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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想着下去后院察看一番,却突然听到了几个士兵的谈话。
“薛哥,我今天听城门那的兄弟说莘国人今天没有再攻城,估计他们也是怕了。”
“哈哈哈哈,活该他们攻不下来。这城墙当初可是他们自己建造的,如今还真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薛哥,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当初你跟我说出来半个月就能回家,这可都快一个月了。我老婆儿子可都还在家等我呢!”
“你瞅你那没出息的德行!放心吧,等再过几天咱们就能离开了。怎么着,你还怕真让你去上战场?”
“上战场?!那可不行!当初官府贴出的告示可只是说招募府兵,可没说是进军营上战场的士兵啊!”
“行了!你看你那一脸紧张的模样,就算上城墙都轮不到咱们!咱们只要把上面交代的事情做好了就行,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府兵!喝完赶紧回去睡觉,明天一早还要干活呢!”
“府兵?”黑暗中,沈青勾了勾嘴角:这事情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要尽快找出答案了!
沈青悄然翻进后院,她透过每间客房的窗户发现里面睡的都是蒯国的士兵。在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后,沈青打算离开。转身却突然发现有人从外面走进来,沈青面不改色,迅速的躲到一旁的石柱后面。沈青在躲避的同时,发现石墙的后面有一道暗门。
出于自己的第六感,沈青觉得那里一定有些什么。沈青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发现门上了一把锁。这点小事可难不倒沈青,她从袖口摸出一枚银针轻而易举的打开了门锁。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沈青捂住口鼻,在月光下看清了屋内的东西。
“走,回去吧!”沈青返回来,对着几人说道。
几个人面面相觑:什么都还没有做,这就回去了?难道放弃了偷袭他们?几个人动作迟缓,犹豫的望着沈青。沈青回过头,眼神凌厉的扫过他们。几人纷纷低下头,紧跟上沈青的步伐。
“奇怪,这城墙上怎么还立着莘国的旗帜?”唐弦歌躲在暗处,望着城墙上紫红色绣着金色“莘”字的旗帜:“他们不可能如此大意,忘记把旗换了下来吧!”
季枫眼睛一直盯着城门:“还有更奇怪的,大人您看这城门竟然是敞开的,而且还有百姓出入。这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被攻打下来的城,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季枫犹豫了:“难道说是消息有误?”
“不可能!”唐弦歌斩钉截铁的说道:“临城的景象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郾城失守,他们又怎么会能攻到临城去!这一定是他们的阴谋,我们再仔细观察观察。”
唐弦歌说的有道理,自己亲眼所见临城已经落在蒯国人的手中:“嗯,我们再仔细观察一下。”
二人躲在远处又观察了许久,终于发现了端倪。季枫指着远处肩上挑着扁担的男人:“大人,你看那个正要进城的男人。他刚刚停下来时我看到了他竹筐里面闪出一下光。那里面装的应该是兵器。”
“隔得这么远,你确定你看清了?”唐弦歌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猜想,从而误导了季枫的判断。
“我确定。”季枫倒是很坚定,他又指向从城里走出来的一个穿着褐色衣服的男人:“你看那个男人走路的步伐,比常人沉稳用力许多,还有他走路时甩动的双臂。他一定是常年接受训练才会那样的,身为一个练武之人,这一点我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唐弦歌沉吟道:“那很有可能是他们刻意装出郾城没有发生战事,他们的人伪装成百姓出入郾城。”唐弦歌嘲讽着:“他们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可是他们忘记了郾城刚遭受过瘟疫,这里百姓所剩无几,又怎么会有年轻人频繁出入这里。”
季枫提出疑问:“虽然我们识破了他们,可是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既然他们都已经攻下郾城,现在这样做岂不是多此一举?”
“或许他们在做给别人看,让别人认为郾城和往常一样,没有事情发生。”唐弦歌向西望去:“他们做给谁看,就证明害怕谁。”
季枫顺着唐弦歌的眼神望去:“大人,您的意思是他们害怕冉国?”
唐弦歌收回视线:“准确来说他们是害怕冉国出兵,既然呼延托没有在这里,那这里留下的士兵一定不会很多。我相信如果冉国派兵攻打,他们一定撑不住太久!”
“所以,冉国到现在都没有出兵,是因为不知道郾城已经被攻陷的事情?”季枫问道。
“不是不知道,而是见到他们伪装的这个假象后,不确定郾城是否已经落入蒯国的手中。”唐弦歌分析道:“现在冉国与莘国的关系与以前大不相同,相信他们也在监视着郾城的一举一动。可是,只要没有证据,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就没有借口出兵。更何况,他们也怕贸然出兵,落下话柄被有心人挑拨我们两国之间的关系。”
季枫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那大人您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其实唐弦歌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反复斟酌后终于下定决心。她摸出临走前苏绮梦给的那块腰牌:“你拿着这块腰牌去冉国找大将军靖公子,让他们马上派兵赶来。”
季枫接过腰牌:“那您呢?您不与我同去?”
“我要进城,我会在城里等着你们的。”唐弦歌笑的轻松:“你们可一定要快点赶过来啊!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我非常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