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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朝圣上醒来,立即册封名为“阮软”的女子为当朝唯一郡主,号为——“姮月郡主”。
第二日——
首辅府。
“爷......”
影带着哭腔,对床榻上头的人细声道。
床榻之上,宋谋逸早已是油灯枯尽的状态。
身体骨瘦如柴,斜躺于塌上。面容亦是瘦黄,连那双波光神异的凤眸,也失去光彩,无神地望着屋梁。
宋谋逸蹙眉,缓慢地张合嘴唇,道:“她......近来可好?”
影犹豫道:“爷,您叫卑职前去的人都撤了.......”
宋谋逸缓缓闭上眼睛,他说:“记得,按照计划行事。”
影坚定道:“诺。”
他顿了顿,继续道:“下人今早说,在房内寻得三根红绸带,好像是阮姑娘的。您要不要看看?”
影颔首耐心地低头等待男子的回复,用手指摩挲着红绸带。
过了好半响,他呆呆地抬眼望去。
“爷!”
他看着面如死灰的宋谋逸,颤着手指,缓缓靠近宋谋逸的鼻间。
第二日,赤朝首辅亡。
☆、卖画
天刚破晓,
阮软起身,打了好几个冷颤,朝外探了探,穿衣穿鞋,朝外头走去。
一踏进膳房,便见之夏打着瞌睡,手里时不时地望灶里头丢柴。
阮软笑了笑,接过之夏手中的木柴,往灶里丢。
看见火势正旺,便转身去用水清洗昨日从山间采得新鲜野菜。
随后又从灶台上挑了些廋肉,还剥了两个皮蛋,她准备做皮蛋瘦肉粥。
再想了想,拿出一些黄瓜切块,将蒜块剁碎成蒜蓉,再切些小葱。
锅中沸水扑腾,她下好提前准备的八宝米。
直到米粥散发出清香,之夏才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得睁眼。
看见正拿起一双木筷,在瓷碗中捣鼓的阮软。
她出声道:“小姐,怎没有喊醒奴?”
阮软抬头看了看之夏,笑着说:“你睡也没事,这里我一个人没关系。”
之夏心里暖暖地又酸酸地,本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如今却已经熟练地在做着饭菜了。
阮软见之夏许久没有说话,便道:“盛粥吧,之夏。”
顿了顿,她又说道:“之夏,我不是什么小姐!以后再莫叫我小姐了!”
她说得正式而严肃。
之夏心中一慌,慌乱道:“你若不是奴的小姐,那么奴奴......”
阮软朝瓷碗里撒下方前切好的小葱,笑着说:“我们是朋友呀,之夏。”
之夏在阮软吐出“朋友”二字时,眼泪顷刻落下。
她连忙转身去橱柜拿出两只碗,单手抹去泪水,磕磕绊绊道:“嗯嗯嗯,好......”
她自小便被告知,“情”字最伤人,亦是最脆弱最无用的东西。
可在这一刻她才深深地感受到,“情”字是暖意。
她端起两碗米粥,扬起笑走出去。
这是她接过最开心的任务,阮软这个朋友,她交定了!
这是她的第一个朋友,之夏看着阮软想着。
阮软与她已经搬到这个山中茅屋三日多,没被人打扰。
近来阮软与她,靠买字画为生,阮软画,她拿去卖。
说来也神奇,阮软不仅饭做得好吃,写字画画也是一等一得好。
每日拿出去买的物件,都卖的完!
如今的日子,也过得舒坦。
阮软放下碗筷,朝外望去。
瞧见没有丝毫停下意味的飘雪,皱起了眉头。
她朝之夏道:“我再去画几幅画,等雨停了你再拿去卖。”
之夏点头。
“嘿!元尔!”
阮软微愣,随即眉头紧蹙。
之夏也是明显一愣,看来阮软还没把她的真名告诉这个江湖的儿子呢!
佘深之看见阮软的反应颇为不满,道:“之夏姑娘,元尔什么反应嘛!”
之夏扶额,其实她的反应不也是这样?只是这个江湖的儿子没有注意到罢了。
阮软转身,看着他,道:“又没米吃了?”
之夏掩面偷笑,这江湖的儿子每日来找他们,都是说——
“家中无粮,还望两位姑娘救济一番。”
佘深之摸着鼻子,道:“咳咳,不是!”
阮软朝内屋走去,道:“既然没事,你早点回去。”
佘深之皱眉,小声嘀咕:“我才刚来呢!”
他跟着阮软走进去,又道:“我想看看你的功夫,元尔!”
阮软抚平一张宣纸,淡淡道:“我不会功夫。”
佘深之发出哼声,道:“你莫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