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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人的样子太美,想起来琴姬喉咙一阵干渴。她吞.咽了香津,梦里舌尖的酸软仿佛带到了现实,深呼一口气,慢慢缓过来,掀被下床。
    抬腿迈进浴室里的白玉暖池,蓦地想起梦里和恩人在温泉池相拥的情景,少女脸上一阵羞臊。
    白日,琴姬脑子里装着她清艳绝伦的恩人,颇有些魂不守舍。
    瓷碗里的粥要凉了。
    花红不明白主子为何又在发愣。
    少女玉白的指捏着瓷勺,米粥的热气散开,她怔怔然一对水眸不知在想何事。
    再等下去可真要凉透了。
    正准备开口提醒,花红闭了嘴,因为主子动了。
    琴姬微微垂眸将温热的米粥喂进嘴里,觉得甜,问道:“放糖了?”
    花红摇头。
    这样啊。她弯了眉,心想:可能是心里太甜了。初时不察,梦醒她后知后觉,原来自己挺喜欢对恩人做那事的。
    她面上带着浅淡笑意,整个人看起来和往常大不相同,气息柔软,少了那分冷硬清冽的寒,软绵绵的,莫名带着羞。花红柳绿两两对望,皆不明白主子哪来的喜事。
    真甜。琴姬又尝了一口粥,早饭少见的多吃了一碗。
    夏日风是热的,在凉爽的房间避暑不失为好法子。柳绿端着切好的寒瓜走进书房,主子提笔作画,画画停停,画中水气蒸腾,朦朦胧胧看不清。
    “主子,吃块寒瓜罢。”
    琴姬头也不抬:“知道了。”
    她嘴上说“知道了”,看那态度根本没落笔的打算。柳绿熟知她的性子,默默退出门不敢打扰。
    良久,琴姬苦恼地叹了口气。每逢梦醒的当天她都有把梦中场景画下来的习惯,这次却犯了难。视线胶着在画纸之上水雾蒸腾的景,脸颊绯红,心如鹿撞。
    还是……还是不画了罢。
    她捏着笔杆左思右想,终是在看不清内里实情的温泉池的右下边角写下一行秀气飘逸的小字:
    夏夜梦酣,恩人滋味甚美,吾初尝欢,心乱。梦醒,醺醺然,如登极乐也。
    第12章 恩人娶我
    夏日炎炎催人昏昏欲睡。
    墨棋刚走,琴姬拐进浴室,解衣踏入白玉暖池。细致沐浴后,头发擦干,方才穿着绣了雪花云纹的里衣上榻。
    梦里初识滋味,情意正浓,她巴不得时时刻刻与心上人厮守。
    门窗紧闭,放置角落的冰鉴徐徐飘出凉气,伴着窗外隐约的蝉鸣,琴姬安然睡下。
    “恩人。”
    又是梦境。
    空中盘旋飘荡的淡绯桃花恰如少女委婉含羞的心绪,荡漾的眼眸卷开绵长细腻的情,睫毛颤颤,心里好似有道冰河开裂融化,春光照耀,细水潺潺。
    她喊“恩人”,站在树下的昼景狐狸眼微挑,噙着玩味的笑,好不正经地望过来。
    当真是个惑人神魄的祸世妖精。琴姬被她看得腿脚酥酥软软,脖颈染上漂亮的粉晕,颜色比鲜嫩的桃花瓣还美。
    经历上次温泉池边尝欢,两人堪堪处在‘此情难言说,唯情意于眼波默默流转’的阶段。
    昼景身姿秀挺,兴致高昂地和她眉来眼去,琴姬一下子不是她的对手,难以招架,心里起了羞,也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服。
    像是反了过来,该她诱得恩人辗转反侧寤寐思求才是。她强行按下被勾起的情思,眉目温顺地朝心上人走去。
    耳畔不合时宜地响起墨棋与她絮叨的那番话,走到昼景身边,主意定下,她倏尔笑了。
    总算握上那截柳腰,昼景低头看她,柔声问道:“好舟舟,笑什么?”
    琴姬眼藏媚.意,轻两下重一下地玩她雪白的衣领,直到衣领歪歪斜斜露出精致的锁骨,她依依不舍地看上两眼,眉梢染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她这次入梦表现的格外乖巧,乖巧之余又有种温驯的张狂。她什么模样,昼景都喜欢,宠溺之情要从眼睛溢出来:“亲哪?”
    “这。”
    她小幅度仰头,白净细嫩的指尖指着下巴,昼景心有所感地盯着她的指尖,果不其然,那根纤纤玉指并未仅停在下颌,而是一路下滑,流过脖颈,歇在玉雪连绵处。
    少女脸色红润,杏眸泛起点点水雾,一呼一吸,含蓄急切。
    她软软地道了一声“恩人”,昼景依言而行,薄唇温柔擦过。她俯下.身来,琴姬怔怔看着,眼睛舍不得眨。
    她的恩人美貌风流,世上无人能仿她半分气韵。从前不懂女色,后来懂了,每看着她的恩人她都欢喜得紧。有幸遇见她,当然要抓着不放。
    最后那一点轻柔落下,她笑容温软,天真和魅.惑交替着在她水眸漫开,有着这个年纪最清稚的美。
    昼景心里藏着无法无天的小流氓,剥开表象的美艳斯文,瞅着她落在耳垂的指尖心思不知逾越了多少回。她素来聪敏,到了这时哪还不知她的姑娘存心勾.引是有话要说?
    忍下那份火热,终究不愿在梦里糊里糊涂欺了她,眸子转瞬恢复清澈,明亮如星。
    琴姬爱她的不羁狂热,也爱她频频稳住的清醒。
    上次占了恩人好大的便宜,这次有心补偿回来,她悠悠道:“有人担心你始乱终弃,催你早日为我赎身,娶我进门做堂堂正正的夫妻。我是想起这个忍不住笑了。”
    她想一出是一出,昼景掌心柔柔地摩挲她侧腰,她神色委屈:“这有何可笑的?你不想我们成婚吗?我又不是永远都在这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