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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敢问君上,当今的国君是何人?”唐弦歌目不转睛的盯着孟乾允。孟乾允身子一震:“是我!我乃莘国现任的国君!”
“既然如此。”“咚”唐弦歌跪在了地上:“臣,唐弦歌誓死效忠国君。臣愿以一己之力为君上开辟前路,定当竭心尽力为君上分忧。臣此时所言,句句肺腑,若有违背,不得善终!”
“好!!!”孟乾允上前扶起唐弦歌:“我第一眼见到你时,便知你定会为我所用。果然,我没有看走眼!今日,有你此番话,我定当铭记在心!!!”
唐弦歌笑了,那日孟乾允听完自己的回答后,眼中放出的光彩被唐弦歌捕捉到了。如今朝中的势力,沈長崧早已让她了解。此时若能得到国君的赏识,对自己日后的计划会有很大的帮助。
从皇宫出来后,唐弦歌摊开掌心,手上躺着半截白色剑穗,上面有着斑斑点点的血迹。这是临走前,孟乾允交给自己的:“这是冉国的靖公子派人送来的,并且有意向我国求亲。不知弦歌有何看法,我寻思弦歌还是先回去问一问璟沅将军的意思才是。”
孟乾允那抹玩味的笑容已然向唐弦歌表达了一切。唐弦歌紧紧的攥住剑穗,一脸的无奈,想必这国君也是误会了些什么。唐弦歌抬头望着漆黑的天空:“一颗星星都没有呢......”
唐弦歌看着对面亮着光的房间,犹豫了再三还是上前敲了门:“沈小姐,在下有事求见。”不知是不是因为敲门的声音太小,屋里没有回应。唐弦歌咬了咬牙,壮着胆子又大力拍了拍门:“沈小姐,你在吗?”
“啪”门开了。“怎么,唐公子这是又喝多了?”沈青面无表情:“唐公子这喝多酒就敲别人门的毛病确实该改一改了。”
唐弦歌面露尴尬:“小姐,昨晚我确实是喝多了,还请小姐原谅我昨晚的无礼。”
“哦~”沈青故意拉长了音调:“那唐公子现在是清醒的喽?”
“自然是清醒的。”唐弦歌心知沈青对于昨晚的事情,怒气还未全消,所以不敢再多说什么。摸出那白色的剑穗递了过去:“我刚刚从宫中回来时,君上把这个给了我。君上说这是冉国的靖公子差人送回来的,而且靖公子有意向君上求亲。”
沈青从唐弦歌手上拿走了剑穗,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可还有其他事?”
沈青如此从容,是唐弦歌没有想到的。唐弦歌也不敢多言,赶紧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事了,我就不打扰小姐休息了。”说完,逃也似的走了。
沈青把那半截剑穗随手扔在了桌子上,合衣躺在了床上。
“若是你念在以往的情谊,便撤兵吧。”沉重的声音刺痛了沈青的心。沈青冷笑着:“你那是怜悯的眼神吗?”“铛”拔出剑迎了上去:“现在胜负还未分出,你别得意的太早。”
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子,乌黑深邃的眼眸,一张棱角分明的轮廓是那样的让人印象深刻。他带着一脸的无奈与痛心拔出了剑:“你这是在逼我!”
“废话少说!”沈青用腿夹紧马肚子,挥剑刺向对方。对方有意躲开,可沈青却招招紧逼。当沈青使出杀招时,对方终于反击了。沈青勾了勾嘴角:“这才像样!”
最后一战结束时,那人一脸悲伤的盯着沈青受伤的手:“青儿,我不是有意的。”沈青无视那人,望着那些正在清理尸体的将士们,用极其冰冷的语气说道:“莘国虽接受了冉国的降书,可并不代表我能忘记这一场惨烈的战事。靖公子,好自为之!”
沈青睁开了眼睛,想起那些事情,已全然没有了困意。沈青打开了窗户,不经意间发现对面还亮着光。“靖公子有意向君上求亲。”
“呵呵。求亲么?”沈青不屑的笑着,拿起桌子上的剑穗扔了出去。
第9章 滦县之行
唐弦歌第二日一早还在睡梦中时,就收到了被召入宫中的口谕。唐弦歌不敢耽误,急匆匆的赶往皇宫。“君上。”孟乾允面色凝重,手中紧紧攥着一本红色的奏折。唐弦歌心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这红色的奏折应该是加急送过来的。正这么想着,韩子墨与常青进入了大殿:“臣见过君上。”
“这是加急送来的奏折。”孟乾允一脸的怒气:“郫县,滦县,晋县,三个县同时遭到了山贼的洗劫!当地府衙呈述奏折根本无力抵抗,当地的百姓死伤无数!!!这些官员每月拿着朝廷的俸禄,关键时刻却无任何作为,莘国养他们有何用!!”
殿上站着的三个人“咚”跪在了地上:“君上息怒!!”
孟乾允将奏折扔到了三人面前:“你们都好好看看!三个当地的府衙竟然抵挡不住一帮山贼,这些人平日里都在干些什么!”
韩子墨最先看完了奏折:“君上,臣愿意赶往当地,将此事查明清楚,并且把那些山贼绳之以法,以还当地百姓一个安全之所!”
孟乾允没有说话,唐弦歌沉声说道:“要说府衙对抗不了一群山贼,未免有些夸大。可若真是事实如此,恐怕这当中必有蹊跷,臣愿与韩大人一同前往查明真相!”
常青附声说道:“臣亦如此。”
孟乾允脸色缓了缓:“我也正有此意,韩子墨你去郫县,唐弦歌去滦县,常青去晋县。我给你们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后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十天!”唐弦歌心中嘀咕着:“十天时间未免太少了些。”看向身边的韩子墨,只见韩子墨也面露难色,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臣等定当不负君上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