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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意丛生。
郁白休被牢房里的诡异气氛吓的不轻, 连动也不敢乱动的呆坐在原地。
元徽是敌不动,我不动的盯着月无痕, 因为对他来说此处只有月无痕是最危险的,他当然要目不转睛地留意着, 防止他突然对自己出手。
祁晓晓是在绞尽脑汁的猜测着月无痕的心思, 不知道看在刀谱的份上,他会不会放过眼前这个小子,或者是被怒火冲昏了头不管不顾地要大开杀戒。
而月无痕却是在想着一直不肯告诉他刀谱下落的寒月, 为何偏要在此时告诉他这个消息,是因为想要遵守对他的承诺?还是担心自己会杀了这个不该长眼睛的家伙?
等祁晓晓回过神来,才发现元徽与月无痕竟四目相对的看着对方。
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该不该出声打断他们,这个决定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打转。
等了好久,祁晓晓觉得自己如果不开口,大约他们能互看到明天天亮。
“咳咳……咳咳咳咳!”
本来只想轻咳一下打破僵局,没想到祁晓晓太用力,自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反而咳得像要吐血一般,撕心裂肺。
月无痕看不见,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一脸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
元徽见她咳的脸红脖子粗,还一个劲地摆手示意不许他说话。
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不由得心想:“这姑娘还真是奇奇怪怪。”
“我没事…就是被…”祁晓晓正想解释给他听,忽然脑筋一转,有了个主意。
她压低自己的声音,故作娇弱的在月无痕耳边轻轻说道:“就是突然觉得喘不上气,难受的不行。”
“这姑娘是在睁眼说瞎话吗?”元徽对她矫揉造作的模样第一反应就是如此。
因为他还没见过这样撒谎的人,可更让他匪夷所思的是敕阴教的教主月无痕,他居然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
“月无痕看着也不傻啊?”元徽摸着下巴,左思右想,大为不解。
月无痕听祁晓晓说话的声音似乎真的不太对劲,因为一向中气十足的她何曾如此娇滴滴过。
可祁晓晓却想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月无痕骗走再说。
她打定主意,继续演起戏,“这里让我觉得呼吸困难,浑身难受,月无痕我是不是要死了。”
自古还没听说过刀死了的,她装的有些过头了。
可当她说出那个死字,不疑有他的月无痕居然对元徽撂下一句狠话,转身带着她就出了地牢。
“额……这是个什么事?”被警告的元徽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
月无痕虽然离开了,可牢房外面铁定是有他的人守着,元徽自然是出不去的。
他也不想白费这个力气,只是挨着自己的师侄郁白休坐下,用肩膀靠了靠他,不太明白的与他谈论起刚才的事。
“大师侄,我怎么觉得这敕阴教的教主不太正常。”
他难道看不见那姑娘是装的吗?还是说他其实知道了只是在跟她演戏。
可不管哪一种可能都感觉不是一教之主能做的出来的。
郁白休见他靠近自己,立刻往后挪了一下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神情古怪的看向他,小声呢喃着:“我觉得你俩都不正常。”
“什么?我哪不正常了?”元徽看他怀疑的眼神,气愤的追问道。
就算不正常也是那魔头月无痕一人,他何来不正常的地方。
郁白休不解地看着他,问道:“那你告诉我,你俩方才在和谁说话?”
元徽毫不犹豫地回答:“不就是大眼睛,棕色头发,站在月无痕身旁看上去凶巴巴的那位姑娘。”
他咯咯地笑了笑,“你年纪大的连一个大活人都看不见吗?”
元徽是知道自己这个大师侄的实际年纪,可真没想到会是这样,他不免有些同情郁白休。
郁白休却被他的玩笑话惊得目瞪口呆,他是上了年纪,可也不是老眼昏花,元徽说的那么明显的一个人怎会看不见。
郁白休表情凝重的看着元徽,不像平常那般与他反驳。
元徽收起自己的笑意,不太相信的反问他,“你真没看到月无痕身边的姑娘?”
郁白休摇了摇头。
“???”
他霎时觉得先前月无痕的行为好像能说的通了。
可为何他能看到,而月无痕似乎只能与那姑娘交谈,当他想明白过来的时候,才发觉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匪夷所思,不敢相信的怪事。
“那姑娘到底会是谁呢?”元徽陷入了沉思之中。
月无痕带着寒月出了地牢,“好些了没?”
他不知道寒月是怎么了,又没法让教中的大夫替她诊治,只能不断询问她的情况是否安好,“还有哪里不舒服?”
祁晓晓回头看着身后,长舒了口气,总算是将月无痕骗了出来。
“呃……头还有些晕,让我躺着休息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