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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涨得通红,像个熟透的红苹果,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詹千蕊瞪着宣优,几秒后又窘迫地将视线移走:“你恶不恶心?!这样做就不感到羞耻吗?!你的素质就是这样的?!”
极具气势的连环三问,砸得宣优脑袋发懵。
她仔细回想了全过程:“不是你自己拿出来的吗?”
詹千蕊眨了眨眼睛,好像的确是她主动。
“那你也不应该用这种东西!”詹千蕊说完,瞬间感觉自己重回到道德制高点。
宣优弯起食指,用指节蹭着山根处,无奈地笑着:“姑娘,我们是成年人。”
“所以呢?!”詹千蕊努力地跟她对视,杏仁眼睁得老大,试图掩饰自己的心慌。
午后的阳光,有其特有的慵懒。透过窗,穿过帘,旖旎地洒了一地。
宣优眯着眼,从眼尾溢出了点,使人浮想联翩的风情。
她慢慢地往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詹千蕊道:“成年人,有点这方面的需求很正常吧。何况,我们都成年很久了……”
第11章
詹千蕊被宣优吓得连连后退,小脸烫得要烧起来。
她退一步,她进一步。
距离太近,宣优身上的香气流进了她的鼻腔,若有似无的花香混合了木质调,干净清爽地使人联想到惬意的周日清晨。
宣优的语调,一点一点地向上扬:“还是说……”
“你从来都没有过,这方面的体验呢?”窗帘被风吹得鼓起,宣优微阖着妩媚的桃花眼,懒洋洋地抬起手臂,将掌心按在了詹千蕊身后的墙壁上。
她比她高出不少,二人面对面站着,詹千蕊整个人都被罩进了宣优的阴影里。
春风翩跹,温暖的阳光惹人沉醉。她怀着戏谑的心态把她逼到墙角,悠然自得地圈于身下。
压迫感平地而起,詹千蕊负隅顽抗道:“我没有,你有吗?”
宣优但笑不语,侧过头,状似无意地看了眼,詹千蕊扔在床上的“美妆蛋”。
——傻了,不该这么问!
詹千蕊后悔得直咬舌头。她想痛斥宣优,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搞黄色,又担心此刻状态不佳,怼不过她。
好气!气死了!!!
詹千蕊羞愤得面红耳赤,恨不得伸手将脸捂起来,眼睛都瞪红了。
宣优却依然不愿放过她,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我不仅用过,还觉得这个产品非常好用。只要按几下,就能获得不一样的美妙体验。而且,根据它不同的位置,身体的感觉也会有变化。”
她轻轻一顿:“能弄出的花样,特别多。”
——头上好像站了一圈壮汉,詹千蕊要爆炸了!
一个又羞又气,一个姿态闲适。她肆意的笑容看在她眼中,显得相当轻浮。
宣优是个坏女人,詹千蕊坚定地在心中给她下了定义。
宫州的春天,已有了燥热感……
“好了,不逗你了。”宣优往后退去。
詹千蕊乘着空档,像被主人玩坏的家养小奶猫一样,跳起来就跑。
进了自己的房间,不忘用力锁上门。她冲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挤了一大坨洗手液,拼命地揉揉揉,搓搓搓……一连洗了好几遍。
她一边洗一边谴责宣优,看着人模人样,其实私下里甚是不堪。
宣优收拾东西时,莫名其妙地打了好几个喷嚏,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詹千蕊在背后骂她。
她心中还委屈呢,明明是詹千蕊先动的手,怎么可以怪她?
时间溜得很快,詹千蕊看宣优的这份不顺眼,一直持续到了吃晚饭。
宣优坐在詹千蕊对面,一副温和知性的样子,根本看不出骨子里是个流氓。
詹千蕊越看越不爽,故意伸长腿,狠狠地踩了她一脚。
宣优吃痛地眨了下眼,碍于爸妈在场,隐忍着没表现出来。
平静的饭桌下藏着风起云涌,偏偏菜肴的香气引人食指大动。詹永德和童洁,隐约意识到了,两个女儿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
尤其是詹千蕊,仅吃自己面前的菜。有盘荔枝肉靠宣优比较近,作为詹千蕊最喜欢的菜之一,她居然碰都不碰。
风卷残云般地把碗里的白米饭吃完,詹千蕊把筷子往碗上一架:“我吃饱了。”
“吃饱了,喝点汤。”童洁替她盛了一碗。
装汤的空碗,原本摆在宣优手边,詹千蕊冷着脸把碗一推:“不喝!”
詹永德奇怪道:“为什么不喝?”
“恶心!”她极快地扫了宣优一眼。
暖黄的灯光下,宣优纤细的指骨执着筷子,吃相斯文无比,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在意詹千蕊的各种反应。
“你不是挺爱吃猪蹄子的吗?以前也没见你嫌腻,怎么今天犯恶心了?”詹永德用筷尾戳了戳光头,不明所以:“你不喝我喝,妈妈盛的,别浪费了。”
詹千蕊扭着脑袋,“哼”了一声,离开饭桌,小跑着上楼了。
童洁和詹永德,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给宣优夹了满满一碗菜。她仔细想了想,自己今天下午开的玩笑有些过分了。
詹千蕊一直是爸爸妈妈捧在手心里宠大的乖乖女,生长环境简单,本人心思单纯。不比她,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些年,玩笑调侃没什么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