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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三日考试很快就过去了,唐弦歌从考场出来连连打着哈欠,春儿一见着她的身影,赶忙迎了上去:“少爷,考的如何?”
唐弦歌顶着两个黑眼圈,无精打采的说道:“我已经尽力了,听天由命吧。”
回到将军府后,唐弦歌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如果不是肚子不争气被饿醒了,估计唐弦歌还会继续睡下去。唐弦歌醒来后听春儿提起,沈長崧过来看望过自己。唐弦歌吃过东西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去见沈長崧了。
恭敬的施完礼,唐弦歌说道:“听闻将军去看望过我,考试回来后我便蒙头大睡,若是失了礼仪,还请将军不要怪罪。”
“无妨。”沈長崧说道:“这次的科试你可有把握?”
唐弦歌摇了摇头:“只能说已经尽力了。”
沈長崧盯着唐弦歌看了一会才说道:“你回去休息吧,半月之后便有答案了。到时你何去何从可要想好了。”
唐弦歌知道沈長崧的话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我心中的早已有了决定,有劳将军费心提醒了。”
剩下的半月时间中,唐弦歌过的很悠闲。倒是身边的春儿这两天却越发的不安起来。唐弦歌按住春儿不停揪着衣袖的手:“你再揪下去,这件衣服怕是要烂了。”
“哎呀!”春儿大声说道:“少爷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啊,万一没上榜怎么办啊!”
“世事难预料,我说过了听天由命。”唐弦歌并不是没有把握,只是她不敢夸下海口。而且这能不能上榜,也要看这阅卷的考官是什么样的人。唐弦歌的父亲当年本应是榜眼,谁知被人改成了探花。世道险恶,人心难测这句话,唐弦歌很早就体会到了。
看着春儿那焦急的眼神,唐弦歌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好笑的说道:“顺其自然就好,你看你这几日眉头皱的,春儿你要是变丑了嫁不出去,可不要怪我啊。”
“少爷!”春儿气的跺了跺脚,转身跑开了。
“恭喜你,你中了榜眼。”春儿刚走,沈青就出现了:“爹爹特地让我来告知你。”
唐弦歌微笑着说道:“谢谢沈小姐。”唐弦歌见沈青身上只穿了一件云杉,摘下了自己的披风递了过去。沈青如此讨厌唐弦歌,又怎会接过那件风衣。唐弦歌见她并没有接过去的意思,心中有些不快,反手任由披风掉在了地上。
沈青脸色微怒,冷声说道:“我爹已经跟我说明了你的身份。”
“哦?是吗?”唐弦歌一双眼睛含着浓浓的笑意,语气中满是无所谓:“那又如何?”
“少爷。”春儿为唐弦歌整理着衣服,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唐弦歌瞧见她这副模样:“要说什么?尽管说。”
“少爷。”春儿犹犹豫豫的说道:“我昨日听府里的人提起,今年的状元郎.....”
“恩?怎么?”唐弦歌笑着打趣道:“莫不是状元郎才华横溢,又长的仪表堂堂,令春儿也动了少女心?”
每次唐弦歌调侃春儿,春儿都会气的跺脚,可这次她还是刚才那副犹犹豫豫的模样。春儿纠结了片刻,小声说道:“少爷,今年的新科状元是礼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张子墨。”
唐弦歌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是吗?春儿要说的就是这件事吗?”
“少爷,你......”“春儿!”唐弦歌提高了音调:“再不快点整理,就要耽误时辰了。”
春儿怕唐弦歌动怒,只能闭上了嘴,不敢再说些什么。当为唐弦歌系好腰带后,春儿担忧的眼神让唐弦歌心里一软,轻声说道:“今非昔比,我们如今的身份不同,又许多年未见,他或许早已忘了我。春儿的顾虑是多余的,不必担心。”
第6章 一见钟情
莘国现任国君孟乾允年仅三十,算是开国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国君了。自孟乾允继位后,朝中有一些元老大臣总是处处针对他,对待这位新君的不满表现的十分明显。孟乾允虽年纪尚轻,但行事也算是成熟稳重。在这个特殊时期,孟乾允急需人才。孟乾允注视着今年科试的三甲:“猎户养了一条狗,在猎户打猎时这条狗帮了不少的忙。年复一年,这条狗渐渐的老了。于是,猎户又养了一条狗。你们觉得猎户应该怎么处理那条老狗。”
“臣以为,那条老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狗多年以来一直服务于猎户,为猎户创造了不少的收益,猎户应善待那条老狗才是。”新科状元张子墨不假思索的说道。
孟乾允点了点头,看向一旁低着头的唐弦歌:“唐弦歌,你可赞同状元的所说的?”
唐弦歌抬起头:“君上,臣有一事不明。”
“哦?”孟乾允疑惑的看着唐弦歌:“何事?”
“请问君上,猎户平日里对那条狗可是如何对待?”唐弦歌问道。孟乾允回答:“为猎户捕到那么多的动物,猎户对它自然是好吃好喝,也算是厚待了吧。”
唐弦歌点了点头:“既然如此,猎户对这条狗也算是仁至义尽。”唐弦歌看了一眼孟乾允,把视线移到了别处,沉声说道:“臣以为,如何处理这条老狗不是取决于猎户的态度,而取决于这条狗老了以后的所作所为。”
“榜眼这话答了与不答有何区别?”张子墨忍不住说道:“你这回答岂不是在糊弄君上!”
一直沉默的探花常青搭言道:“状元郎虽不理解榜眼的回答,可君上却已经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