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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和葛沃夫城区截然不同的地方。忙碌,焦虑,抑郁,构成这座城市的主旋律。
到分公司的时候是上午十一点,正好去吃午饭。
我想先去洗澡。空气湿度较高,皮肤因此黏糊糊的。午饭是咖喱味的营养胶囊。我查了一下,只有高档酒店才会出售昂贵的仿真菜品,更别说真材实料的饭菜。
交接工作耗费了一个下午,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去职员宿舍。我住的一等职员宿舍,大约是我在葛沃夫城区的公寓的叁分之一大小,一厅一卧一卫。卫生间没有淋浴设备,马桶也不是冲水的。第一次使用洁净光线,据说比洗澡干净,但心理总觉得不对劲。
唔……我尽量振作起来,向神像出发。
神像坐落于梅特拉城区中心,堕落时代结束后建造的。它是圣教的唯一神。因为不可直视神等宗教原因,神像的面容极其模糊,仅能看出五官的位置。
参观神像的人大多是本地的信徒,他们虔诚的跪在神像脚边,默默祈祷。我在外圈仰视神像,高大巍峨的压迫感压得人踹不过气。还是从葛沃夫城区看的舒服。
纵然第一天就察觉出众多不适应不喜欢的缺点,我还是努力去接受它们。比起这些缺点,我更害怕面对埃尔顿。他被诊断出中度产后抑郁症,毫无疑问和我有很大关系。无论如何,我都无法违心的说只要他一个。希望他早点康复吧……
至于克莉丝,每周日我可以回葛沃夫城区看望她。她有几个专业的保姆看护,不用担心。
我在神像附近的商贩那买了叁个纪念品,分别寄给变态,卢和埃尔顿。
夜晚的梅特拉显露出疯狂的一面。霓虹灯大片大片的亮起,各种颜色互不相融,强硬地撞进视线里。路边的摊贩展开铺子,卖生活用品和食物——不知道用什么做的食物,闻起来倒是蛮香的。站街男女衣着暴露,浓妆艳抹,与路过的人调情。高楼传来响亮的音乐声,摇滚朋克之类的风格。空中飞过非法悬浮摩托。
这些在葛沃夫是看不见的。葛沃夫的夜晚表面是静谧的,而梅特拉大方地展露出她的热闹。
生活的气息嘈杂琐碎,却意外的吸引人。让人觉得自己不再孤独。
我拒绝了站街男的邀请,漫步在街道上,想象拉比里城区是什么样子的。然后,思绪飘到了某位黑户,背后说人坏话的眼镜男身上。
说起来,今天没看见他。是离开了,还是藏起来了?
“小姐!今晚开业大酬宾,进来玩玩吧!”
我突然被一个兔女郎装扮的人拉住,她身后是震耳欲聋的夜店。
“有什么?”我饶有兴致地问。
她凑近我,将乳沟挤得深深的,“脱衣舞哦。”
哇哦。我交完入场费,踏入未曾涉足的领域。里面光线昏暗,唯有U型台的光明亮些。顾客挺多的,坐在U型台边上,一边喝酒味饮料,一边起哄。靠边的区域则有珠帘遮挡,顾客可以选择拉起来还是放下。那些区域可以单独招脱衣舞娘或舞男过来表演。
在吧台兑换了叁千点数的塑料券,端了杯粉蓝渐变的鸡尾酒饮料坐到U型台空余的位置。一个舞娘来到我这边。她穿着细绳胸罩,两团黑色的毛绒罩在白皙的乳房上,中间有个蝴蝶结,下面是蕾丝比基尼内裤,没有阴毛。
她开始跳舞,重点突出乳房和大腿。忽然俯身,乳房几乎贴到我的鼻尖,她慢慢抽开蝴蝶结,两团D罩杯的奶子被释放出来,随着她的动作前后摇晃。她从容地脱掉胸罩,起身蹭着钢管,红唇轻启。然后,她背对我摇晃丰满的臀部,性暗示意味浓重。
我摸摸鼻子。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很喜欢大奶的人吗?怎么一个个都冲我展示那儿……搞得谁没有一样。在她脱掉内裤前,我赶紧将一沓塑料券塞进她的内裤绳子里。
我咳嗽几声,去吧台定半封闭式包厢,并指明一个男性beta舞男。我描述到:要那种跳舞热烈成熟有野性的家伙,千万不要长相阴柔或者稚嫩的。
酒保冲我眨眼睛,“绝对给您安排最好的。”
欧文
“你好。”参杂别的地域的口音在我的耳畔响起。
玻璃珠帘被人撩开。
来者是巧克力色皮肤,耳朵钉着几颗碧绿的宝石,穿着相当异域风情。
上身穿着白色抹胸,露出腹肌分明的腰,以及镶着绿宝石的肚脐。下身是白色低腰束脚阔腿裤,赤足。手臂,手腕,脚腕都戴着或细或粗的金色饰品。白发编成粗麻花辫垂在脑后,长度到腰窝,眼睛是明亮的澄黄色。
第一次见到明显不同于塞顿城的人,我好奇道,“你来自哪里?”
塞顿城以白为美,即使是底层人民也尽量保持皮肤白皙,不大可能拥有巧克力色皮肤。阿道夫的蜜色肤色已经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