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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你下,输了的人请吃火锅。”
“火锅!?”温越一脚踏进屋,自动捕捉关键词:“哪里来的火锅?”
“好了,开工啦开工啦。”张导拍拍手,趁机转开了话题。
工作人员还在准备机器,温越跟傅晴挨一块讲小话。
傅晴已经知道她把时星河的吊坠找到了,又是佩服她又是替她松口气。
“你怎么小脸通红?刚才睡觉啦?”
“嗯!上午肚子快痛死啦,睡了一觉好多了。”温越想到什么,转过脸对张导笑着道:“导演,谢谢你的饮料,喝了之后我又活过来啦!”
这声音中气十足,是真地活过来了。
一直垂眸研究棋面的时星河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夹杂了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张导那张充满了艰难的脸上露出苦笑,摆摆手道:“你不用谢我,你以后给我少惹点事就行了。”
温越无意识里咬了咬大拇指,点点头。
在她这里,少惹事等于远离时星河。
她可是深深地记在心里了。
“要我说,要谢还得谢咱们的时老师。”傅晴突然开腔,还用手推了推温越:“要不是他下棋赢了导演,你也没得饮料喝。”
之前她是以为时星河没由来地讨厌温越,昨天才知道都是误会一场。
现在这两人肯定都说清楚了,那一直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儿,毕竟以后还是要在一起朝夕相处几个月的。
她有意想缓和一下气氛,让两人说上几句。
也不一定非要关系多好,至少当个普通同事吧。
时星河脸上的表情微微舒展,搁下手中的棋子,抬手动作很轻地撩动了一下布料柔软的衣袖。
“啊?”温越却扭头问傅晴:“下什么棋?导演会下棋?”她举手嚷嚷道:“导演,我也要跟你下!”
被轮流迫害的张导这回直接起身落荒而逃了,离他们几个远远的。
温越掩嘴偷笑:“你看,导演都被我吓跑了。”
傅晴不经意地瞟了眼侧颜清冷疏离的时星河,笑着摸摸她的脸,没再说什么了。
温越熬过了这一天身体就恢复了,头没有疼了,肚子也没有不舒服了,能吃能睡能跑能跳,恢复了以往的元气,充满了干劲儿。
然后也如愿以偿地没有再闯祸。
因为她只要一下戏,就跑得离时星河远远的。
她身上就像安装了时星河雷达,能保证自己永远在他至少十米开外。
远离了他,果然屁事没有。
就这样风平浪静了三天。
这天晚上,有一场薛景和穆苏苏的戏。
内容是两人分别夜探无柳山庄,穆苏苏差点被发现的时候,被薛景一把拉到墙角,从身后捂住她的嘴巴。
她知道,时星河很不想跟她有身体接触,而她也不想接近时星河。
但是拍戏她是专业的,只要时星河不提出反对的意见,她就全照着剧本演。
开拍前,都例行先走戏,提前调度好。
温越以为他跟以前一样简单走走过场,等正式拍的时候才会上手抱她。
结果却出乎意料,黑暗中,时星河伸手把她一捞,从身后半圈住她,手捂住她的嘴。
毫无心里准备的温越瞪大眼睛,身体陷在他的怀里,嘴唇贴着他的掌心,耳旁是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
之前扑到他怀里都是意外,头发都要竖起来,根本不记得是什么感觉了。
可现在他手臂搂着她,保持着这样的动作还在跟导演说话。
“导演,就这样行吗?”
温越身体微微僵硬。
“行行行。”张导根本就没察觉她的异常,翻着剧本连连点头,“待会儿你动作再快一点,手再捂紧一些。”
“好。”时星河完全就是正常讨论的语气,好像根本没把抱她当回事。
温越稍稍松了口气,正要抬手要扒开他,时星河的手却骤然紧了紧,没让她成功。
“你是兔子吗?看见我就跑?”时星河冷笑一声,在她耳旁低声道:“怎么?怕我吃了你?”
温越心口突突乱跳两下,觉得怪吓人的,加重了力气去扯他的手。
这回他很轻易地就松开她了。
温越转过身,跟他面对面站着,用眼睛瞪他。
她的眼睛很大,眼瞳乌黑清澈,总是给人亮晶晶,圆溜溜很灵动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底气不足,此时用这样一双纯良的眼睛瞪他,看起来简直是虚张声势。
而她说的话也令人啼笑皆非。
“我不是兔子!”她很用力地说:“我是老鼠!”
兔子白白/嫩嫩还挺招人爱的,她自觉在时星河那儿的形象不会是这个。
她对他来说是小老鼠差不多,她怕自己不小心惹到他,被一脚踩死。
时星河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自己的,感到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