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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些人来自不同地方,大部分还是第一次见面打交道。陈邝倍跟在申闵身边许久,自是知道东兑兑身份,有几个外地来的大商户看她总觉得眼熟,频频扫来探究的眼色,剩下的一部分人自己带了伴,一个赛一个地年轻,都没有太注意她。
这块区域重点发展养老康复产业,水绿大湖边总不乏游人,背靠丘峦,氤氲雾气如迷丛深山,辨不清远处近遭,木船荡在湖岸,小丘里的雀鸟吟唱声尤为明显。
十几人分开乘了三条船,船夫扫码收了钱,摆动船桨向湖心划去,船里的细篓子装着油纸伞,转悠着一晃一晃。
他们这条船上人最少,申闵和她静坐在角落,瞅着她似笑非笑,虎口钳在她腰上,“看了一圈有什么感想?”
东兑兑脑里纷杂的神思收拢,她气还没噎下去呢,闻言推拍开他的胸膛,申闵看她又在憋着什么坏主意,开口说:“我跟你爸交情也十几年了,知根知底的事多了,多少项目合作着,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也懂,我能拔了他的牙,他能断了我的手,要真闹开了,损害的不只是我的利益。”
他又重复一次:“知道什么叫知根知底吗?”
知道,怎么不知道,一个官一个商,如果久了,那扳在一块的手腕就是相对的。
一肚子王八坏水,说话一套套的,亏得爸爸还拿他当忘年兄弟,她看是爸爸瞎了眼!
但如果她真把事情跟爸爸说了,申闵也会全盘托出她和其他人的事情。
不对,申闵知道的事情,她爸未尝不能查到,她爸知道了,她妈会不知道?一想到这儿她就有些反射性地抓心挠肺,也不是怕,只是自己恐怕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这么一想,她还不能轻举妄动,这叫她怎么咽下这口气!
水疗似乎还排在后头,中饭在一处包厢里。来到桌前时,几样精致的海鲜小菜已经在桌子上摆好,男人先她一步夹了一块蟹放到了她的碗里。
十月金蟹,雄蟹有鳌,雌蟹有黄,这时节上这儿的哪一个不是为了来这一口。
她扯着蟹腿找口子,如此咬了三四次,也没咬对口子,只是唇肉还被蟹壳裂缝夹了一下,她立刻弃了蟹腿不吃。
海鲜她爱吃,但她总懒于去壳,吃起来也费尽心思,双手淋漓,毫无文雅可言。
“怎么只吃蟹糊,吃点肉。”
申闵顺手剥了两个蟹壳,又将蟹肉两侧的蟹黄挑进壳里,淋上酱后递给她,说道:“来,都堆着呢,吃吧!”
不多时,她面前不知不觉的多了一只碟子,满满一盘蟹壳,上头尽是蟹黄和肥厚的大白蟹肉。
东兑兑小口啜着甜奶汤,鼻翼随着动作微微耸动,奶白的鲜汤将唇润泽的剔透,里头的大西米和银耳慢慢露了出来。
桌上的男人们谈笑不断,他们的话头她大都听不来,特别是出了那展会后更有诡谲的趋势。
比起这些人,她更喜欢看包厢侧面的大鱼缸,最下面铺了层漂亮的白沙,珊瑚和水草点缀招摇,里头游着一堆墨色,蓝粉色,银白色的,模样奇怪的金鱼,有些个头尤其地大,虎头虎脑,一看就知道被很好地控制在被撑死的边缘。
她没塞多少东西就饱了,申闵打了声招呼,带着她往外走,周围闹哄哄的声音消压下来,他给她拢实外套,叮嘱道:“饭局要很晚才结束,司机就在前面等着,回去路上小心点儿。”
绿字当头,忍无可忍
东不嵊安排了钟点工在女儿公寓里打扫做饭,就连晚上要穿的睡衣都已经过水熨烫得服服帖帖,有时候谢霁安来了,东兑兑便会提前吩咐钟点工不用过来做饭。
正逢十一长假,公寓里的人要么回了家,要么外出小游,公寓里空荡荡的。她一上楼,谢霁安就听到动静,从二楼书房里出来。
她回来路上越发感觉疲惫,只想赶紧洗漱睡觉,门铃却在这时响起,她烦躁的挠了挠头,转身去开了门。
谢霁安谨慎地要她再测测温度,她本来是低烧,并不明显,现在却有了燎原之势,他皱眉说了几声奇怪,明明前天都要好了。
她猜是几小时前吃的那几只螃蟹的缘故,但她的错,她又怎么会张口说呢。
东兑兑拿到了手机,但还没开机,“公演就要到了,剧务有过来找我吗?”
“剧务知道学姐有事情忙,住得最近的是我,所以跟都我说了,只剩下宣传在收尾。”
退热贴开了封,还剩下几对,他给她贴上,她不似上次在昏睡状态,照了镜子,嘟囔着真丑,浑身不自在,想撕下来,被谢霁安温声细语地制住了动作。
时间走得悄无声息,静谧温馨让人沉溺。
床头的手机突然震动,东兑兑已经窝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