮软脸上的忧伤,也没有再说话。
    阮软杏仁眼向侧一转,察觉到闹腾的陈知意,闭嘴不言。
    便提议道:“阿弟,我们去诵经?”
    陈知意好奇地睁大眼眸,连连点头,“嗯!”
    这是他头一回儿来到静安寺,对那些不为人知的佛事好奇的很。
    阮软见着神采飞扬的陈知意,面容恬静。
    ——
    二人吃了午膳,漫步于静安寺大堂时,已是下午时分。
    静静地欣赏着那些裹着金身的佛像,陈知意乐得向前走去,留下阮软一人。
    阮软捂着嘴,轻笑起来。
    冬风飒起,她静静驻足,望向另一侧。
    那是静安寺偏庭一脚。
    金黄墙面前,一棵高耸的银杏树。
    此时那扇子般的银杏叶便已金黄飘扬,随风起舞的还有那紧紧与枝叶纠缠的红绸带。
    那数不清的红绸带,是人间千万的痴念。
    阮软静静走进驻足,仰望着树冠处——
    那里,孤孤单单地飘荡着两根红绸带。
    仰得脖间泛酸,她缓缓走进那银杏树右侧的木屋内——
    小木屋里黯淡无光,唯有脑袋那般大小的窗,透出点点光亮。
    向外望去,是那颗挂满红绸带的银杏树。
    坐于窗前的是一身褐衣的老和尚。
    他执起毛笔,未仰头,便自顾地说道:“施主,可是第三回来了。”
    阮软没有丝毫惊奇,她每回儿来,老和尚都是类似的话语。
    她双手合拢,颔首道:“微女多有打扰,还望静安僧人见谅。”
    静安执起的笔依旧没有停下,说道:“已为你备好红绸带。”
    阮软点头,继续道:“谢谢僧人。”
    转眼便看见,那扇窗下飘扬的红绸带。
    她细细地摩挲着手中的红绸带,没有说话。
    静安拂着白须,静静地看着眼前未要笔墨的阮软,道:“施主,可是有不一样的心愿了?”
    阮软抿唇,淡淡道:“或许微女一开始,便不因有这样的念头。”
    静安淡淡一笑,摇晃着脑袋,道:“可惜这不由施主。”
    阮软一听,杏仁眼眸里尽是不解,道:“静安僧人可是何意?”
    静安转眼,绕过衣袖,指尖伸入身侧的白瓷碗,沾上些许水后,缓缓地在案首上写下——“共”一字。
    “共?”
    静安淡淡点头,道:“老夫已泄天机,剩下的只能施主自个儿去探寻。”
    阮软静看着手中干净的红绸带,不再说话。
    ——
    夜晚已至,天空也浮出点点闪烁。
    西厢房处。
    梅子青斜躺于丝绒塌上,半眯着眼,道:“何事?”
    胥鹤温和一笑,扫看着四周,道:“逸兄,可好久都未曾与我把酒言欢了。”
    梅子青眉头微皱,闭上眼睛,不语。
    胥鹤见状,便正经道:“沐胭已经去查猫的事儿了。”
    “嗯。”
    胥鹤看向案上的画,笑意愈浓:“还是放不下小姑娘?”
    梅子青幽幽地睁开眼,清幽道——
    ☆、原胥鹤
    “谁允诺你如此称她?”
    胥鹤:“......”
    胥鹤手握半拳,举至口边,轻咳了两声。
    偷瞄着眼前眯起眼尾,透着不悦的宋谋逸。
    想起过往——
    他,胥鹤,前朝遗孤。
    王朝易主,他便过起颠沛流离的日子。
    遇到宋谋逸的那天......
    准确来说,是梅子青——红阁最红角儿。
    那日,街头流氓打翻他的书画摊,将他拽拖到到贫民窟的深巷子里,狠狠殴打了一番。
    就当他觉着明日的阳光与他无缘时,垂眼间,看见一双洁白无瑕的足履。
    他缓缓抬起了眼睛,额头的血液顺着脸庞缓缓向下流。
    他望见宋谋逸,墨青百迭在外,一抹玄曜刺绣抹额轻束,背着皓月,清晰可见几簇发丝落于他的双肩。
    如天上月弯腰睥睨人间,清冷淡漠而光辉布身。
    一双凤眸轻佻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