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是鬼迷了心窍，才会顶着自己那张老脸在楼下贩卖机里买了这个东西。
    以后应该会用到，但今天大概是不可能。
    浴室里面那位像丢了魂，完全没那个兴致。
    陆嘉依洗完澡出来，时越紧跟着进去，等洗完澡出来，看到陆嘉依盘腿坐在床头，腿边放着已经被她扔进抽屉的盒子。
    “你会吗？”陆嘉依拿着盒子举起来问时越。
    时越尴尬地轻咳了声，擦着头发走过去，明知故问：“什么？”
    “你买这还问我什么。”陆嘉依简直要被气笑了，“别说是宾馆送的，这有订单。”
    时越摸了摸鼻子，“是我买的。”
    “那你会不会？”陆嘉依往时越旁边挪，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其实原理都差不多，看网上她们也有用......舌头的。”
    时越伸手捂住陆嘉依那张嘴，“我学过生物，不用给我普及。”
    面对面正经聊起这个话题多少有点尴尬，本来就是在情|欲支配下发生的事情，现在规矩的像是在解数学题。
    陆嘉依躺平，“那你来。”
    “改天。”时越替陆嘉依拉好浴袍，“你今天累了。”
    “我不累啊。”陆嘉依勾住时越的脖子，吻住她的嘴唇，身体很快有了反应，顿感幸运自己没被那群人影响到，“还好没性|冷淡。”
    时越被她的主动弄得不知所措，但仍保持最后的冷静，“答应了就别后悔。”
    “你以为我跟你是没成年的小孩儿啊。”陆嘉依笑着说。
    时越抬起头，“那你之前矜持什么？”
    “之前是看你没成年。”
    “现在就成年了？”
    陆嘉依搂住时越的脖子，眨了下眼睛：“我成年了啊。”
    一语点醒梦中人，时越也被这个歪理给糊弄住，“也对。”
    “来不来啊？”陆嘉依问。
    时越看她这个样子，忍不住上手去捏她的鼻子，“脸皮还能再厚点？”
    “能，你想看吗？”陆嘉依说得每句话都像在勾魂，时越年纪小经不起这么诱惑。
    “想。”
    光说不练，陆嘉依摸了摸下巴，眼神打量，“要不我先给示范一遍？”
    时越反压过去，怒道：“话多。”
    都是新手，尽管已经在网上看过这方面的经验贴，可实际操作到底是有不同之处，还没开始怎么样，陆嘉依已经开始气息不稳。
    时越停住，“疼......吗？”
    “不疼。”陆嘉依紧抱住时越，告诉她：“我也很坚强，别怕。”
    整个人都是飘忽的，时越只记得最后陆嘉依哭了，在她怀里轻声啜泣，时越心疼的吻她鼻子，她的眼睛，她的嘴唇，然后又一遍一遍的道歉，“对不起，弄疼你了。”
    陆嘉依摇头，呢喃道：“好喜欢你......越越，你怎么能这么好呢，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什么烦恼都没有。”
    “你赢了。”时越把脸埋在陆嘉依脖间，很郑重其事地说：“我等你，我等你毕业，等你到上大学。”
    “但绝对不能再不要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以。”时越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
    陆嘉依意识是迷离的，听到时越说这话脑子来不及做出反应，已经紧紧抱住对方答应：“好。”
    整个晚上像是在比谁能哭，一个刚止住哭声另一个又开始低声啜泣，最后直接抱头痛哭，眼泪根本不值钱。
    第二天起床，陆嘉依和时越眼睛红肿，对视了眼开始互相嘲笑起对方，“都是你，一晚上哭个不停。”
    “我哭我的，跟你又没关系。”
    时越夸赞道：“你哭得太有感染力了。”
    “你也不错。”
    说罢两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时越用手挡住脸，“昨晚......舒服吗？”
    “.......”陆嘉依不说话。
    “不舒服？”时越眼珠子乱动。
    陆嘉依轻咳了声，“还行。”
    “还行你反应那么强烈。”
    陆嘉依如实说：“疼。”
    时越沉默了会儿，舔了舔嘴唇，“第一次都疼。”
    陆嘉依嗯了声，“那我到时候再温柔点。”
    ......
    这个话题无法再进行下去，时越抹了把脸从床上爬起来，“我去洗漱。”
    “还有买早餐。”陆嘉依提醒她。
    “知道了。”时越转身进浴室。
    陆嘉依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去够放在床头的手机，手机没设置密码打开后才发现这是时越的。
    正要关掉放回去，陆嘉依注意到手机桌面上有个熟悉的软件，是她直播用的软件。
    陆嘉依往浴室里瞟了眼，隔着毛玻璃能看到时越正弓着腰刷牙。
    我就看看是不是。
    只看一眼。
    绝对不会有下次。
    在心里念叨好几遍，陆嘉依小心翼翼点开软件，直接点进用户主页，熟悉的头像和背景照片以及用户ID。
    +1。
    该用户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但却傻乎乎地天天刷游艇。
    早应该料到的啊，陆嘉依抬手拍了下脑袋，骂自己愚钝。
    时越从浴室出来，陆嘉依已经原封不动把手机放回去，“外面冷，多穿点。”
    “嗯，你再睡会儿。”时越拿上手机出门去买早餐。
    陆嘉依已经毫无睡意，在床上翻了几个滚找到自己手机打开，点进直播软件，把用户ID嘉依改为x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