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失笑，气得苏宁抬手就打下去。
    “我不是笑你！”韩瑀信马上澄清。
    “你就是！”苏宁不明白黑暗中为何韩瑀信还可以准确地把她的手捉住。
    “真不是。好听。”只是忽然之间觉得很幸福。就像苏宁第一次给他卷袖子脱领带的时候。那种家的感觉。
    “哼。”骗三岁小孩呢！
    韩瑀信没吭声，却撒娇似的把女孩的手枕在了自己脸下。
    【萤火虫萤火虫慢慢飞】
    【夏夜里夏夜里风轻吹】
    【怕黑的孩子安心睡吧】
    【让萤火虫给你一点光】
    ……
    偶尔韩瑀信会在两首歌之间忽然呢喃，像是说给苏宁听却也像是自言自语。
    “我好几天都没睡自己房间了。”他会跑到外婆的床上躺着，躺着躺着想念着想念着然后睡着。他想趁房里还有外婆的味道的时候好好珍惜，他想要记住外婆的味道。
    【你那么爱我，我要活得让你感动】
    ……
    【感觉你从没离开】
    【换个方式存在】
    【生命有过你的爱】
    【不止有回忆可依赖】
    ……
    韩瑀信听得入心的时候会情不自禁把握着的手放到嘴边亲吻，一开始还像个偷吃糖的小孩一样偷偷摸摸的。后来见苏宁没有抗拒，便再无顾忌。这不算占人家便宜吧？那时候毕业晚宴后她也是偷亲了他啊！礼尚往来罢了。嘿，再说，他家小马自己都说了今天不用乖！
    “第一次抽烟是16岁，父母正式离婚那年。”韩瑀信自曝。
    “学长，以后要是你想抽烟了，就给我们打电话好不好？”苏宁商量道。
    “你不在的话呢？”韩瑀信自动把“我们”的那个“们”给删了。
    “在的。学长也不会突然上班一半心情不好想抽烟吧？”苏宁知道韩瑀信一忙起来就不会想东想西，所以才会丧礼没过几天就跑回公司上班。想念外婆的时候？恐怕是下班后回到空荡荡的房子的时候吧？那个时候她也放学了呀。
    “在打工的话呢？”尽管看不见，韩瑀信依然抬头问道。
    “一盒香烟多少钱？”苏宁答非所问。
    “差不多20。”
    “那你跟老板买我呗，呵呵，我比较便宜，一个小时17块而已。”苏宁轻笑。
    “……”他捧在手掌心疼的小马竟然觉得自己比不上一盒香烟……
    “要不你花钱请乔学长吃一顿路边摊也可以哈哈！”
    “我去喂狗好了。”
    “学长，乔学长听到会哭的……反正什么都行，别买烟就好。没买就不会抽，嗯？”苏宁抚了抚韩瑀信的额头。
    “嗯。”这个道理韩瑀信始终牢牢记在心上。难受得想抽烟的时候？给他最爱的女孩买个发饰，买件裙子，买支口红又或者只是买朵花还是买块蛋糕。想象她收到礼物时候的那份欢喜，想象她拥他入怀的温暖，然后就也不是那么想抽烟了。
    【I am strong enough to make it through the rain】
    ……
    【When I close my eyes】
    【Everything will be alright】
    【Everything you said I\039;ll keep in mind】
    【I\039;m waiting for the morning light】
    【You still by my side】
    【Everything will be alright】
    【Thinking of your tender lullabies】
    【You\039;ve built an inner sanctuary I can hide】
    【You are the secret sanctuary I live by】
    【You are my secret sanctuary tonight】
    她给他唱《到时见》，给他唱《Sanctuary》……
    女孩一首接一首的唱，右手一下下地顺着男孩的额抚上他柔软的头发，左手则一次次毫无预警地被凑到男孩温热的唇边，等着接下来传遍全身的触电。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恐怕她一辈子都会因为这个学长而。
    韩瑀信睡得精神饱满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隔天接近中午。
    整晚睡得香甜的他心情很好，即使只是张开眼睛看见苏宁依旧被他握在手里的手都能让他莞尔。他的睡姿一向很好，不乱翻身不踢人，睡在床的哪边隔天就在床的哪边醒来，所以昨晚握着的手一直到今天都没放开。
    自从外婆病倒后，韩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