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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从不说废话。
刹那间,空气都仿佛凝结。
二人都闭口不言,甚至连呼吸声都是悄然无息的。
若不是绸帘外的阵阵马鞭声,
阮软还以为,连时间都停止了。
忽地,阵阵寒风袭来。
阮软淡淡抬眼,看了一眼那穿着单薄官服,还撩开绸帘,将头伸到外头的宋谋逸。
她的视线一落道宋谋逸的身上,宋谋逸便转过脑袋,看着她。
阮软也没有避开宋谋逸的视线,而是冷冷地回望着他。
宋谋逸轻轻道:“冷?”
说着,便将撩开的绸帘放下。
“你还打算利用我多久?”
阮软的声音无波无澜,像极原来和她说话的宋谋逸。
宋谋逸听了后,低着头低沉笑了好久,笑得双肩都在抖动。
随后他撩开了绸帘,淡淡道:“这辈子,都利用不完。”
目光避开阮软后,他的眼神刹那间变得狠厉,紧盯着暗沉的街道,心头像是有团火,灼烧着他。
目光精确得瞄准暗色之中的一位行人,偌大袖口边,他摸出两枚银针,从容地向前射去。
直到见了那行人一倒,宋谋逸才觉着心头的灼烧感弱了些。
而阮软在听到这句话时,疯狂地摇头,将自己抱得更紧,眼睛已经干涩得无法流泪。
她要离开宋谋逸......
一定要!
不然,她会疯掉的。
☆、之夏
“小姐,你就吃一口吧,你如此,折磨的只有你自己的身子啊!”
之夏满脸焦急地看着坐在塌椅上,双手抱胸,呆呆地望着某个地方的阮软。
自打昨晚主子被宋谋逸抱回来后,便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也滴水不进。
这儿,已经是她劝的第四回了!
若是还不进膳,她便去找宋主子了。
之夏如此想,也说出了口:“小姐,你好歹喝口水吧?若是一直如此,姑爷会.....伤心的呐!”
听到这番说辞,阮软轻轻地笑出了声,目光无神地朝向之夏的方向,淡淡开口:“之夏。”
之夏道:“奴在。”
“你是宋谋逸手下的人吗?”
阮软说出这个疑问时,无波无澜。
好像就是在谈起一件稀松平常的家庭琐事,没有一丝波澜与意外。
之夏支支吾吾道:“小小姐,怎会如此想?”
阮软见状,早已明白之夏的答案。
于是,她又问道:“那在寺里你也是为了阻止我下山,才摔断了腿??为什么你甘愿这么做?”
“小姐!!”
之夏连忙跪于地上,身子忍不住地发颤,说道。
“为什么?连你都是他的人啊......”
阮软说这句话时,好像只是为了惋惜面前的人,而非遭了其他人的欺骗。
之夏早已哭泣得不能自已,她道:“小姐......奴不知您为何会有如此想法。但奴只想和小姐说一句,爷从始至终,都是想对小姐好的啊!”
她的确是宋谋逸的人,但她早已被待她如姐妹般的阮软给折服了。
从前的从前,生病早已是家常便饭。
自打她有意识来,阮软是第一个会在她生病时,陪在她身边的人。
阮软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又将头深深地埋进了自己的双臂之中。
就当之夏以为阮软又不再说话,准备离开时,
后边转来阮软淡淡的声音——
“之夏。”
“帮我离开这儿,好吗?”
阮软言语中带着乞求,带着渴望,带着怯弱。
之夏的身子僵住,她缓缓地转头。
阮软的眼睛早已哭得红润,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的人那样,期望地看着她。
她早已忘记自己回答阮软的语气是如何,但她记得自己所说的话,她说:“你想好了吗?”
阮软的眼眸是有犹豫闪过的,她看见了。
但还是在下一秒,换上了坚定的目光,看着她,道:“嗯,想好了。”
之夏苦涩一笑,点了点头,朝外走去。
阮软知道,之夏已经答应了她。
那么,她得好好计划如何逃出这个地方了。
忽地,阮软瞧见天空划过一只展翅的白鸟,没了踪影。
她好想,像这只白鸟。
——
之夏快步到宋谋逸待的后院,报备了起来。
她道:“爷,夫人自打昨晚回来,便没吃一滴水一粒米了。”
说完,她抬头看了看斜躺于塌椅上的宋谋逸。
宋谋逸明显是昨晚没有睡好,现在眼睑下早已泛起一片青色,而再经她这么一说,微蹙起了眉,脸色显得愈发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