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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去。
赵谨穹拿叉子吃了几块瓜,终于卸了些燥热,撩袍子坐下了。
“皇儿到底年轻,火气旺,这才四月间就如此怕热。”
赵谨穹不置可否,又问道:“母妃传本王来有何事?”
魏妙宜把玩着手中的团扇:“陈容先给赵谨良纳了几个妾,皇儿怎么看?”
“除了那个李宁,其余不足为惧。”
李宁代表了太后一方的势力,确实令魏妙宜母子二人头疼不已。但她想说的却是另一人。
魏妙宜摇摇头道:“陈容先极为看中其中一个杜良媛,其亡父乃昆州游击将军。她还帮那良媛带了一匹马进了东宫。”
“昆州?”赵谨穹闭了一下眼,睁开后道,“昆州的兵权,确实不好争。”
魏妙宜轻蔑地笑了一声:“不过人都死了,笼络一个遗女顶什么用。陈容先还是没甚么长进,手段差了点。”
赵谨穹也笑了:“即使有用,娶了又如何,赵谨良那个瘫子又用不了,满宫的女人守活寡,谁愿意给他效力?”
进东宫一个月了,杜若渐渐懂了那些老人的异常是何原因。
这一个月里,太子仅仅召见过李良娣一次,去过太子妃的颖顺殿一次。且召见李宁的那次,只是让她陪着用了膳,傍晚就打发人回来了。去颖顺殿也是用了膳,并未留宿。
每三日去给太子妃请安,也不见太子妃抚慰、安排什么。
可大家都有姑姑发的册子,里面教了服侍太子的方法,就说明并非不能侍寝。
身边有原东宫宫女伺候的,再三盘问,才知道这满宫的妃嫔,竟从来没有一个人踏进过侍寝的承恩殿。
见不到太子,侍寝不成,新进宫的妃嫔中,有几个就有些急躁不安。
晴光殿里,经常就能看到孟承徽在廊下来回踱步,半夜屋里还亮着灯。人日渐消瘦,想来用饭也不香。
皇后娘娘第一回赏赐时,赐了杜若一箱子书,并一套刻具,杜若喜欢得很。这些日子在屋里看书刻木头,一点都不觉得难熬,反正她也还没做好侍寝的准备,就这样挺好的。
此时领着珍珠珊瑚做绣活,也是十分闲适。
先把布裁成半大的布片,又做了一些带子。
珍珠从院角搬来一盆洗净晒了两天的小石子,放到杜若脚边。
珊瑚眨巴着眼睛,好奇道:“小主这是要做什么?”
“沙袋。”杜若答,又问她,“珊瑚绣工如何?”
珊瑚点点头:“奴婢只会些基础的缝缝补补,都是之前扫洒处的姐姐教的。”
杜若与珍珠对视一眼,一人递给她手中针线,一人递给她布片。眼巴巴地看着她。
珊瑚了然,接过针线布片,低头穿针引线熟练地走起来。小主之前改衣服是自己缝的,确实有些歪歪扭扭走线不工整,还不会藏线头。以后她要多练习,揽下这屋里的绣工活计才好。
珊瑚缝针,珍珠装沙石,不一会儿一个沙袋就做好了。走线平整,疏密均匀,缝得结结实实的,比杜若珍珠原来用的不知道要好多少。
杜若接过珊瑚递过来的沙袋,掀开裙摆绑在了小腿上,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
“这下感觉才对,这些日子走路都觉得轻飘飘的。”如今闲在这晴光殿里左右无事,就可以捡起来继续绑着了。
原来,杜若和珍珠从小虽不练重武,但一直坚持修习轻功,每日绑沙袋在腿上奔走,练就轻盈身姿,速度与反应都会比常人快些。
珊瑚瞪大双眼,万万没想到瞧着纤瘦美丽像仙子一般的小主,竟是个从小修习的侠女。
屋里热热闹闹做着沙袋,竟没人听见屋外有人传唤。
宜春宫看门的小太监冷汗都下来了,感觉身后大太监程珉的目光都能把自己背上戳个洞。
小太监咳了咳嗓子,放大了声音又唤了一遍:“杜良媛听传!”
这下离门近些的珍珠耳尖听到了,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杜若道:“小主,外面有人传唤。”
杜若愣了一下,飞快取下腿上绑着的沙袋。珊瑚走到门边,见珍珠帮小主收拾妥当了,立刻开了门,迎了出去。
阶下站着前边的大太监程珉和宜春宫今日守门的小太监。珊瑚定了定神,快步走下去,膝盖弯得极低,行了个重重的礼道:“程公公好!”
这时杜若也出来了,有珊瑚这一嗓子,杜若便知道了来的是何人。
程珉穿过宜春宫门,来到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传唤妃嫔去前头伺候太子爷。
程珉对杜若行了礼后,开门见山道:“杜良媛,太子殿下有请,烦您跟奴才走一趟。”
杜若回道:“劳烦程公公跑一趟了。”
珍珠同时把刚才紧急准备的荷包递到程珉跟前。
杜若一个月例银十五两银子,刚到手的银子,直接就拿了二两装进了荷包里。这是程珉第一次来晴光殿,意义重大,封赏自然该厚一些。
这是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