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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缺这几根人参,几件皮草?
一直到最后,定远侯才看见一个木质的画筒,伸手指着说:“拿起来我瞧瞧。”
画筒是木质的,但是上面没有印章,并不知道是个什么画,打开后,把画拿出来一看,定远侯双眼一亮,对着阳光看了许久,才道:“算他们识相,还不算太过分。”
但是文昌侯府如今的主事人是在是太阴险了,以后还是要离他们远点才行。
何昊谦几日未回府,暂时还不知道这事,这几日他在大营里,被江风仪吵闹的头疼。
江风仪这个大少爷,从小没吃过什么苦,让他砍柴简直是要他的命。
这几日在大营了,平均每日打三场架,跟个小疯子似地,看谁不顺眼就揍,谁说话不中听也揍。
砍柴受了伤,手里起了水泡,他也把气撒在何昊谦身上,有一次竟然夜里偷袭,跑到何昊谦帐篷里下战书。
被卫兵们抓到揍了一顿,安分了两日,这日又开始作妖了。
何昊谦都怀疑是不是他们西关大营的伙食太好了?
或者是他们的训练任务太轻了?
这江风仪怎么跟抽风了似地,疯起来还没个完了呢!
有个小兵来到何昊谦帐前,说:“将军,文昌侯府送了东西过来给你。”
江风仪的身份并没有透露出去,大营里的人除了何昊谦,都没有人知道江风仪是文昌侯府的二公子。
所以这几日他抽疯,就被揍的挺惨。
在军营里,强者为尊,没有人会手下留情。
何昊谦将那东西拿过来,拆了包袱一看,里面装着几套朴素却干净的换洗衣物、鞋袜,一些跌打损伤的膏药,还有一些风干的牛肉。
这是有多怕他们二公子饿肚子,光是牛肉就有差不多十斤。
里面还有一封信,是写给何昊谦的。
何昊谦打开一看,是封蓝柚写的,大致意思是感谢他帮忙照顾江风仪之类的客套话,还给他送了两瓶药酒,据说是从南地运回来的特制药,治疗筋骨有奇效。
何昊谦将药酒留下,其他东西胡乱包好,提着除了帐篷,随口问身边的兵丁:“江风仪在哪里?”
兵丁一听这名字,脸色就有点一言难尽,有点嫌弃的说:“在北区柴房劈柴呢。”
何昊谦神奇的看了兵丁一眼,重复了一遍:“柴房劈柴?”
兵丁点点头,神色有些奇怪。
何昊谦于是往北区柴房走去。
江风仪怎么可能乖乖的劈柴,指不定又在作什么死呢。
北区有个厨房,平日里要做一把多号人的餐食,这些军营里的糙汉们本就能吃,更何况每日训练那么重,做的餐食量大,需要的柴火也多。
光是劈柴就得好几个人一起。
此时北区柴垛旁就江风仪一个人,剩下的几个人全没了踪影。
这事很常见,排斥新人很正常,更何况这个新人是个疯子。
江风仪来的着急,没带换洗的衣服,这几日还穿着刚来时的那件浅蓝色襕袍,只是如今已经灰扑扑的,他把衣摆绑在腰带上,露出的裤子和鞋子也灰扑扑的,衣袖上甚至被破了几个小洞,估计是上山砍柴被勾破的。
往日的如玉般的风流公子,今日竟然把头发胡乱绑着,拿着斧头在劈柴。
脸上倒是干净,就是被晒黑了些。
江风仪也没好好劈,把树枝随便劈成一两段,就往旁边一扔,也不破开,也不垒起来,胡乱丢的满地都是。
这几日厨房的小总管已经破口大骂了好几次,据说有一次还拿着锅铲跟江风仪干起来了。
不过最终不敌江风仪手里的劈柴斧,于是小总管转头就去找大总管告状去了。
这事每日都要发生机会,何昊谦已经麻木了。
他拎着东西,站在一边,观赏了一会儿江风仪劈柴的风姿,觉得还挺有意思。
江风仪忍不住,将斧头狠狠往树桩上一摔,转头怒视何昊谦:“你他娘的看够没?看老子这样你心里是不是很高兴?我从小就知道你们姓何的没一个好东西!”
何昊谦笑了笑,说:“你这身衣服不错,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