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聆山笑了笑，不闹她：“上车。”
    许识根本斗不过郁聆山，她怎么会斗得过郁聆山啊，笑死。
    上了车，郁聆山把剩下两颗的糖葫芦串给许识。
    许识：“你喜欢吃这个吗？”
    郁聆山：“还好，刚刚路过的一个老奶奶在卖这个，就买了。”
    许识哦了声，把刚打开的备忘录又关上。
    郁聆山：“现在是这样，下一个路口有两个方向，一个是回你家，一个是去我师傅家，今天吴老师在我师傅那，我说了我会过去，你呢？要不要一起。”
    许识缓缓转头：“啊？”
    郁聆山：“你只有半分钟可以考虑。”
    许识咽了一下口水，突然紧张起来。
    郁聆山笑了笑：“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才告诉你吗？”
    许识：“为什么？”
    郁聆山：“我知道你一定会紧张，我要是昨天告诉你，你就紧张一天，我要是上周告诉你，你就紧张一周，但这个面你是一定要见的，紧张这个事情并不能增强你的社交能力。”
    许识补上郁聆山的话：“所以不如现在就去见他们。”
    郁聆山：“嗯哼。”
    许识不是一个很容易被说服的人，但却是一个很容易被郁聆山说服的人。
    所以下个路口前，许识就说：“去吧。”
    不过郁聆山没有马上把她带到她老师的家里，而是先回了自己家。
    “还是化点妆礼貌一点，”郁聆山给出建议：“衣服也得换一套。”
    许识没有意见。
    到了楼上，郁聆山先给许识拿了件很乖巧的小裙子，接着对她说：“换完洗个脸。”
    许识乖乖去了，出来后，郁聆山已经坐在化妆桌前。
    看样子也给自己补了妆，口红颜色更深了些。
    许识在她身边坐下，问她：“这个是你的衣服吗？”
    郁聆山：“不然？”
    许识：“看着不像你的。”
    郁聆山：“我在你这个年纪穿的。”
    许识突然笑了。
    郁聆山手停住：“笑什么？”
    许识：“没事。”
    郁聆山把乳液用力擦在许识的鼻尖上。
    许识缩了一下，赶紧说：“就是想象了一下你穿这件衣服。”
    郁聆山也笑了：“怎么？我不能当少女吗？”
    许识：“可以，可以的。”
    郁聆山动手了许识就不说话了。
    和上次一样，给她抹一抹，再弄脸，弄眉毛，弄眼睛。
    “小朋友皮肤怎么这么好啊。”郁聆山小声说。
    许识闭着眼睛，嗯了一声表示回应。
    郁聆山问：“你嫌我老吗？”
    许识马上摇头。
    郁聆山：“别动。”
    许识说：“不嫌。”
    郁聆山笑了笑：“你也问我。”
    许识：“问什么？”
    郁聆山：“问我嫌不嫌你太小。”
    许识听话：“你嫌我小吗？”
    郁聆山：“嫌啊。”
    许识：“……”
    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郁聆山说嫌还不够，嘴里继续道：“小我五岁，唉，从没想过。”
    许识喃喃：“小五岁怎么了？”
    郁聆山笑了一下，却不回答，叫她：“眼睛睁开。”
    许识把眼睛睁开，两人视线对上，郁聆山又笑了：“操。”
    许识心里咯噔：“怎么了？”
    郁聆山：“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许识笑了：“你才长得好看。”
    眼睛部分结束，大概就到嘴了，许识见郁聆山挑了个口红，然后拿起口红刷。
    郁聆山刷好口红抬起头的瞬间，两人的目光冷不丁的又撞上了。
    郁聆山手停住了，下一秒，她的视线落在了许识的唇上。
    这个眼神许识似曾相识，上次郁聆山这么盯着她看完后，就亲上来了。
    不过许识不敢揣测郁聆山现在的心思，毕竟郁聆山接下来要做的事是上口红，上口红不看她的嘴，看哪儿。
    可即使这样，许识还是心跳加速。
    郁聆山的目光大概停留了两秒，才渐渐抬起来，许识根本不敢松懈，手不自禁地紧紧抓着裙子。
    然后一个瞬间，郁聆山突然凑了过来。
    许识呼吸都停了，心脏快要跳出来。
    郁聆山的距离把握得刚刚好，要碰不碰地停在唇边，她看着许识的眼睛，轻轻眨了一下，还笑了。
    许识很煎熬，她甚至有种冲动，她想按住郁聆山的后脑，把她压过来。
    不过不用了，郁聆山没挑逗她多久。
    她亲上来了。
    许识抓着裙子的手更紧了，她感觉到唇上有个特别柔软的东西，贴着，也在动。
    许识心脏处闷到不行，脑子也快炸了，一下子好像很多陌生的情绪突然都涌进身体的某个地方，等待爆发。
    郁聆山抿了一下她的下唇，而后张嘴咬了一下。
    许识仿佛能看见这个画面，她的下唇被压出了郁聆山的牙印。
    郁聆山嘴里有糖葫芦的甜味，触觉，味觉，许识全都感受到了。
    许识脑袋当机，但她的本能反应似乎在试图回应郁聆山。
    她讷讷地张开嘴，笨拙地把舌尖伸出来。
    郁聆山似乎感觉到了，她偏了一下头，用唇碰许识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