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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家,东不嵊径直抱着东妸往楼上走。
客厅里暖光洋溢,东佑尔半途收到消息,早已等候在家。
他给妹妹擦干净手脚,东兑兑跑上楼,从小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他,东佑尔觑着她的脸色,把卡掂了掂,“你没什么话跟我说吗?”
东兑兑爱剪裁,爱逐时尚,看到杂志上喜欢的衣服,总是买两件,什么名贵的料子也总是买两匹,自己拿着剪子分拆比对,乐此不疲,三四次下来就是已经是常人一年的花销。
她爸纵着她,九牛一毛的钱又不是花不起,也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坏事,她妈却看不过眼,责她太过奢侈,每月总有定额限制,过了就不再给。
东家正伸手向红色药业,她哥哥在自家分公司历练,从基层干部做起,每月花销不多,剩下的钱都给了她做零用,每次她把卡里的钱嚯嚯得差不多了,就会眼巴巴地给他看,像小猫合起两只粉红色的小肉垫,哥哥呀哥哥。
“哥哥又变帅啦。”她卖娇似的朝东佑尔张开了手,“哥哥抱抱。”
“你就用了还不到十天.....”他叹了口气,“? ? ? 算了,带你去看好玩的。”
月牙游走,细柔的月光照进桌上的玻璃奶瓶里,家具的影子倒映在浅蓝色的墙上,穿过后院连廊,风过时影影绰绰,挂在树枝的几串银风铃叮叮当当地响了一阵。
“猫猫......”这里正是当初埋葬白猫的地方,蓝眼睛的猫咪不过比她大了一岁,上周刚刚去世,陪着兄妹俩一起长大。东妸带着他们把猫安放到木盒里,东兑兑还把它最喜欢的雨花石放在上面了。
“猫猫变成花了?!”
“对啊,”他摸摸她的脑袋,“我们把猫埋在这里,它就会变成花,继续和我们一起生活。”
小姑娘蹲下身子,不敢置信,崇拜地看着他,“冬天怎么也会开花的呀?”
“因为是有爱心的小朋友种的。”东佑尔握着她的小手,始终记得妈妈说的,不能忘记完人教育。
她软软糯糯地,双眼直直看着他,“哥哥。“
“嗯?”
她摸着鲜艳的花瓣爱不释手,“你再给我找一条死掉的猫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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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申没有在虎狼出现过,但这只白猫有,它出现了十九个字(而已)。
你爸知道你和男人开房吗(全)
突兀的响声惊醒了她,她茫然地支起脖子,脑子有些重,没弄清现在是下午还是第二天早上,寻着声音偏头,才发现是柜上的内线电话在响。
一接,是人工叫醒服务。
东兑兑把脸埋到枕头里,往旁边一摸,没摸到人。
张蹇不可能自己先走了,他们定的是套房,东兑兑走出卧室,看到他正窝在沙发上,音量调至无声,一个人默默地在看06年的德国世界杯赛录像,法国队队员齐内丁·齐达内在加时赛中用头撞击意大利队队员马尔科·马特拉齐,被红牌罚下,头也不回地走下大力神杯。
一个大块头缩在那儿轻手轻脚的,顶着呆毛岔开双腿手臂环胸,全神贯注地瞪着眼睛,还有点滑稽。
“你醒了啊?”张蹇看到屏幕上的晃影,转身站起来,活动酸麻的手脚。
“我怕自己忘了时间,就叫了内线.....诶你干嘛呢你?”
东兑兑惯性地一摸脖子,空荡荡的,挂在沙发上的外套的口袋里没有,桌面上也没有。
“你什么东西掉了?”他们俩颇有默契,相处的时间久了,光靠动作和语气词就能知道对方的意思。
她摸遍全身也没找到东西,“我项链呢?”
“什么项.....”他一拍脑门,“哦,你平常戴的那个?”
她光着脚跑回卧室里,扑到床上,撩开被子扔开枕头,四处翻找,“那是我哥给我的成年礼!”
不知道掉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张蹇见她急了,也跟她一起找,他移开床头柜的死角,她站在床上往下看,踢了他屁股两下,“我看到里面有亮的东西,就在里面!再伸进去一点!”
还别说,刚刚他那“温柔小意”的样子,她现在连打他都生出几分罪恶感。
张蹇灰头土脸地爬出来,揉揉屁股,“不就条项链吗,搞这么大动静。”
她吹掉上面细细的灰渍,细细地摸过,然后戴上,“什么东西久了都有感情的好不好,你懂什么。”
这句话不知怎地就戳到他的点,他偷偷弯了嘴角,屁股也不揉了,没有再说话,倒回沙发上仰面朝天,掩饰地玩手指。
张蹇给她重新定了票,下午四点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