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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兰经李氏提醒后,她方才想起,娘娘这趟去乾清宫是为陛下“递刀子”的,陛下笃爱长公主许莲,可最近长公主身陷争端,便有不少人趁机落井下石,陛下如今可头疼的很呢,娘娘递上去的那封信笺便是为长公主解围的利器,陛下心悦之余便宠幸了一番娘娘。
思及此,秋兰不免有些愤慨,如今看来,皇后娘娘竟是蹭了那前朝余孽的光才沐得圣恩吗?这当真是有些可笑,只是陛下当真对长公主如此执着吗?她冷眼瞧着,陛下似是被那长公主下了蛊呢。
“本宫不过是借了长公主的光罢了,那信笺足以让长公主脱身,陛下自是喜不自胜。”李氏见秋兰转过弯来,便嘴角一勾,脸色沉静且讥诮。
“娘娘,陛下是爱重娘娘的,也不全是为了那长公主。”秋兰有些闷闷的说道。
李氏便淡淡一笑,只闭上眼假寐道:“罢了,你也不用拿这些话来哄我,陛下心里如何看待本宫,本宫心里有数。”
若是陛下心中当真有她这个发妻,怎会违了祖宗之训,初一十五也不往她的风阳宫中来?便是没有往其他嫔妃宫中去,也让她受了好一番冷言冷语。
如今她也想明白了,若想在皇后的宝座上高枕无忧,她必须得生下一个儿子来傍身,为了这等目标,便是让她假意奉承长公主几分,她也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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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和静从苏清端的官舍回了自己府上后,便一脸沉郁地靠在窗边的软椅上,望着远处天外的云卷云舒,只呆呆地出神。
身边婢女瞧着自家小姐心情不佳,便悄悄上前道:“小姐,可要传小厨房送些吃食过来?”
张和静却连头发丝都未曾动分毫,良久后,她才出声道:“我不饿。”
那婢女见自家小姐已枯坐在此许久,只怕小姐太过哀伤会损坏了身子,心里不免骂了一句那苏清端:缘何故作清高,自家小姐已如此放低身段,他怎得会与长公主搅在一起?
还有那长公主许莲,虽是个权势无量的金枝玉叶,便是满京城里去寻驸马,什么样的贵公子找不到?偏偏要与自家小姐抢那个寒门书生,就这还说与自家小姐是闺中密友呢。
“小姐,不若奴婢陪您去后花园里走走吧。”那丫鬟便小意奉承道。
张和静的目光仍落在窗外,突见一只信鸽盘旋在半空中,似是在找地方落脚,她便坐直了身子,神色微变,只对那婢女说道:“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那婢女见自家小姐油盐不进,便也只得撇了撇嘴,退了出去。
待自己的闺房内只剩她一人后,张和静才将那鸟笼打了开来,那信鸽便钻了进去,只肆意吃食喝水,张和静便将信鸽脚上的纸条取了下来。
待看过那信纸后,张和静沉郁的脸上才现出了一丝笑影,她便去寻了自己的针线箩筐出来,见翻找之下并未寻到何时的娃娃后,她便高声喊道:“白之,进来。”
随即便有一个刚留头的丫鬟走了进来,只见她眉目清新,只出声问道:“小姐,奴婢来了。”
张和静也并不是个对丫鬟刁蛮苛刻的主儿,只见她笑着将那唤为白之的丫鬟召到面前,并拿了一把果子递给她,只道:“你可知你白画姐姐将平素她练针线的娃娃放在哪里?”
白画也是她的奴婢,不过这白画是太太房里出来的丫鬟,张和静便不怎么信她。
那白之将那果子放进了袖袋中,只眉开眼笑道:“小姐要那娃娃吗?白之这就去给小姐寻来。”
张和静满意地一笑,而后便注视着白之清瘦的身影远去,她心里便是一阵思绪交杂,那人用权势作饵,诱自己为她所用,可自己想要的,从始至终不过一个苏清端罢了,只盼着自己为她做完事后,她能兑现承诺。
白之走后,张和静便照着那信纸上的字绣了起来,待那白之将那娃娃拿了过来后,张和静才塞了些银子,递给那白之道:“若是你白画姐姐问起来这娃娃,你便说你不知道,可明白了?”
这便是要她守口如瓶的意思,白之虽不知道小姐要拿这针线粗糙的娃娃作何用,可一个娃娃罢了,她也犯不着多嘴,白之接过那银钱后,便笑着应了。
张和静便起身关上了窗,而后便专注地绣起了针线。
一个时辰过去,她方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揉了揉酸胀的腰部后,张和静便起身将自己的贴身丫鬟叫了进来。
几个丫鬟俱是穿红戴绿,瞧着倒比她这个小姐还要气派几分,自己那位嫡母为了监视她,也当真是舍得下血本呢。
“你们去和太太说一声,就说我要往长公主府里去一趟,问问嫡姐可愿一起?”张和静莞尔一笑道,反正她去长公主府总要白受太太几分磋磨,倒不如直接邀了嫡姐一起去,倒也少了几分麻烦。
那名为白画的丫鬟脸上倒真是色彩斑斓了起来,只见平日最懒散的她抢先笑应道:“好,奴婢这就去通知太太呢。”
另一边的白芷则是不爽地撇了撇嘴,心里只腹诽道:一让这狐媚子去太太院里,她便如此兴奋,平素在二小姐这里,连最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