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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拿出药膏打开,就闻到一股淡淡地香味。唐弦歌不禁感叹,以后还是调配的味道再浅一些才是。唐弦歌将药抹在脸上的那一刻,突然意识到这香味不是自己的药香!来不及多想,唐弦歌迅速的拿起一旁的面纱捂住了口鼻,这个房间很小,并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唐弦歌只能靠到了墙角。紧张的盯着外面:有人在放迷香!
    唐弦歌紧皱着眉头:这是些什么人?又是出于何种目的这样做?唐弦歌脑海中闪过数种猜想,觉得可能性最大的就是与呼延托有关。临行前国君便叮嘱过自己,以蒯国国君的性格怕是不会轻易妥协的。因为走得是小路,在抵达边境之前,这恐怕是他们最后动手的机会了。若是在路上有所动作,很容易就会暴露,而且免不了一番打斗。沈青与肃靖南又都在,他们怕是占不到什么便宜。
    “嗒”门栓被人打开了,唐弦歌屏住呼吸,整个人高度警惕着。一个黑衣人手中拿着一把匕首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当发现床上没有人后,迅速的转身。一眼便瞧见了靠在墙角的唐弦歌:“哼,躲也没有用!”
    唐弦歌大惊,眼看着匕首直直冲自己飞来,已是无处可躲。唐弦歌那一瞬间竟想到了沈青,“铛”一把剑飞了过去,挡开了匕首。唐弦歌来不及反应,一抹白色的身影已经与黑衣人打了起来。不出三招,黑衣人便摔倒在地上,断了气。
    那个白色的身影就是刚刚唐弦歌想到的沈青,打斗完的沈青站在原处看着在墙角发愣的唐弦歌:“打算一直躲在那里吗?”唐弦歌按捺着心中不明所以的激动,快步的走向沈青。
    第27章 未来夫婿
    唐弦歌在沈青的面前站定,不知要说些什么。夜色中,唐弦歌的衣袍敞开,露着里衣。额间有些湿润,散乱的发丝贴在脸上。两颊的红指印还未完全消退,明明是个男子,却长着一张女子般柔美的面孔。唐弦歌晶亮的眼眸让沈青晃了神,沈青不自然的别过了头:“唐大人不打算整理一下衣衫么!”
    “啊!”唐弦歌都忘记了自己衣衫不整,紧张的背过身,快速的整理着衣服。心中满是担忧:里面的束胸解开了,她不会看出来什么了吧!这该如何是好!这么黑,她应该没有看出端倪吧!唐弦歌一边担忧着,又一边自我安慰着。整理好衣服后,扭捏的转过了身。
    沈青见他这副模样,又是一番嫌弃:“唐大人这是怎么了!你一个男子,就算是衣不蔽体也是他人吃了亏,你这是在羞愧么?!”
    唐弦歌心里发慌,不敢再看沈青,赶忙找借口掩饰着:“不不不,只是刚才被吓到了而已,让将军见笑了。”
    “难怪!”沈青毫不留情的回道:“我刚刚还在纳闷,唐大人这次怎么如此淡定。看来,是我想多,抬举唐大人了。”
    “是是是。”唐弦歌才不在乎沈青如何看自己,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唐弦歌看着地上的黑衣人:“和呼延托有关吗?”
    “哼!”沈青眼中透着冰冷:“总算是动手了。一个都别想跑掉!”
    原来沈青早已做好了防备,就在等他们的出现。唐弦歌刚要说话,肃靖南走了进来,紧张的打量着沈青:“璟沅你没事吧!我那边都已经解决完了,都留的活口。我去看过了,呼延托还在睡觉。接下来怎么办?要如何处置那些人?”
    “杀,一个不留。”沈青毫无表情的说着:“明早继续赶路。”
    肃靖南点了点头离开,而唐弦歌却一脸的震惊:“真的要杀了那些人吗?!”
    “那唐大人觉得留他们还有何用?”沈青撂下这句话便离开了。唐弦歌盯着地上的尸体,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的确,这些人留下来没有任何用处,既然是蒯国派来的人,定不会说出一个字的。只是,真的说杀就杀么,那可都是一条条的人命啊。唐弦歌不由得伸出自己的手:这双手以后也会沾染很多鲜血吗......
    第二日,唐弦歌顶着一双黑眼圈出现在众人面前。肃靖南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昨晚可是没有休息好?看你这幅模样,好似一夜未睡。”
    唐弦歌经历昨晚之后,躺在床上想了一夜,现在心情还是很低落:“昨晚闹了老鼠,说来也奇怪,那些老鼠像成了精般,一点都不怕见人。”
    “哪里有老鼠?”从客栈走出来的呼延托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我昨晚可是睡得很香,一点声音都未曾听见。”
    唐弦歌见呼延托走了过来,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站在了肃靖南的身后。呼延托走近后,故意在唐弦歌面前停住:“难不成只有唐大人一人房中闹了老鼠,啧啧啧,看样子那些老鼠的确是成了精,定是对唐大人起了色心。”
    “荒唐!”唐弦歌愤愤的瞪着呼延托。
    肃靖南指了指呼延托的衣服:“三皇子未免太不修边幅了些,你这副模样定是刚刚起床,外衫都没有系好。一点都没有皇室子弟的端庄,哪里看得出你皇子的身份!”
    呼延托无所谓的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反正上了车我还要接着睡,何必那么繁琐,这样岂不省事了些。”说着竟然解开了外衫。呼延托含着笑意,若有若无的看向唐弦歌。
    唐弦歌早已经背过身子,她早已经料到呼延托会这么不正经。呼延托没有看到唐弦歌脸上的表情,不免有些失落,失去了玩笑的兴致,慢悠悠的上了马车,蒯国使臣低着头紧跟着呼延托后面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