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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轻轻吐在她耳边:“只要……在床上时别让我慢就好。”
“走吧,你先去洗漱,衣服是我今早在商店买的,还没熨烫过,你先将就一下。”
徐大律师又恢复了原本正经的模样,他将一旁的袋子递给赵辞沁,然后贴心地留给她换衣的空间,自己走进厨房,挽起袖口,熟练地开火温粥,同时将炖煮好的牛肉盛出,剥了个水煮蛋点缀在一旁。
用过早饭后,徐醒去事务所,赵辞沁回了画廊。
画廊是一年前她离婚时父亲送的,大多数时候这里并没有什么人来买画,平时更像是她私人作画的地方,所以只聘请了一个员工,名叫秦安梅,做一些打扫卫生加招待的活。
秦安梅是乡下来的,十五六岁的年纪,刚来时喜欢绑着两根粗麻花辫,后来见惯了赵辞沁的烫发与挽发,也会自己梳些发髻。
秦安梅见赵辞沁过来,就双眼发光地放下扫帚:“沁姐姐,你今天气色真好。”
“是吗?”赵辞沁摸了摸脸颊。
她刚刚出门时总有些不自在,怕是嘴唇过红或是眼皮哭肿了让人看出端倪,在徐醒的再三确认之下,才放下心来。
此时被秦安梅一说,心脏又不自觉地提了起来。
“真的!”秦安梅点点头,“那个肤……肤如凝脂,说的大概就是你这样!你昨晚是做了什么好梦吗?”
赵辞沁在她天真的眼神下,突然说不出来话。
好梦倒是没有,她能说是被男人操哭了吗?甚至到后面抽泣着向他讨饶,说了不少难以启齿的话,却仍然得到他深且重的抽插吗?
好在秦安梅没有追问的意思,她很快转开话题,“对了,沁姐姐,昨天有人找你。”
赵辞沁抬起眸:“知道是谁吗?”
秦安梅摇了摇头。
她说:“不认识,高高大大的一个男人,看着不好亲近,还有点阴沉。我说完你不在这儿,他就买走了一幅画,就是我们售价最高的那幅春日宴。”
8 前夫
第8章
秦安梅的描述让赵辞沁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按着高大、不好接近这类描述词,在这座城市里能找出不少人,不一定就是她心中想的那一个。
赵辞沁去了画室。
这里位于东街口,寸土寸金,且人流量大,旁边就是龙洋百货,对面是上海最知名的西式下午茶,不少名流太太会相约此处喝茶,只有画廊一家门堪罗雀,起初秦安梅还担心过画廊的收支状况,但后来见识过赵家的家底,就完全没放在心上了。
赵家三代从商,之前本就靠着江南织造的手艺在上海里有一席之地,后来新时代来了,赵父赵罗绪又跟随时代潮流,办起了肥皂厂,再加上他交友广阔,与不少政界官员都有交情,一间画廊赵家还真不看在眼里。
下午时分,一辆黑色雪佛兰停在门口。
秦安梅来喊时,赵辞沁还有些愣神,笔尖的墨水稍一滴落,落在画纸上,“家里来的人?”
秦安梅说:“说是太太让你回去的。”
半个小时后,汽车穿过热闹的街市,小心避开还不懂得躲让的行人,一路开到书隽公馆。
客厅里,价值不菲的水晶吊灯映照下,姜珏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哪怕她刻意打起精神,还是有种底气不足的感觉。
赵辞沁一回来就坐在她身旁,“阿姆,这么急找我回来有什么事吗?”
姜珏总算是笑了,去轻拍赵辞沁的手背,“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如今一个人住,阿姆要见你还需要找理由。”
她又说:“前阵子你弟弟我收到你弟弟发的电报,他应该很快就能回家了。”
赵辞沁笑了起来:“那太好了。”
赵成祁出生得晚一些,足足比她小了十五岁,两人感情却很好。两年前,宁城失守,赵成祁就去参军了,至今一直没回来。
当时姜珏也是流尽了眼泪,有段时间甚至连他发回来电报也不看,但渐渐的她也接受了儿子的这个选择。
说完赵成祁的事,周遭一下子沉默下来。
这倒不是赵辞沁的原因,她本身话不多,哪怕面对父母也不是爱撒娇的样子,她身上总有着江南女子那种婉约娴静的气度,年少时可能会让人觉得古板无趣,经过岁月的沉淀之后,那种骨子里的美丽反而让人一看就挪不开眼睛。
数次欲言又止后,赵辞沁隐约能感觉到姜珏的异常,她刚想问出口,就听姜珏道:
“辞沁,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长风回来找你你该怎么办?”
赵辞沁一下怔住了。
她望着姜珏殷切的面容,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
许久,她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