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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说我们为什么会这样?”她本有调戏之意,似被这个无解的问题困住,眸子一暗,撑住并不牢靠的装饰大理石台,“我也想做那种循规蹈矩的女孩,乖巧安稳,普通长相,普通工作,普通男友,我有时候觉得我真糟糕,日子总在风口浪尖,过得乱七八糟,没有谈过岁月静好的恋爱,没有拥有过稳定的生活,每一个说爱我的人都在我身上有所贪图,而回望过去,我好像没有爱过谁。”说到最后,耳旁的声音掺杂了湿漉漉的鼻音。
    “你是不是很鄙视我?”她拉住我的袖摆,我刚要摇头,门便被大力地敲动,震得木板都要掉了。我问谁,外头沉默两秒,怪我有眼不识泰山的口气,“公孙檐!”
    我第一次听他叫自己的名字,颇有将相之势,噗嗤笑出来,“来了。”
    洗手间有一扇钉死的百叶窗,通风作用。外面轻舞悠扬,时而有酒醉的脚步摇曳至此,遮住光线,将白若兰的脸映得鬼魅。
    公孙走入暗处,手在墙上摸来摸去,嘴里嘀咕,“管理的说这里有灯的啊,在哪儿啊,”没几秒,他贫瘠的耐心告罄,“靠,这哪个狗/日的设计的!”
    “啪——”地一声,柔光也刺目。白若兰手按在开关上,定定看着公孙,“如何?”
    公孙冷静回视。他看着她,话却是对我说的,“丁烟,我说这个厕所坏了。”
    “哦。”
    “关欣有点不信,你要不要帮我出去做个证?”
    “……”
    我合门的瞬间,听见公孙问:“这次说好?”
    欲望不加克制,让公孙的爱看起来像个笑话。可我暗暗羡慕这种笑话,想来白若兰也是。
    有多幸运,可以跟爱不留痕的公孙纠缠,成为他的朱砂痣、白月光,成为他的特别,可天性里的不安导致她认为,她平平无奇的运数承受不来这种特别。这是个天生的渣男,她这样的Bug一定会被系统修复。
    她说,“公孙我累了,下一次,如果再谈恋爱,我就想谈稳定的,规矩的,普普通通的恋爱。”
    公孙说,“好,我们谈。”
    话刚一落,两人的不规矩又来了。这两人还卡着一段颂歌般特别的姐弟恋呢,公孙檐刚搂着女友的腰与众人示爱,现在又要闹哪出?
    白若兰手指一勾,挑出丝他的乳白,语气淡淡,“你说,会不会怀孕?”
    “那看你吃不吃药。”他用力掐住她的腰弧。
    “我不想吃。”她迎着草地反至百叶窗缝的光,追着他的眼眸,将暗示投射。
    “那……”
    他夺门而出,关门前回头看了她一眼,下了狠心似的跃至关欣旁。
    我现在面对的就是计算中的公孙檐。到底是凡人,没有真正的无私,小情小爱前俱是精打细算的计较。
    我故意没走,没办法,好奇心太甚,十分廉价地听墙角。
    “什么意思?”
    “不要给我打哑谜了,这次在一起我要你清清楚楚告诉我,你会好好的!”
    “什么叫我好好的?又为什么要我告诉你!你呢!”
    我眉尾挑了挑,夹紧屁/股,里面身体相撞的声音盖住了音乐、喧哗。
    我捂住嘴,掩住笑意,脑补画面,静待下文。我不知道,远远有一道追光灯般的目光观察着我的反应。
    久久的肉搏般的动静忽地一止,音乐占据上风,“公孙檐!你呢!不敢说话了?”
    “白若兰!我也想好好谈恋爱,跟你。”
    我几乎能想象此刻,他们美妙的脸孔相互映照在彼此瞳孔的浪漫。
    “可我必须确认!这次你是认真的。”
    “我一直很认真。”她说完公孙笑了一下,一记捶打的声音,白若兰放低音量,“这次我是认真的,你也要。”
    他调戏她:“我要什么?”
    “和我一样认真。”
    公孙檐出来时,我已经闪远了。他这次下定了决心一样,快步走向关欣,带着一种凛然之气。明目张胆劈腿,且跟现任女友摊牌的王者风范。
    我看见关欣放下酒杯,两手负背,朝他掬笑。她挑起他的下巴,覆上深深一吻。我挺想知道,伸舌头没。
    要我,我得伸,凡体验过他高超吻技的人,想来不能拒绝如此饱含深意的goodbye kiss。
    白若兰走得悄无声息,我走时,她的车位已经空空荡荡,关欣的沙嗓还悠扬在半空,刚她举着话筒说,今天她送出了这辈子最特别的生日礼物。
    如果没有在歌声里听见失落,就更好了。那么这一晚,会是被爱神抚过的神迹。
    白若兰和公孙檐在一起,一点都不特别。他们分手复合,在我眼里如饿了吃饭、饱了搁筷一般稀松平常,去别人碗里抢饭的下作行为,我也能津津有味在旁撑下巴围观。
    倒是他们真正正经经谈恋爱,我十分不适。公孙嫌弃我,以前大学我们不也这么谈的吗?
    我说,是,可不管你们恋爱的浓度还是节奏,都再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