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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大事业,光宗耀祖。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我不能放弃。阿铭,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比我大了几天,处处让着我,这一次,阿铭你也会让着我的,对吗?”
金铭远沉思了许久,却不急着回答鹿槐林,而是问先生道:“先生,我读了许久的书,却始终有些东西读不明白。读书,真能救世吗?”
先生摇头,“未必。”
金铭远又问:“那,能救自己吗?”
“也未必。”
“那为何要读书?”
“铭远,你这话倒像是不爱读书的人问的,可我看你平日里手不释卷,分明是个爱读书的,你倒说说,你都喜欢读些什么呢?”
“我不爱读四书五经,爱读诗词歌赋,觉得能使人雅致。”
“那便是了。读书未必能救人,未必能救世,但若能使人雅致,不至于常常空虚,便是一大用处。”
金铭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先生,我是个不爱讲规矩的人,官场不适合我,那本武功秘籍我更感兴趣些。”
最后鹿槐林拿走了手写信,拜入丞相门下,官场沉浮数十载,在年过半百之际致仕还乡;金铭远得到武功秘籍,练就绝世武功,在江湖中打下一片江山,郁州金氏的名号如雷贯耳。这两人后来的为人处世与当年在夫子塌前所说的惊人的一致:鹿槐林在官场中野心勃勃,最后也是这份野心害了他;金铭远杀人起家,有趣的是,他,连带他的后人,将杀人这一活计做得十分雅致。
鹿槐林热情地走向金怀钰,他露出和善的笑,用力地拥抱了金怀钰一下。
“金贤侄,好些年不见,都长成大人了!不错,不错。”
金怀钰也做出热情的样子,说道:“鹿伯伯,我可想死你啦!”
“你爹爹身体怎么样?”
“一切都好,但我瞧着还是鹿伯伯精神气更好一些。”
“哈哈哈哈,你这孩子,从小就嘴甜。”鹿槐林收了笑容,露出嗔怪的表情,说:“我怎么听说你是偷偷跑出来的?你爹爹四处在找你。”
金怀钰吐了吐舌头,“我在家里闷极了,我爹爹又不许我随便出门,我只好偷偷跑出来。在外面玩了一圈,想到好久没见鹿伯伯了,又听说鹿伯伯建了个鹿氏学堂,便心血来潮,来这找鹿家的哥哥姐姐们玩儿。”
“哈哈哈哈,你这孩子。”
金怀钰携了鹿槐林的手,说:“鹿伯伯,您一个月前过寿,我没有准备礼物,今天给您补上。”
“寿礼你爹爹早就差人送过了。”
“那是我爹爹送的,不是我送的,不一样。鹿伯伯,还请您移步去天井,那儿地方大,我这礼物有些费地方,不过鹿伯伯一定喜欢。”
“好,好。”
金怀钰拉着鹿槐林出了讲堂,来到天井,并嘱咐了他那个叫阿旭的仆从去把礼物搬出来。
阿旭是个冷面少年,脸色是苍白的,缺少血色;两颊如刀削过一样,下巴尖尖的;眼睛是狭长的丹凤眼,总给人冷飕飕的感觉。
阿旭去叫人把礼物搬出来,不一会儿便有一行人搬了三个大箱子过来,这些人都是金怀钰的仆从,但奇怪的是,这些人里面唯独少了阿旭,阿旭不见了。
仆从们将三个大箱子放在地上,金怀钰兴致冲冲地跑到第一个箱子前,“鹿伯伯,您看好了。”金怀钰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第一个箱子。
箱子里是一个花盆,起初花盆中只有泥土,可不一会儿,一株绿苗从泥土中冒出了头,绿苗见了阳光,先疯狂长大,长成小树般大小,随后冒出叶子、花朵。那花朵生的极美,一朵有两只手掌一般大小,花瓣层层叠叠,五颜六色的,娇艳欲滴,并散发出阵阵芳香。
金怀钰道:“这花名叫人间富贵花,是离此十万八千里的南疆圣毒门培育出来的极其名贵的品种,千金难求。此花放在室内,花香还可驱赶毒虫。这花是好花,名字也吉利,送给鹿伯伯,祝鹿伯伯享万年富贵。”
“好,好。”鹿槐林笑得合不拢嘴。
金怀钰又打开了第二个箱子,第二个箱子装的竟是个大活人——一个身着青衫披着头发的青年缓缓站了起来,他手里拿着一把长箫,青年吹奏长箫,悠扬的箫声响起。这首曲子极其动听,所有人沉醉其中,甚至乐曲结束了都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金怀钰道:“这位先生是大名鼎鼎的乐师方周,善吹长箫,在音乐上造诣极高,当今圣上听了他的演奏,都赞不绝口。刚才方周先生吹的曲子名叫《南山序》,祝鹿伯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鹿槐林赞叹道:“余音绕梁,余音绕梁啊。”
还剩最后一个箱子没打开,金怀钰对鹿槐林说:“鹿伯伯,这最后一个箱子,您来开好不好?”
鹿槐林自然不会拒绝。他满脸笑容地走到第三个箱子前,准备打开它。此时鹿氏学堂的所有人都聚到了这里,围了一圈,个个伸长了脖子想看第三个箱子里的是什么。
鹿槐林打开了箱子,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