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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兰只要一个信号,我就撇干净,跟她好。”
    我没有转达。我已经过二十五了,不是传信的跑腿小厮。一周后公孙拽我去喝酒,说白若兰真狠时,我问,怎么狠?
    他说,一点信号都不给,他怎么就爱上这么颗红色石头,还越活越硬,以前上学的时候,他一低头,她便会顺阶下,现在他几乎跪下了,她还是这样。
    说着,又拿起手机给女友发了条消息,交待去向。
    他没遮挡,我自是扫见,翻白眼说,爱爱爱,说爱这个,却在谈那个,你说你爱关欣吗?不会也爱吧。
    关欣是爸爸单位的法律顾问,大他七岁,不美却很飒。公孙形容她是有脑子的苗凌风,感情格局贼大,还会开导他对白若兰的执念。这倒是新奇。似乎感情占有欲在她眼里不值一提,享受当下更为至要。
    公孙说,谈恋爱不是一定要爱,这就像一种体验,“而且呢,我要学着谈恋爱。”我又翻了个白眼,25岁一事无成,顶着个恋爱脑,从能硬的第一天起就不缺女人,有爹真好。
    公孙的爸爸特想得开,不求他搞事业,但求他不惹事,他那帮子狐朋狗友的孩子一个比一个能败家能惹事,进国内的局子都算小事,在国外也能惹出新闻都不敢报的混账事。相较于那些败家子,公孙真是好好青年、优质富二代了。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公孙说的“信号”释放给白若兰,有对白若兰的了解,传这种幼稚话有些多此一举,效果绝对和现在的情况无差,像一根针掉进深山,没有回音。
    我对关欣的钦佩之情在公孙25周岁生日时升至顶峰,我一定要强调一下,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牛逼的女人!
    她张罗公孙的生日,作为女朋友,她邀请了白若兰。
    我在停车场看到白若兰的车时,当今日会有一场偶遇大戏,没想到荒诞情感剧本早就写好了,只等我着笔誊写。
    第9章
    这一晚极其精彩,暗流涌动又刀光剑影,使我如临谍战片现场。
    公孙檐难得休闲西装、挺括衬衫,灯带环绕,音乐飘扬,他事先不知情,在高羊茅草坪踩出一圈浅浅脚印,来来回回确认这真是他的生日派对。见着白若兰他略有讶异,飞快掩饰,扭过的方向恰对上关欣,情侣对视,心照不宣。
    美村田园风,未留洋的人明显不能完全浸入到应有的轻松氛围,反比正式中餐桌上还要局促,努力装腔,肩头强行支棱成宽阔的平肩。
    公孙狐朋狗友甚多,他前前后后招呼,挽着关欣。从大家别具深意的眼神可以看出,多在暗叹他口味的大变。
    行至甜品长桌,银制精致餐盘上,各色精品小蛋糕,他瞥了眼略过眼下的裸/色指甲,没话找话:“这好吃吗?”
    回复也是恩爱有加,“你最近在减脂,别吃了。”
    本在犹豫的修长手指左右一点,下了决定似的,拈起一块薄荷色糕点往餐盘一搁,扭身走了。
    白若兰消失在木质洗手间景物处约15秒,公孙紧随其后,我下意识看了眼表,又飞快转头看向关欣。她不着痕迹斜睨公孙脚跟消失的方向,踩着纤细高跟无视软草地,与众人浅笑周旋。
    我拿余光注视她的神情,直到20多分钟后,公孙出来,她圈圈微褶雕出的云淡风轻有瞬间破碎,许是我眼花,飞快被红酒调适的天然酡红粉饰,她娇偎入他怀里,替他扯了扯凌乱的西装,“如何了?”
    公孙于灯火辉煌的焦点中心左右巡睃,终于锁定我,冲我扬了扬下巴。
    我顿了几秒,才试探地站起,他冲我皱眉,这时我才觉察清其眼色,溜进洗手间。
    对眼前的场景有所准备,我飞快关住门,控制住翘起的嘴角,戏谑道:“有点激烈啊。”
    白若兰在看手机,指尖滑动,头低着,卷发散落在光洁的背上,羊毛披肩铺在马桶盖上,皱皱巴巴,流苏还在晃荡,似仍醉在春/情里。隐隐一滩湿湿的渍色暧昧扩散于格纹间。
    她扯扯肩带,头靠木栏,食指拎起地上可怜的白布片,透过微光看了看,无奈摇头,丢进了垃圾桶,趿拉着高跟鞋站起,裙摆坠下,掩饰真空。
    她走向镜子,拨弄发丝,“干嘛不告诉我?”
    木门外有人在敲门,我说里面有人,那人犹豫了下,两脚消失在门缝下。
    我转头:“告诉什么?”
    “他说的什么‘信号’,让你转达的。”
    我噗嗤一笑,“说了有用吗?”
    她理了理衣服,“不管有没有用,可我都想知道。”
    “你能告诉我你们在干什么吗?”能感受到他们的暗潮汹涌,却无法把握到他们的情感脉络。
    据说人会血管畸形,我觉得,他们的感情就像是一团畸形的血管。
    “你猜!”她忽地回头,冲我邪魅一笑,我没准备,这里空间狭小,飞扬的发尾搔过我的脖颈,痒到骨子里。
    我抖了抖,又咽了咽口水,傻乎乎问,猜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