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印象的小学和初中数学。
    他看起来没有一丝疲惫，和他们刚见面时的样子相差无几，可是她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
    “我算是知道什么叫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了。”
    云泽明看着她，眉头微微皱起，不知为什么，他感觉叶可晴身上的气场有些不对。
    是太累了吗？他走到她的身边，缓缓地抱住了她，意念微动，一座卧榻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他抱着她轻轻把她放在卧榻上，手指在她额前微微扫过，她在此方世界的神魂没有任何问题。
    “可晴，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他揽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叶可晴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就是觉得好累啊。”
    她觉得自己累极了，好像下一秒就能睡过去。
    不是神魂的问题，那就只能是……
    “可晴，你来神域已经有七个多时辰。”云泽明低下头，遮住了眼中的神色，“你的神识可以接受，但是你的身体呢？”
    她的神识就算再强大，她的肉身却也只是一个凡人，不吃不喝太久，她的身体会受不了。
    “你该回去了。”他把自己的不舍藏的很深，轻声开口。
    叶可晴委屈巴巴的抬起头，她知道他说的对，但是还是很不开心：“我明明觉得自己才刚来嘛，为什么过去了这么久。”
    她使劲地蹭了蹭云泽明：“我再待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我都没来得及和你好好说话。”
    这一天他们一直在忙着学习，根本就没有多少交流。
    云泽明叹息了一声，感受了一下她现在的神识的强度，轻声开口：“好。”
    “但是，只能是一会儿。”
    叶可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她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问出了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泽明，你身为神尊，不用工作吗？”
    她在现代社会每天都要朝八晚六，工资还不高。云泽明贵为神尊，坐拥整个神域，但是看起来好像一直都很悠闲，生活中除了她，还是她。
    “工作？”云泽明拨开她耳边的碎发，“就是职责吧。”
    “我的职责和因果有关。”他出神地看着她，讲述了经常流连在他耳边的祈愿。
    只有因果十分深厚，被亲近之人谋害，或者说遭受了巨大苦难的人，才能把自己的祈愿递到他的耳边。
    可是他从未正视过那些声音，天地不仁，他又何必在意那些下界人的生死。
    就像当初他在泥海中沉沦的时候，也从没有人为他伸出一把手。
    可是现在，当叶可晴问出这个问题时，他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她向来仁善，如果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会不会生气，会不会……
    纵然他这样想，他也不会骗她。
    云泽明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没有丝毫隐瞒。
    说完后，他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仿佛是在害怕什么。
    叶可晴听完他说的事情后，从他怀里坐起身起身，认真地看着他：
    “那那些祈愿会天天在你耳边徘徊吗？”
    云泽明抬起头看着她，沉默着点了点头。
    “难怪你睡不好。”叶可晴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他说的不需要睡眠，是不需要，还是睡不了？
    三界之人众多，如果仅有万分之一人的祈愿能到他的耳中，那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如果她的耳边每天都是这些或绝望或愤恨的声音，那她应该会疯的吧，可是云泽明他忍了几百年。
    “如果这些声音一直这样的话，你应该会很难受吧。”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在她看来，他们那个世界的人们去求神拜佛的时候也没有想着佛祖能够回应，大多是为了求个心安而已。
    更值得她在意的，是他的身体。
    云泽明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抱住了叶可晴，他的天道总是这样，每一次的回应都出乎他的意料，都会让他在不经意间更爱她一点。
    “我已经习惯了。”他低下头，声音里一片虔诚，“自从和你在一起后，那些声音的影响对我而言已经小了很多。”
    “天道，只要你在，一切都好。”
    “这哪有习惯一说。”叶可晴抬起头，目光带着些执拗，痛苦只会被压制，从不会消失。
    她想让他没有这种困扰，她是这个世界的天道，只要她想，就一定会有办法。
    “泽明，如果我创建一个可以接收下界祈愿并做出反馈的灵物，那……”她看着他，眸中一片认真。
    如果真的可以，那他就再也不会被下界祈愿所困扰。
    云泽明闻言皱起了眉头，如果真的这样做了，那她的灵气甚至是神识可能都会受到伤害。
    创造另一个界石，这谈何容易。
    “乖，你不用想那么多，回到自己的世界后记得好好休息。”他没有回应他刚刚提出的建议，笑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