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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沈青黑着脸又打了唐弦歌几鞭子,唐弦歌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着沈青的底线。沈青几乎快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好几次差点拔出腰间的剑。沈青紧紧攥着鞭子,唐弦歌垂下眼睛,盯着那骨节分明的双手眼睛暗了暗,随即笑着扬起了头:“你这鞭刑用的也差不多了,不如换一种折磨我吧。”
唐弦歌眼神落在沈青手边的桌子上,挑挑眉示意道:“将军对待战俘时,审问他们也是使用那些吗?还是说也像现在对我这般温柔?”唐弦歌戏谑的望着沈青:“你若是舍不得我,不如将我放了。你这般对我,难道心里不心疼吗?”
“唐弦歌,今日我才发现一件事。”沈青丢掉手中的鞭子。
唐弦歌见状,以为沈青打算放了自己,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怎么,今日才发现你有多喜欢我吗?”
沈青转身背对着唐弦歌,右手不经意的端起桌上的碗丢入了水桶中,转过身后,沈青将一只脚搭在了椅子上:“唐弦歌,你觉得我很喜欢你?”
“难道不是吗?”唐弦歌得意的说道:“你折磨我这么久了,都不舍得杀掉我,更何况我是你的杀父仇人。”唐弦歌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知道吗?我是趁沈大将军不注意时,亲手一刀刺进了他的身体。”
唐弦歌见沈青拿着水舀,一脸平静的向自己走了过来,唐弦歌缓慢的说道:“你难道不好奇我是用什么杀了你父亲的?还记得你送我的匕首吗?”此时的沈青已经走到了唐弦歌身边,唐弦歌仰头大笑:“我就是用那把匕首杀了沈大将军!用你送我的匕首!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唐弦歌满色痛苦的大叫起来:“沈青!”
唐弦歌双目发红的瞪着面前扬着一只手的沈青,身上传来的蛰痛感让唐弦歌意识到那水中加了盐,沈青冷笑着:“怎么样,这滋味如何?”沈青后退两步,扬手运功,那桶腾空直直向唐弦歌而去。沈青手指微微一勾,一桶水径直从唐弦歌的头顶浇下。桶中的碗不偏不倚正好砸中唐弦歌的额头,唐弦歌紧咬着下唇,闷哼几声,强忍着疼痛。
沈青冷眼看着眼前人这么隐忍痛苦的模样,不由讽刺道:“唐弦歌,你一直激怒我杀了你,难道就是怕这些刑法吗?”
额间流下的温热模糊了唐弦歌的眼睛,唐弦歌的嘴唇已经完全咬破。沈青我望着嘴角流下的那抹血色,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走上前捏住了唐弦歌的下巴,微微用力,便让嘴唇脱离了折磨。沈青冷声警告着唐弦歌:“唐弦歌,别想那么容易死掉!”
“将军,禁军统领江大人在外等候您许久。”
听到狱卒的禀告,沈青松开了手,拍了拍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好好活着,等我回来再陪你玩!”临走前,沈青点了她的穴道,因为她怕唐弦歌咬舌自尽。
沈青走出天牢后,便瞧见了江岭:“不知江统领找我有何事?”
“见过璟沅将军。”沈青一出来,江岭便注意到了沈青衣衫上的血污。江岭深吸一口气,跪在了地上:“听闻君上已经将审理唐大人一事交予将军,我恳请将军能够明察此事,我相信唐大人是无辜的!”
“无辜?”沈青冷笑着:“她诬陷我沈家父女谋反一事众人皆知,她设计杀害朝廷命官一事为真。今日她与叛贼孟轩明同行,逼临宫门口一事,在场所有人也都看见了。不知江统领说的无辜是指哪件事?”
江岭脸色凝重,语气还是十分坚定的说道:“□□是唐大人亲自来告知我转移到宫中,先前滦县一行,唐大人的行事作风,言谈举止一言一行我都看在眼里。请将军明察此事,当中一定有莫大的隐情!”
“不知她唐弦歌给江统领灌了多少迷魂药,让你如此相信她!”沈青冷哼一声:“江统领放心,我沈青绝不是黑白不分之人!我更不会因为她害死了家父,就对她怀恨在心,故意陷害她!江统领还是快起来吧,若被旁人看到,怕是会误会些什么的!”
“江岭谢过璟沅将军!”江岭站起身,视线又落到了沈青的衣袖上。江岭沉声道:“唐大人身子羸弱,还请璟沅将军手下留情。”
沈青挑眉:“江统领管的未免太多了吧!君上既然已经把审理唐弦歌的事情吩咐给我,我定然要按平常的法子去审理她。”沈青脑海中浮现出唐弦歌紧咬下唇隐忍的模样,眼神冷了几分:“身体羸弱?她方才的表现倒令人惊讶啊!”
“来人!”沈青吩咐道:“没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靠近唐弦歌,违令者重罚!”
江岭没有再说话,沉默的望着沈青离开。江岭转过身,看着天牢出了神。那晚江岭深夜巡查时,被身披黑色斗篷的唐弦歌拉到了墙角,交给江岭一封信:“江岭,事情紧急,我无暇与你说明一切的来龙去脉。你只需记住这个地址,今晚连夜带人去那把□□运进宫,相信我,你们会用得到!”
“□□?”江岭一听,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唐大人你为何会准备□□?是君上吩咐您做的事情吗?把那些运进宫,君上知道吗?”
唐弦歌一脸凝重:“江岭,请你相信我。我做的这些事没有恶意,很抱歉,我不能和你透露太多,因为你们禁军里面奸细。这里面写着一些人名,明日君上为我调遣禁军时,你把上面的这些人想办法调遣走。今晚去运□□时也要暗中行动,不要让上面的任何一个人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