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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这么说,我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
怪不得她的心脏跳得如此有力,原来是在物理意义上吸取了精壮年轻男子的精血。
而且体内流着他的血什么的,听起来还有点小浪漫。
陶桃的脸上浮起少女般的微笑。
“不,你用的是血库里的血。”护士无情地答道。
陶桃:“?”
护士冷淡地解释道:“活人现输的血,用起来其实相当费劲,红细胞白细胞血小板不能提前分离不说,还不能充分检验消杀,顶多排除下有没有乙肝梅毒艾滋病,要申报的程序也一大堆,等流程走完,血库的血早就送到了。”
陶桃:“……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讲献血的故事?”
护士拍了拍陶桃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为了让小姑娘早点看清楚,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别信。”
陶桃:“???”
她脆弱的少女之心,就这样死在了二十二岁夏天。
炮友(开始发情)
“年青人的心不单会死,还会破碎,好比孩童手里的玻璃珠,眨眼的工夫便嘈嘈切切散落一地,滚落到闹猫儿抓烂的旧沙发底下去,到底连碎玻璃渣都剩不下。——张爱玲”
虽然张爱玲从没说过这话,但陶桃的少女心确实碎了一地。
尤其是住院几天后,陶桃正窝在病床上,抱着笔记本电脑带病坚持工作,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敲响。
紧接着,一个手捧鲜花的陌生男人从门后探出脑袋,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陶桃小姐是住这屋吗?”
那个男人戴着眼镜,穿了件板正的格子衫,看上去像个斯斯文文的老实人。
而陶桃正吊着腿,套着皱巴巴的病号服,顶着堪比油田的脸和五天没洗的海藻头,一只手在键盘上飞速敲字,另一只手捏着汁水漫溢的半截桃子,正往血盆大口里塞。
转头看向男人的一瞬间,陶桃的嘴仍保持着大张开来的状态,牙床和舌苔看起来非常健康,鼻子旁边的俩眼睛跟随脸上的毛孔一起无限睁大。
那就是陶桃第一次见到殷秋实时的情景。
不管怎么想,都不会对那样的自己一见钟情本书由甜品小站qun6叁/5%4*八09=4/0整理吧!陶桃无奈地扶住额头,太阳穴突突直跳。
但再往前推算,他们就只有在急诊部里见过面了。
当时陶桃还昏迷着呢,连点儿眼神交流都没有,殷秋实总不见得对满脸泥污且浑身是血的她一见钟情吧?那可真是太离谱了。
不仅仅是离谱,甚至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点特殊性癖的程度,就像恋上白雪公主的王子一样让人细思恐极。
但是据陶桃了解,殷秋实的性癖非常普通,连A片都不怎么看,周楠甚至怀疑过他是不是性冷淡,或者像机器人一样缺乏人类情感。
虽说最后还是栽在了陶桃手上。
陶桃利落地敲完最后一个字母,终于在本周行程表上圈出一个能准点开溜的下午。
好容易挨到那天,晚间18点的钟声一敲响,陶桃便抄起时下流行的系带水桶包,脚底抹油蹿出公司。
医院离公司只有叁站地,几分钟就到了。陶桃蹦下公交车,先去门诊部和急诊部绕了一圈儿。
门诊部早就停止挂号了,大厅里冷冷清清。急诊部则忙得不可开交,看的人心惊胆战。
但都没有关于第二封信的线索。
也是,谁闲着没事会在上演着生死时速的医院大厅里,搞他劳什子的生日惊喜?
这样思索着,陶桃踱到了住院部的大楼前。
正当她努力回忆,自己当年到底住在哪间病房时,背后忽然响起一个沉稳的男声:“陶桃?”
陶桃回过头去,眼前的男人,身形有些面熟。
深秋的天,黑得越来越早,周围路灯又年久失修,陶桃只能在黑暗中努力辨认。
“徐绍行……?”声音有一丝丝不确定。
“怎么,黑灯瞎火的就认不出我了?”徐绍行轻笑道。
那声音,那语气,确实是他。
陶桃尴尬地绕了圈儿发尾,试图为自己找补。
她本想说“很少见你不穿白大褂的样子”。
结果话一溜到嘴边儿,就嘴瓢成了“很少见你穿衣服的样子”。
瞬间,四周围一片寂静,只能听见树顶上夜猫子的嗥叫。
徐绍行扑哧一声笑了,率先开口化解这片尴尬:“的确如此。”
承认之后,气氛明显更尴尬了。幸好天黑得早,别人才看不见陶桃脸上的红晕。
徐绍行是一名外科医生,亦是陶桃的炮友之一,想不到正巧在这里碰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