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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霏对她,实在太过亲密了。
    可林笛当时实在对宋霏瞧不上眼:一个没长开的初中小孩,脑子也笨,情绪一览无遗,没有一点挑战性。况且,宋霏还是她母亲好友的女儿——
    兔子不吃窝边草,是林笛的狩猎守则。
    她把宋霏冷处理了,后来也见过几次面,小姑娘的热情半点没随时间流逝消减,叫林笛直呼麻烦。好在后来林笛毕业回国,宋霏刚好被送出去镀金,二人便再也没见过面。
    现在想想,那错失的几年,正是女孩子改变最大的时候,如嫩绿柳枝般生长抽条,学会了梳妆打扮,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风格,再见面时已经判若两人,再缠上来时,林笛也不能万分坚定地拒绝。
    当然,在林笛看来,宋霏吸引她的,还是头上那道黑色进度条。
    卧室门“咔嗒”一声,宋霏换好了衣服,下楼。
    头发整理过,蓬松地披在肩后,穿着林笛的对她来说大了不少的旧睡衣,前两颗纽扣没扣,隐约露出半片胸/口。裤脚堆在脚面上,没穿鞋,赤着足、微踮着脚尖下来。
    林笛望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很煞风景地想到了贵宾狗,小小的一个,卷卷的毛,黑溜溜的圆眼珠,轻轻巧巧、蹦跶蹦跶着奔到人脚边撒娇。
    “姐姐,脚好冰。”宋霏三步并作两步跳到地毯上,玉色的脚趾蜷缩着,被米色睡裤和灰色地毯衬得极白。
    林笛瞄了一眼:“你鞋呢,没拎下来?”
    宋霏道:“不在楼上。”
    林笛只得起身去玄关找。客厅只在沙发那块儿铺了地毯,宋霏便心安理得地往沙发上一坐,晃着脚看林笛给她找鞋。
    玄关处只歪七扭八地甩着几只拖鞋,和林笛自己昨晚的鞋,没找到宋霏的。林笛不信邪,先拎了对拖鞋给宋霏穿了,又返身上楼去找。
    宋霏和小时候一样,小跟屁虫,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边。
    林笛很高,足足有一米八,身材比例又好,本就腿长,再加上上楼梯走在宋霏前面,两人挨得近,能感受到宋霏盯在她腰上的眼神,灼/热滚/烫,让她挺想突地回过头去,看看宋霏脸上到底是副什么表情。
    林笛在卧室里搜了一圈,也没找到宋霏的鞋。宋霏只有一米六出头,两人鞋码不一样,她不可能穿林笛的鞋走,此时在门口趿拉着拖鞋,小声道:
    “可能是回来的路上不小心丢了,我也记不太清了。”
    “那你可真行。”林笛道,想想宋霏的脚底板并不脏,合理怀疑她是自己把鞋丢到某个角落了,但也没有证据。她逗宋霏:
    “没事,你可以穿我的凉拖鞋走,那鞋大点也没事儿。”
    迎着宋霏有些怨怼的眼神,林笛假装没看到,挥挥手散了散房间里的酒味,继续说:
    “或者我下午带你去买两双?不是刚回国?”
    宋霏道:“昨天刚回。”
    “一回来就来找我啊?”林笛笑。待在房间里还不觉得,从客厅再进来,就觉得酒味混杂着缠/绵的脂粉香气有些齁人,她把门敞开,顺便捞了宋霏一把:
    “走吧。”
    “走去哪?”宋霏紧张兮兮地皱着脸,看上去好欺负极了。要不怎么说男友衬衫是必杀技呢,她穿着林笛的衣服,踩着林笛的拖鞋,站在林笛家里,身上染着林笛的味道,让人既忍不住想逗弄她,又止不住地心软。
    林笛晃了晃神,走在前头,也不回头看,向后勾勾手:
    “下楼啊,让楼上散散味儿。午饭你想吃什么?客厅那条龙鱼怎么样?”
    她都不用看,就知道宋霏必定是松了口气,眉开眼笑,颠颠儿地跟了下来。
    好懂极了。
    常年的独身生活让林笛练就了一手好厨艺,也是她的把妹利器。说做就做,她真把那条龙鱼给抓了,蹲在厨房勤勤恳恳杀鱼清洗去鳞,边问宋霏:
    “之前吃过龙鱼没有?”
    阅鱼无数的宋小公主道:“吃过,味道一般般,这种鱼只有红烧才能吃。”
    “行,那就红烧。”
    林笛做事很利索,素白修长的手握着厨刀,掏着鱼内脏,明明做着血腥的事情,却只让看客觉得赏心悦目。杀完鱼片鱼,宋霏酷爱吃鱼,是各大高级日料店的常客,也见过不少日料师傅现场拿着顶级材料,用着娴熟手法片鱼生,但林笛中规中矩的片法仍让她看得着迷,在一旁捧着脸,幸福道:
    “这还是我第一次吃姐姐亲手做的饭。”
    林笛一怔。很多人吃过她做的饭,也有很多人说过这样的话,但由宋霏说出来,还是有点心酸,毕竟她们也认识很多年了。她侧头看一眼宋霏,头上几乎要有冒粉红泡泡的特效了,倒也不说“我也是第一次做饭给别人吃”这样的鬼话,只道:
    “喜欢的话,下次还做给你吃。”
    “真的吗?”宋霏瞪大眼睛,略显委屈地噘嘴,“我还以为吃完饭就要被姐姐扫地出门了呢。”
    林笛以一个自己最好看的角度侧着脸,露出锋利的下颔线和线条优美的眉骨鼻梁,敛目望向宋霏和她头上那道接近满值的进度条,语气极尽温柔,哄道:
    “真的。在我这多留一会儿,怎么样?”
    第3章 03
    用时一个多月,林笛终于发现了黑色进度条的秘密。
    那进度条涨了一截,就在她的眼前。进度微小得仿佛错觉,好像只是一时花了眼,但林笛知道不是,她视力好得很,也没错过分毫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