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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呛了水,落得一身狼狈,琴姬心气顺了,这才拉着她手上来,为她换好?干净衣衫。
外衫、内衫被剥得干干净净,如玉的肌肤在夏风里耀眼夺目,昼景心知她是为了‘看’回来,左右这是梦境,唯有她和舟舟两人,她大大方方扬眉,配合着转了两圈:“怎么样?看够了吗?”
“哼。”
琴姬素手握着她的脚踝:“看不够。”
说着手拉开那对玉藕般的长?腿,取了小?衣作势要为人穿上。
整个过程漫长?又磨蹭,昼景被她看了许久,饶是脸皮厚也禁不住问道:“还?没?看够?”
一句话?惹得对方眼神娇嗔:“谁要你先?偷看我?我光明正?大看回来还?不行么?”
问得某人哑口无?言。
伺候她穿好?里里外外的衣物,琴姬抱膝坐在甲板,昼景笑着剥开她衣领:“舟舟,我来为你画一幅画,如何?以指为笔,以灵气为墨……”
她下巴抵在少女肩膀:“最?好?的,当是以舟舟脊背为纸,才载得动这池莲花。”
望着湖面盛开的一簇簇莲花,琴姬意?动。她喜欢在梦境里享受现实里没?有体验过的旖.旎情趣。
衣衫褪至腰臀,再度望见如雪洁白的玉背,昼景没?出息的喉咙微动,俯身凑到心上人耳边:“舟舟,我要画了。”
“嗯。”
琴姬闭了眼:“恩人在梦里为我画莲,醒来我为恩人画。”
“甚好?。”昼景屏气凝神,指腹如笔,在玉背轻滑,灵气凝聚在指尖,渗入肌肤的刺痒和温柔。
金色的线条不断在少女削瘦的背脊蔓延,金色的莲花从茎到叶、从叶到一朵朵绽放的花,渐次呈现。
这是上一世?恩人没?有做过的。
琴姬忍着喉咙里的那声低.吟,慢慢咬住了唇瓣,感受到指腹绕过腰侧,她身子颤了颤,齿贝不经意?间咬住洒落的发丝,煞是诱人。
停停顿顿,赞叹欣赏,昼景共有三次画不下去的时候。
每一次,都因着少女水媚的情态,掌控不住的灵气化作剔透的水珠滴落在那片玉背。
于是莲叶有了晨露。
娇艳欲滴。
昼景最?后一次停笔观赏,视线落在堆在腰际的衣衫。
她迟迟不动,琴姬从隐忍里回过神,开口声音多了分沙哑:“恩人?”
这声‘恩人’,催开了昼景心头的火。
堆于腰际的衣衫被除去,意?识到她想做什么,琴姬咬着发丝,半晌没?吱声。
左右是梦。
哪怕是现实,恩人想这般,她也没?推拒的道理。
她们已经成婚了。
念头翻转,紧张的心落回原地,琴姬闭上眼,睫毛颤动地愈发厉害了。
“画纸不够了,我这样,舟舟不介意?罢?”昼景唇边噙着至极的文雅,斯文咀嚼,一字一句入了少女的耳,弄得人怦然心动。
青春年华理当献给一生挚爱,这皮囊侥幸得了这人欢喜,也是琴姬的幸。她弯了眉,唇瓣轻启,似隐忍又似羞赧:“随恩人处置。”
“以指做笔还?是差了点意?思?。”昼景想一出是一出,被纵容的坏心如火喧天,她信手拔下几丝雪白的发丝,发丝眨眼被做成一杆泛着灵光的细毛长?笔,她终是满意?地眯了眼,小?声问道:“怕不怕?”
她总喜欢在关键的时候问人怕不怕,仿佛她真的是什么可怖的洪水猛兽。
但琴姬从来没?将她看作可怖之人,也从来没?怕过她。以前嘴里所说的怕是怕她太过荒唐,至于现在,荒唐了早就不知多少次,有了名分,这荒唐也不算荒唐。
被她连番打岔,琴姬身心那点子痒暂且隐没?无?踪,低声笑道:“啰嗦。”
啧!
看起来是真的不怕。
昼景眉眼弯弯,跪坐在甲板,甲板上铺着厚厚的毛毯子,在她继续落笔的刹那,琴姬趴在毛茸茸里闭了眼。
接天莲叶,金色在背脊闪耀,如星如火,璀璨生辉。层层叠叠的枝叶轰轰烈烈蔓延而?来,越过完美的腰线悄然往四?围试探。
“还?好?吗?”
“嗯……”琴姬想要转过身来,被按住腰侧。
“还?没?画完。”昼景握笔的手隐隐不稳,眸色亮起一抹火光,香津几番吞咽,她忍了忍,握住少女脚踝,眸子晃动:“舟舟,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吗?”
“不、不知道……”琴姬下颌淌下一滴汗珠,催她落笔,好?早早结束这磨人的‘风雅’。
奈何心上人存心和她作对,慢悠悠掀唇:“要不要看看?我知道你可以看到的。”
偌大的镜子竖在四?围,隐秘之地皆映照其中,琴姬呼吸一滞,念头一动,霎时镜子随从此方天地主人的意?愿撤去,她涨红脸,无?法违心说谎,不得不说,恩人丹青一道造诣极高。
最?后一笔勾勒而?成,举目望去,少女确确实实用娇嫩的身子载起了满池莲花。
金色浮动,琴姬从毛茸茸的毯子站起身,昼景看得叹为观止,长?杆笔被她丢开,她上前抱住自己的姑娘,欣喜若狂:“好?一个绝世?无?双的美人,美人家住何方,梦醒小?生这就去提亲?”
她顽劣性起,手脚倒是规矩。
琴姬眉眼舒展,褪去那份羞怯,伸手回抱她,软声道:“那可不行,小?女子已有夫婿,怕是无?法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