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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知意偷瞧着面容泛起红晕的阮软,心莫名觉着充实万分,说道:“若不是那好看极的贵客将阿姐抱起,阿姐或许......”
陈知意这么一说,阮软的脑海里,才浮起昨晚眼前的最后一幕。
那位穿着一身雪狐皮裘的梅子青,朝她走来。
那画面,像是梦一样。
“阿姐?阿姐?”
陈知意看着失神的阮软,急切地唤着。
他的阿姐,近来,净是喜欢失神!
阮软侧头,轻轻嗯了一声。
陈知意静静地注视着阮软脸上的忧伤,也没有再说话。
阮软杏仁眼向侧一转,察觉到闹腾的陈知意,闭嘴不言。
便提议道:“阿弟,我们去诵经?”
陈知意好奇地睁大眼眸,连连点头,“嗯!”
这是他头一回儿来到静安寺,对那些不为人知的佛事好奇的很。
阮软见着神采飞扬的陈知意,面容恬静。
——
二人吃了午膳,漫步于静安寺大堂时,已是下午时分。
静静地欣赏着那些裹着金身的佛像,陈知意乐得向前走去,留下阮软一人。
阮软捂着嘴,轻笑起来。
冬风飒起,她静静驻足,望向另一侧。
那是静安寺偏庭一脚。
金黄墙面前,一棵高耸的银杏树。
此时那扇子般的银杏叶便已金黄飘扬,随风起舞的还有那紧紧与枝叶纠缠的红绸带。
那数不清的红绸带,是人间千万的痴念。
阮软静静走进驻足,仰望着树冠处——
那里,孤孤单单地飘荡着两根红绸带。
仰得脖间泛酸,她缓缓走进那银杏树右侧的木屋内——
小木屋里黯淡无光,唯有脑袋那般大小的窗,透出点点光亮。
向外望去,是那颗挂满红绸带的银杏树。
坐于窗前的是一身褐衣的老和尚。
他执起毛笔,未仰头,便自顾地说道:“施主,可是第三回来了。”
阮软没有丝毫惊奇,她每回儿来,老和尚都是类似的话语。
她双手合拢,颔首道:“微女多有打扰,还望静安僧人见谅。”
静安执起的笔依旧没有停下,说道:“已为你备好红绸带。”
阮软点头,继续道:“谢谢僧人。”
转眼便看见,那扇窗下飘扬的红绸带。
她细细地摩挲着手中的红绸带,没有说话。
静安拂着白须,静静地看着眼前未要笔墨的阮软,道:“施主,可是有不一样的心愿了?”
阮软抿唇,淡淡道:“或许微女一开始,便不因有这样的念头。”
静安淡淡一笑,摇晃着脑袋,道:“可惜这不由施主。”
阮软一听,杏仁眼眸里尽是不解,道:“静安僧人可是何意?”
静安转眼,绕过衣袖,指尖伸入身侧的白瓷碗,沾上些许水后,缓缓地在案首上写下——“共”一字。
“共?”
静安淡淡点头,道:“老夫已泄天机,剩下的只能施主自个儿去探寻。”
阮软静看着手中干净的红绸带,不再说话。
——
夜晚已至,天空也浮出点点闪烁。
西厢房处。
梅子青斜躺于丝绒塌上,半眯着眼,道:“何事?”
胥鹤温和一笑,扫看着四周,道:“逸兄,可好久都未曾与我把酒言欢了。”
梅子青眉头微皱,闭上眼睛,不语。
胥鹤见状,便正经道:“沐胭已经去查猫的事儿了。”
“嗯。”
胥鹤看向案上的画,笑意愈浓:“还是放不下小姑娘?”
梅子青幽幽地睁开眼,清幽道——
☆、原胥鹤
“谁允诺你如此称她?”
胥鹤:“......”
胥鹤手握半拳,举至口边,轻咳了两声。
偷瞄着眼前眯起眼尾,透着不悦的宋谋逸。
想起过往——
他,胥鹤,前朝遗孤。
王朝易主,他便过起颠沛流离的日子。
遇到宋谋逸的那天......
准确来说,是梅子青——红阁最红角儿。
那日,街头流氓打翻他的书画摊,将他拽拖到到贫民窟的深巷子里,狠狠殴打了一番。
就当他觉着明日的阳光与他无缘时,垂眼间,看见一双洁白无瑕的足履。
他缓缓抬起了眼睛,额头的血液顺着脸庞缓缓向下流。
他望见宋谋逸,墨青百迭在外,一抹玄曜刺绣抹额轻束,背着皓月,清晰可见几簇发丝落于他的双肩。
如天上月弯腰睥睨人间,清冷淡漠而光辉布身。
一双凤眸轻佻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