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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一笑,没想到还有跟她想一块的人去了。
    “感觉你们都像一类人。”
    “哪类人?”
    “糊弄人!”
    “噗——”吴修宜被逗笑,这倒是有点。
    “谢谢您诚恳的评价。”
    “滚——”
    嬉闹过后上课了。
    数学老师要检查做完的作业,翻开稿纸,除了一半的解题步骤还有潦草的笔记,她把那小半张纸整齐裁下来,夹进字典里。
    后面的课上脑子里却在不断循环那段话。
    吴修宜自觉是个很容易被文字蛊惑的人,有时长篇大论不能让她明白个一二三四,而只言片语却能把她轻易捕获。
    也许这就是数学不行副作用,连带着逻辑思维也很差,所以长篇的文段有时抓不住中心,而对意义清晰明确的段句片言理解起来却毫不费力。
    不过她明白这段道理的时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了。现在的她,已然为本身的逻辑思维凌乱所困,这种困惑没有摆到明面上,而是散落在身边的零零碎碎的琐事上,她也无从觉察,认识也懵懵懂懂,因为她在专注高考。
    距离高考还有两百来天。
    从前她崩着一根筋要参加高考,她的成绩中等偏上,算不得好,上了高中以后更是学得吃力,每日兢兢业业,焚膏继晷,目不旁视,生生压抑着放纵与焦虑,滋长无欲与专注。连偶尔发几分呆这种“享乐”都是天大的罪过,好像浪费了那段发呆时间就会错过无比珍贵的寸金学习时间,然后就影响到学习效率,生怕成绩跟不上,被刷了出去,也怕对不起家里那位的期盼。如今真正进入到了高三她却变得松懈了。
    从草木皆兵到现在随波逐流,甚至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气概在里面。
    放学铃响了,大家争先恐后的跑向食堂。换做是以往,她也是拔头的那些人之一,而今是真的跑不起来了。
    她趴在窗台上,晒着炙烫的阳光 ,目光懒懒的望向散落在各地的人。
    是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周五下午只有两节课,上完课就可以放学回家了。
    十一月的莲西,风渐冷,温渐寒。
    苏琳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择菜,听见开门声以为是丈夫李化风回来了,见到的却是背着包提着一袋衣服回来的大女儿,面色微微僵硬了点。”回来了?“母亲的见是她,喜悦的面色淡了几分。
    吴修宜点点头,自顾回到卧室。
    卧房窄小,一张一米五的床占了大半面积,一个小衣柜又分了点地,加上一个书桌,整个房间只有两个人能转身的空隙。
    如果没有扇靠床的窗,这个房间关上门就是不透气的杂物间,极其逼仄。好在也习惯这狭小,有时候反而生出几分归属感。
    像是偷来似的,这几分归属感也会在面对母亲与继父还有继父的儿子的时候,总会变成没由来的施舍与焦虑。
    他们看上去才是一家人。
    她作为一个长居的客人,旁观着,看着这家人如何过活。
    淡淡的洗衣粉清香扑满鼻腔,和着陈旧的味道,床单上积了薄灰,她也不甚在意,一身学校穿回来的校服就裹紧了被子倦怠睡去。
    醒来已是天黑,油烟菜香让她生出几分在家的实感。
    匆匆洗漱,便听见苏琳在唤她。
    摆饭上桌,抬筷吃饭。席间除了吃饭声,筷碗碰撞声,余下便是安静。
    忽然听到苏琳问:”李业这次模拟考又进了前十,明天家长会你可不能缺席了。“她瞟了眼吴修宜。
    李化风不紧不慢的啃着排骨,嘬了一口汤,得闲回:“看吧。”
    吴修宜夹菜间看了眼苏琳,她面色微微有些担忧,听她说:“你再忙也不能不给孩子面子啊,老师要表扬孩子,这家长不在孩子得多难受啊,你去请个半天假吧。”
    姜腥味辣在口中,辛味直冲脑子,口腔中微微泛着苦涩,她卷吞了口中的饭,食无味的刨干净白饭,起身走到洗碗池里放碗。
    回到房间,没有开窗,油烟味迟迟没散,炖排骨的香味浮满狭小的空间。
    吴修宜脱鞋爬上床,开窗透风,寒风直往衣襟里灌,她却不觉得冷,临窗望去,隐见千家灯火明灭。
    生物钟照旧在凌晨六点醒了,没有听到起床歌,才意识到休假了。吴修宜强迫自己又朦胧睡去。醒来已经是九点了,也睡饿了。
    出了门就闻见浓郁的鸡汤香味。
    洗漱出来,去厨房弄吃的。
    苏琳在刮山药皮,头也不抬,说道:“厨房这会炖着鸡肉,现在几点?你要不等着吃午饭吧……”
    有条不紊的安排好她。
    吴修宜看了眼收拾干净的灶台,电磁炉上烧着热水,液化炉上煨着高压锅。
    确实是没位置给她腾地煮面。
    十一月的天,气寒冷,卫衣单薄,她转身回到房间翻出黑色厚外套,揣了一把钱,出门。
    九点半左右,堵车高峰早过去了。吴修宜漫无目的游走在大街上。
    洒水车洗过的街道上充斥着柏油路的焦油味,冲淡了脑子里的鸡汤味。马路上的嘈杂把她神游放空的思绪拉回到现实。路上风大,她拉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