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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做理疗,表示伤势深重。
你说怎么越是劣质的香水越是留香时间诡异,越是残破的感情越有让人想要亡羊补牢的冲动。
白若兰在本市购置了新房,24周岁,已经彻底甩脱了依傍别人的劣势,转而利用先天优势抓住机会。
她打通了男友电话,说了自己父亲的病情,对面关心了几句,问她需要他来吗,她说不用,来了也帮不上忙,很快他们的话题转至工作,一板一眼,公事公办,到了最后说疲了,才甜蜜了两句,赶忙挂断了。
白若兰下意识瞥头,往对面的理疗中心看。
她已经不是在安稳中渴望动荡,在动荡中渴望港湾,永远不知满足、不知自己求甚的人了。
可公孙出现还是有点打乱她的阵脚。她极力做出厌恶和仇恨的姿态,是的,她应该要把他从世界里拉黑的。
再没有比男人对你说“下贱”更狠的事了,何况还是爱过的人。
确实,上学时候又没钱又没爱也没安全感,很容易动摇,劈腿也觉委屈,明明是世界欠我的,现在不会了,不会被爱被钱被安全感所蛊惑,这些她可以自给自足。
她如是稳了自己的军心。
公孙和每一个不务正业的富二代一样,东一榔头西一拐杖,又忙又闲,他每天都会故意往白若兰跟前晃悠一圈,但没有对话,和高中那会一样,动辄丢个纸团,飞两本书,掷歪个篮球,和美人来个不经意的对视,长大了,步入社会了,他逗弄白若兰的伎俩也没变,以前白若兰会又烦又心动,现在依旧会。
人是会在同一片河流里溺水的。
我再见到公孙,他已经甩脱了那日酒醉的失意。
嘴角噙贱笑,春风甚得意。
“复合了?”我惊叫!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狗屁。”
“那是?”
公孙像个幼稚鬼,时不时去骚扰一下白若兰。打翻她清晨买的豆浆,拽她在长长的早餐队伍里重新排队,拖延相处时长,对骂几句。雨天开车接送她回家,被她拒绝,故意驶近溅她一裙摆的泥水,在她恼怒时,赶紧下车道歉,她打车,他一定硬挤到后排,护送她回去。
他几乎就是硬仗着人家男友不在,死皮赖脸玩转人姑娘。与沙牧之之流又有何异。
也许他们天生适合这种自贱的刺激。
两个成熟的社会人,因着那点藕断丝连的爱和怨,斗得不亦乐乎。我都奇了,以为走向是深情卦的,没想到往欢喜冤家去了。
“能怎么办,我说聚会那天喝多了,我们当时已经分手了,你和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我不该干涉你,是我嘴欠。”
他必须要为此道歉,必须捅破这层皮,不然他都恨自己。
白若兰面对迟到的道歉,一脸木然,接着可想而知,公孙清醒时候说出的情话,根本难以入耳。他用痞气欠揍的外表将内里深情包装得严丝合缝,不露破绽。
语气我揣摩应该是这样的,本王给你个机会,卖你个面子,封你为正宫王后,你还不赶紧谢主隆恩?
白若兰刚被拔了心头刺,正在涌血,他撒了把欲要复合的红糖,怪里怪气的。
白若兰被气笑了,嗔了一记他。
“你以为你是谁?或者说,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心动就会劈腿的人吗?公孙檐,我长大了,希望你也早点稳重。”
公孙疲惫地醒了醒脸,灌了杯酒,“她说我不爱她。”
“她怎么说的?”
“你并不爱我,你只是爱演戏,演你自己为是的深情。”
浪子都需要一个受伤的借口,白若兰不过是一个他假装情深的工具人罢了。我一听醍醐灌顶,这姑娘倒是通透。
爱情叫人迷乱,叫众生趋之若鹜。
我认为是烟酒外的另一种合法的毒/品,且较之前两者体感更缥缈。
男人似乎必须要靠征服才能在爱情中找到存在感,公孙檐无往不胜,生活顺风顺水,他似游鱼,周围都是水,他摇曳游戏,约莫太顺,遇见一形状别致的礁石,故意触礁,碰瓷一般,只为一场所谓壮烈。
届时他会说,瞧,我也失败过,以后我远远回头,总能想起那段难忘的爱情,那是我肤浅人生里的一段深刻。
我陷在对人姑娘的敬佩里,当她是个心机美人,却比我想的还要通透,这头公孙已经开始酒后喷怒言了,“我不爱她!卧槽,老子这辈子听过最可笑的话了!”
“女人就是这样的,分手就开始否定过去,我女朋友一闹分手就开始用‘从来没有’、‘一点都不’、‘绝对’这种词。”这边的哥儿们还在劝,那边已经开始对女人的“无理取闹”开始了一番新的吐槽,可手机一响,方才趾高气昂的大爷又一副孙子模样乖乖敲下甜言。
我作为一个模糊形象窝在角落,冷眼看待。公孙一杯一杯灌酒,第二天大早酒醒还是驱车三小时,回了家。
三年时间,省会去A市已开通高速,中国城建如火如荼,公孙的爸爸在A市是房地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