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有腐臭味，而且还是很熟悉的一股腐臭味，对了！怎么会呢？这是那个清洁工犯人身上的腐臭味！”
    听到这话张处之立马叹口气：“还是我们轻敌了，那清洁工犯人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了，说不定已经加入了代号无组织，我们现在抓的人，恐怕已经死了。”
    小郑听说，立马想要回去查看，但是看到我们两个在这里，他也不放心，还是站定了道：“我现在就叫老潘来检查，你们跟着我先回去吧。”
    张处之伸手拉住小郑：“那个人，那个喊救命的人去哪里了？”
    我也这才想起，确实啊，那个喊救命的人呢？被杀了？也被杀了？
    “不，那人一定就是那个清洁工犯人，这个信上是不是也有腐臭味？”
    我立马凑近鼻子去闻：“没有，不是的。”
    “那就是有两个人。高礼帽男人还有这个清洁工犯人一起。”我断定道。
    杀人的是清洁工犯人，信件上也写得清楚，献祭，这个献祭一直都是他在做的事情。然后弄断绳子的人是高礼帽的男人。
    这高礼帽男人好奇怪，先去站台上吓我一跳，然后又截断绳子来吓我们一跳，我真的不知道这样恐吓我们，难道我们就怕了吗？
    张处之没有理会小郑，而是拿过那封信来认认真真看起来：“礼物，也是献祭······”
    我问小郑：“这个是什么意思啊？这个礼物是说这些尸体是给我们的礼物吗？然后又是给根叔的献祭吗？”
    张处之抬起头来看着小郑问道：“这是不是什么仪式？”
    小郑模棱两可地转过目光去，环顾四周，我也跟着他的目光去看，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树木，林子安静地包围着这房子。
    这样的人家，全家都在场一定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家庭团聚的日子吧，明显就可以看出女孩穿着的是镇上学校的校服。
    就是这样的日子，被全家灭口，没做错任何事，就被这样对待，我不知道他们的灵魂能否安息。
    至少这里是没有一个灵魂的。
    这正常吗？全家被灭口，竟然没有一个灵魂留下来，他们都这么容易就原谅了吗？
    还是真的是什么仪式，所有的灵魂都被收走了？
    小郑忽然伸出手来按在了我们两个肩膀上。我看着他的脸上带着很严肃的表情，我立马转头去看，站在尸体旁边的人——
    我再不想站在尸体旁边的人会是铜镜女！
    怎么会是铜镜女呢！
    这里见过铜镜女真面目的人只有我，而铜镜女和我一起连接了命数千结，我要是认错了他我才是活该被牵连！
    真的是铜镜女，她穿着白色的衣裙，站在尸体边上，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反正我觉得她在享受着一种养分。
    因为命数千结的连接的作用，我能感觉我自己的身体里面也在跟着发生奇怪的变化，比如我的心跳无缘无故跳的非常快。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好像喉咙被堵住了，氧气无法到达，我拼尽力气指着铜镜女给小郑他们提醒道：“铜镜女······”
    我听得张处之扶着我问小郑：“她不是死了吗？”
    小郑的回答穿入我的耳朵，我现在已经两眼发黑，大脑一片混乱了：“严格说，命数千结连接的双方，相当于共享了生命，只要一方不死，另一方也是不生不灭。”
    不生不灭······
    我总觉得对这个词好熟悉，这和认识二姑娘脚上的绣花鞋一样的那种熟悉感，我能感觉到，记忆就被关在大脑的柜子里，但是我现在没有打开的钥匙。
    忽然我大脑又清醒起来，听到了张处之的话：“不生不灭，也就是说只要我哥不死，铜镜女也不会真的死咯？”
    我睁开眼睛，张处之正在和小郑讨论命数千结，而铜镜女已经不见了。
    原来我失去意识只是短短一瞬间，连小郑和张处之都没有察觉出来。
    潘警官到了，他呼哧呼哧地从小路跑过来，后面还跟着法医。
    他们两个和我们打了个招呼就直接上去检查尸体去了。潘警官和法医配合默契，法医专注研究尸体，潘警官就在外围收集证据。
    这种案子的证据有什么用呢？我们都知道犯人是谁，就像是电梯里面的女鬼，下水道里面献祭的那些年轻女孩。
    一个人手上有这么多条血债，身上都带着了腐味，只要死了必定下地狱，这是小郑当时给我说的。
    但是事实上呢？阳间的罪没有证据可以追查，死了也没有直接下地狱，还在死后开始了新的一轮屠杀和献祭。
    我知道有光的地方必然会存在阴影，代号无的组织这种性质的团伙肯定会存在，但是他们做的事情还是过分到下十八层地狱都不够的程度。
    虽然我不知道，但是想想我们见过的其中为数不多的几个成员，红发女人，杀死自己的姐姐和父母，清洁工犯人杀人献祭。
    张处之没有留恋这里，对我说道：“哥，现在差不多要下班了，我们回去吧。”
    我哦一声跟着张处之走了，小郑送我们回到公寓才回去。
    小郑一走，我立马逮住张处之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就是你问的那个问题，小郑不是没有回答你吗？”
    张处之躺在地铺上，给自己盖好了，空调吹着的冷风还没有将房间的温度降下来。
    “信上都写了呀。”
    我推着张处之，他一副想要睡觉的样子：“别慌啊，把我说明白了我才能睡得着啊，你也知道我这脑子，指不定睡着了自己就跑回去了。”
    张处之听说，这才将头从被子里伸出来：“既是礼物也是献祭，这就是说，这是给你的礼物和献祭，明白了吗？”
    “哈？什么明白了，怎么就成了给我了？那清洁工犯人不是一直都在给根叔献祭吗？怎么忽然就成了我了？”
    张处之叹口气：“我的哥，不是献祭给你的，铜镜女怎么复活的？”
    我愣在原地，这样说······
    原来是这样！
    代号无的组织想要得到铜镜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