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32

      张才来几年?三年出头而已!你也能让他们走到你前头去?内宫曲宴都要他负责,控鹤监改奉宸府!‘宸’字何意,还用我跟你解释?并且光他们两个么,一大家子都带出来了!你瞅瞅,张昌期、张昌仪、张同休……你自己数数!”
    跟自己预想完全不是一回事,但公主气呼呼气不停,她忙笑:“‘奉宸’二字以前又不是没用过,再说怎么能怨我呢,你举荐的人自然都是人中龙凤,要怪……还不是你眼光太好了!”
    “我还一直看好你呢!等那个,那个,书名什么来着?”
    “《三教珠英》。”
    “对,等那书修完,人家非封公不可。”扇子摇得吱吱响。瞥了一眼,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道:“笑!你还笑!早先干什么了?不知积极,多揽点事做!”
    “正做着呢!修书的学士我正帮筛着呢。”
    “那有什么用啊,选再多人也没你!成书了也不写你名!我看你是鸭子孵小鸡——白忙活!”
    “那我能怎么办呢,要不……我也学人造‘势’?只是我也孵不出他那宝贝呀……”上官说着低头望向自己胯间。
    “真真要被你气死!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扯些……鸡同鸭讲!”公主又笑又气,一侧身不想理她。
    “哪有,我是想告诉你,人家能做的事,我替代不了……我、我只能关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总要顾及根本不是!”
    “说不赢你!”
    殿内又起凤箫,上官推着公主向回。“知道啦,我积极,我争取,我努力,行了吧?神仙又奏乐了,公主赶紧回,都等您捧场呢。”
    “你别答应的好,两天又骑青牛!”
    “公主之命,谁敢不遵?”两人迈开步,上官忽然又笑了,扭头问去:“你说我们总这样偷跑出来,他们会不会说我们戚戚然?”
    “管他们呢,我难养的名声也不是一两天了!”
    “啊,对了,那个侯长史,侯祥,你真不要见见?”
    “谁要!送你宫里作宦使还差不多!”
    “哈,那就‘身无长物’了……”
    “咦——好嘛,差点让你晃过去,你那天怎没等我?”
    “呀,你想起来了!我还以为混过去了呢……”
    巍巍远山清幽,汤汤流水欢快,汝想象犹吾心也。
    “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内舍人榻前念着梵文咒语,一面抬眼瞧皇帝,见她似已睡,便放了卷轻声问:“继续《大般若经吗?”
    老人依旧平静呼吸。
    “还是再诵遍《金刚经》?”她压低了声音再次问道。
    依旧闭目,久久,那边吐出:“显庆五年(660年)……”
    上官大脑飞速运作,只是碍于早于她出生的年份,也只能想到那年玄奘法师开始翻译《大般若经》;还有那时天帝该已病重,部分政事开始由皇后处理。
    “《孝经》三才章继续吧。”榻上老人道。
    内舍人立即背诵:
    “曾子曰:甚哉,孝之大也!
    子曰: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天地之经,而民是则之。则天之明,因地之利,以顺天下。是以其教不肃而成,其政不严而治。先王见教之可以化民也,是故先之以博爱,而民莫遗其亲,陈之于德义,而民兴行。先之以敬让,而民不争;导之以礼乐,而民和睦;示之以好恶,而民知禁。《诗》云:赫赫师尹,民具尔瞻……”第八部分开了个头,忽听皇帝一声长吁,忙停了下来。
    停顿片刻,对方换了要求:“《诗》中《风》随选一篇,念吧……”
    一说《国风》,上官便有一百六十个选项,略作沉吟,她择出一篇诵出: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是刈是濩,为絺为綌,服之无斁。
    言告师氏,言告言归。薄污我私,薄澣我衣。害澣害否?归宁父母。
    “你也如隆道公看《郑风》吗?”皇帝听毕问来。
    孔子责“郑声淫”,欲“放郑声”,上官婉儿没有这样的想法,便回:“没有。郑诗多为情诗,用词大胆直接。这样挺好,真诚坦率,直抒胸臆。”
    “好,《子衿》念来吧。”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老人听她背完这首古老的情诗,嘴角浮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上官也能从老人肌理微弱的变化中,感受到了她短暂的轻愉。
    屋内静下一阵,上官起了身,禀道:“圣人,今日宴上珠英学士赋诗许多,其中不少佳作,我想……我想修书期间常有这样聚会,文士相互启发,作品该十分可观,不如干脆整理成集子……学士们感激圣意,也成就我大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