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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酒量甚好的她一坛酒尚未喝完便晕成这样。
耳畔似乎响起什么声?音,狭促的,揶揄的,甚至还有几分无奈的,搅得她睡不成觉,她便勉为其难抬起一只手,一巴掌拍过去。
“好吵。”
她嘟囔道:“别吵,让我睡觉。”
或许是她的力气有些大,又?或许是旁的原因,总之,世界终于?安静了,她终于?可以睡觉了。
困意袭来,她倒在案几上睡得很香。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熟悉又?讨厌的声?音再度在她耳畔响起,“你倒睡得香。”
她当然睡得香。
吃饱喝足了,不去睡觉去干嘛?
好在那个声?音说?完这句话便没有再继续吵她,像是离开了一样。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人把她抱起来,动作很轻,像是怕吵到?她一样,那个人抱着她穿过长廊,有细碎的阳光落在她身上,她微微皱眉,阳光便被挡了去,细致贴心的动作让她很欢喜,忍不住蹭了蹭。
这似乎是个男人,身体哪哪都坚硬如?铁,非但不柔软,还有些硌得慌,她便有些嫌弃,没再继续蹭了。
一团黑暗中?,她似乎听到?一声?长叹,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她就很迷惑,为什么要长舒一口气?
她很重?吗?
不应该吧。
她也没有特别能吃,只是比珊瑚多吃了一个珊瑚而已。
醉酒后的脑袋有些迟钝,想什么都是想不通的,她便不再去想,两只手攀住那人的脖子,靠在他的胸口呼呼大睡。
秦夜天眼皮微跳,低头向怀里瞧去。
怀里的人一脸餍足,吃饱喝足的猫儿似的慵懒,往日?的张牙舞爪全部收在肉垫里,乖巧安详缩成一团,毫无防备的动作让人莫名不想当君子。
事实上,他也的确不是君子。
他抱着她走进她房间,脚尖关上门,绕过梅兰竹菊的屏风,轻手轻脚把她放在床上。
大概是太热,又?大概是其他原因,他扯了下领口处的衣襟,瑞兽葡萄镜清楚映着他喉结滚动。
他的手覆在她脸上,细白如?玉又?丝滑如?绸的肌肤触感极好,让人总能生出?一些禽兽念头来。
就像精致的琉璃,最美的时候是碎成一地的时候。
她说?得对,他的确是个禽兽。
秦夜天自嘲一笑,微俯身,凑在她耳畔道:“你不愿在阙城多待也好,此行已浪费太多时间,若你真在阙城继续待下去,只怕会错过一场好戏。”
“本侯听闻还有一月便是你的生辰,这是你与本侯相识的第一个生日?,总要办得隆重?些,方不辜负你的十八岁生辰。”
“只是本侯送的这份大礼,寻常人只怕不会喜欢,但你素来与旁人不同,不喜读书,又?不喜琴棋书画,世间女子喜欢的你都不喜,那世间女子不喜的,或许便是你所?喜的。”
“希望本侯送你的这份大礼,能叫你对本侯刮目相看?。”
床上女子睡容安详。
秦夜天起身,指腹拂过她的唇,而后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
窗外阳光依旧极好。
秦夜天转身走出?房间。
廊下的珊瑚左顾右盼,关切担心之情?写满脸——讲真,她真不知?道秦夜天会这个时候过来,如?果知?道他会来,打死她她也不会离开她家女郎身边。
可事情?就是这么巧,拙劣的调虎离山之计她竟然没看?出?来,等她与秦四说?完话,听到?女官们说?女郎似乎醉了酒,她的心全凉了,醉酒之人无意识,秦夜天又?是一个贪花好色的人,必会趁这个机会欺辱她家女郎。
虽说?她也撮合女郎与秦夜天,但醉酒行云雨之事与不醉酒是完全两码事,命虽然重?要,但她也希望她家女郎在保住命的情?况下享受一把——毕竟秦夜天一看?便是擅弄风月之人。
而不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便把自己交出?去,那样太憋屈,以后想起来也不会有什么美好回忆。
珊瑚在廊下坐立不安。
不知?道等了多久,她终于?看?到?房门被打开,身着鸦青色麒麟服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外衫虽然不见了,但里面的衣服却是穿得严严实实,完全没有男人事后的痕迹。
珊瑚:“?”
难不成是她误会了秦夜天?
这位花名在外的阎王爷竟是一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珊瑚觉得自己在做梦,一边殷勤上前问?,一边把眼睛往屋里瞟,“侯爷,我家女郎酒品不大好,没有折腾您吧?”
“若是女郎唐突了您,奴这里替她赔罪了。”
这话听着是替元嘉赔罪,其实是担心秦夜天对元嘉不轨,在试探秦夜天的话。
秦夜天悠悠一笑,“你家女郎......是个妙人。”
珊瑚:“?”
珊瑚:“!”
果然禽兽永远是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