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杨红釉与赖小娥近期内的第一次见面。
    自从上次王侯带着杨红釉，找赖小娥谈了一次，或者说是威胁了她一次后。
    在神弃之城边缘，杨红釉领域之力无法到达之处，每隔一段时间，两人都会约见一次。
    见面的主要议题，除了保证赖小娥状态正常，瘟疫女士没有被释放外，两人也会交换一些信息和物资，比如杨红釉向瘟疫女士提供外神的神域座标，赖小娥则是把她收集到的一些情报，与杨红釉做交易。
    虽然双方的主要合作目标和方向，也就是弄死先知这件事上，因为先知不知去向，暂时搁置，但双方的其他合作，还是卓有成效的。
    杨红釉保证了一位能在神弃之城内造成灾难的先天之神，在她的监控之下。
    赖小娥则是为瘟疫女士搜集了大量食物——一个外神的神域中，不止是有主神，还有大量眷属，虽然吃起来不像是人类神明那么有营养，但勉强也可以充饥。
    并且瘟疫女士最近的成长速度颇快。
    杨红釉看得出来，因为赖小娥已经晋升为中等神明。
    作为先天之神的人间化身，赖小娥的晋升，是跟随瘟疫女士的力量提升而成长的。
    “赖部长，今天有几件事，需要与你商议一下。”杨红釉说，她用得是赖小娥在天道局中曾经的职位做称呼。
    “杨城主您太客气了，不如说是下命令吧。”赖小娥笑着回答，语气中带着讽刺，“最近总能看到天空里那只大锅盖，不会是想要处决我吧？”
    杨红釉的确已把赖小娥的神力属性特征，输入到太空天眼的监控目标中，这是个实验性质的功能，将来的目标是，所有神弃之城的居民，都要进入一张白名单，除此之外，进入4号地球的其他神明，都会遭到身份识别和警告，甚至是seed炮打击。
    “放心，主神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杨红釉笑着安慰赖小娥，“首先，是你需要控制一下瘟疫女士的成长……”
    “这我做不到。”赖小娥立刻反驳，情绪甚至有些激动，“相反，瘟疫女士接到了战争女王的战斗指令，祂需要更多的成长资源，否则就会吸干我，所以，这也是我想说的问题，你们门徒能不能控制一下那个疯女王？”
    疯女王？
    赖小娥这个称呼让杨红釉有点诧异。
    战争女王只是好吃，怎么就变‘疯’了呢？
    而且，战斗指令？
    “战斗指令是什么意思？”杨红釉问。
    “你不知道？历史先生没告诉你？”赖小娥明显在为这个问题而头疼，此刻忍不住吐槽，“那个疯女王不愧是‘战争’领域的先天之神，祂说，祂将在神弃之城发动一场神战，用战争来决定下一位先天之神诞生序列的归属。”
    “神战是指什么？什么时候？什么样的形式？”杨红釉马上问。
    “还不知道，瘟疫女士说战争女王正在等待时机，但战争女王要求瘟疫女士做好战斗的准备。”赖小娥觉得这太荒谬了，“说是神战，还不是我们来打，但我只是个医疗辅助，我拿什么去战斗？医疗箱么？”
    “战争女王什么时候通知瘟疫女士的？”杨红釉又问。
    “大约一个小时前。”赖小娥说。
    “一个小时……为什么是现在？”杨红釉低语。
    “疫瘟女士认为，该是所有可能诞生的先天之神，都已出现，不会再有新的竞争者加入，所以战争女王认为时候到了。”赖小娥说。
    “我明白了，此事我会去与历史先生核实的，另外，工业女士也该知晓了，还有哪位候选……那位邪神么？”杨红釉说。
    “邪神？”赖小娥疑惑。
    “欲望之佛，听说过祂么？”杨红釉问。
    “没，那是谁？”赖小娥眨着眼睛问。
    “一个广泛流传在神弃之城中的邪神。”杨红釉简单介绍了一下，“好的，情况我都知晓了，这是这次给你的座标。”
    杨红釉往桌子上放了两只盒子。
    按照之前的交易经验，每只盒子中都是一个座标。
    所以这次有两个？
    这么大方？
    赖小娥望向杨红釉。
    “一个是任务，一个是酬劳。”杨红釉向赖小娥推出第一只盒子，“这是一位微弱等外神的座标，这样的储备，门徒也不多了，但要优先保证向你的承诺。”
    赖小娥望向第二只盒子。
    “这是疑似先知所在的一个高等外神的神域，还记得当初我们的约定吧？”杨红釉问赖小娥。
    “先知在……一个高等外神的神域中？”赖小娥觉得这条信息十分神奇。
    “这只是推测，还需要你来证实。”杨红釉点头。
    “你们认为先知在高等外神的神域中干嘛？”赖小娥追问。
    “应该是在晋升高等神明，你也是中等神了，该知道除了像我们这样的先天之神人间化身外，其他神明晋升都需要完整的血缘图谱。”杨红釉说。
    杨红釉也算是先天之神的人间化身，只不过她代表的先天之神，是已死的复仇女皇。
    人间化身与被神眷顾者是两码事。
    被眷顾者只是神的亲信。
    人间化身却是神的分身。
    “行，交给我吧，只要帮你们找到先知的所在，就算是完成了咱们的约定，对吧？”赖小娥抓起两只盒子，站了起来。
    “非常感谢。”杨红釉笑着说。
    “以后不要让我见到你和昆吾就行了，特别是你，感觉像是面对复仇女皇一样，太吓人了。”赖小娥吐着槽，转身就离开了。
    而杨红釉则是打开神瞬狱，消失在原地。
    ……
    神瞬狱再破碎之地。
    是神迹军校。
    今天是假期，操场上历史先生的大课堂依然热闹。
    虽然天空中照例飘着有些凄厉的小雨，却阻拦不住学员们的热情。
    因为历史先生认为，‘剑修’兵种的黄金级眷属，将在最近诞生，所以大家像是看足球比赛一样，在研究究竟会是什么名称、什么属性，议论得很热闹。
    见着杨红釉到来，学员们恭敬得让开一条路。
    对于这位神迹之城的守护神，大家都是从心眼里的尊敬，因为这位所代表的，已经不是‘强’的概述，而是‘上限’的概念。
    他们要辛苦拼杀才能干掉的中等外神，在城主那只是一个眼神就被秒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