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65页

      詹千蕊脸一红,慌忙把她推开:“你快点去救救爸爸,就说是你要吃的。”
    “救爸爸?”宣优翘着二郎腿:“同时不也是救你吗?”
    她优哉游哉地整理着自己的睡衣:“你承我的情吗?”
    詹千蕊点头如捣蒜。
    宣优笑着,竟有些妩媚,她优雅地抬起一只手,放在詹千蕊面前:“那,扶我起来吧。”
    下了楼,童洁果然面色冰冷。
    詹永德低着头,看神情就像犯了事。
    宣优笑着,走到詹妈妈面前:“我听蕊蕊说了,其实这份也是我让爸爸点的。”
    “是吗?”童洁反问。
    宣优从容不迫地点点头。
    詹妈妈学着她,把头点了点头:“那好,你赶紧乘热吃,我陪着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宣优已经有点笑不出来了:“很晚了,妈妈先睡吧。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吃就好。”
    宣优维持着笑容,从爸爸手里接过餐具,在中岛的高脚凳上坐下。
    “没事,妈妈就想陪你。”詹妈妈不动声色,坐上了另一个高脚凳。
    宣优觉得,自己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食量小,晚饭吃的是正常量,吃完一碗佛跳墙当宵夜,已是非常撑了,如今还要吃另一碗。
    高汤调出的海鲜,好吃是真的,腻人也是真的。
    宣优勉强吃了几口,对詹千蕊说:“蕊蕊,能不能帮我倒杯水,有点噎住了。”
    詹千蕊正要去,詹妈妈给宣优递了个勺子:“没事,噎了喝汤。”
    宣优:“……”
    她强颜欢笑道:“主要是……汤有点烫。”
    詹千蕊赶忙倒了一杯凉水,放在她的手边。
    宣优吃上个两口,便要喝一口水。
    童洁假装关切道:“是太咸了吗?”
    宣优一个劲点头,生怕詹妈妈感受不到:“挺咸的。”
    “太咸了是不好。”童洁思索着。
    宣优心里一喜,以为妈妈会让她别吃了。谁能料到,詹妈妈起身去冰箱,拿出晚饭没吃完的冰糖红烧肉:“我把红烧肉热一下,你一咸一甜,搭配着吃要好一点。”
    高汤配充满油脂的肥五花,还是甜口的……
    宣优认为大可不必!
    她从高脚凳上跳下来,一把握妈妈要开冰箱的手:“不用了。”
    宣优面上浅笑着,心里几欲崩溃:“真的不用了,夜宵吃太多不健康。我已经饱了,剩下的放冰箱明天吃。”
    “这样啊。”童洁似笑非笑,斜眼望着桌上的瓦锅:“以后吃多少点多少,毕竟菜放隔夜就没那么好吃了。”
    宣优立即附和着说:“妈妈说的对,浪费更不好。以后我一定注意。”
    詹妈妈拍拍她的手,叫着詹永德一起上楼了。临走前盯了詹千蕊一眼:“可别被我发现,你偷吃啊。”
    “不会不会,妈妈你放心。”就一个晚上,几次三番被妈妈突击检查,连恐带吓。
    詹千蕊的馋虫全部死光光,根本没有了偷吃的心思。
    可怜了宣优,将剩下的佛跳墙放回冰箱后,走路都得拿手撑着腰。
    詹千蕊有些抱歉:“撑着了?”
    宣优无可奈何,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詹千蕊过去摸了摸她的肚子,又拿手指戳了戳,情难自禁地发出一声惊叹:“果然胀出来了一圈,好神奇!”
    神奇嘛,宣优更倾向于悲催这个说法。
    她一手扶着楼梯把手,一手扶着腰,上楼的速度比平常慢不少。
    詹千蕊跟在她后面:“你这样子跟怀孕一样。”
    “你和孕妇,近距离接触过?”宣优没好气道。
    詹千蕊想也没想:“怎么没有,陈阿姨她女儿,庄璐不就怀孕了。只是,我见她的时候,月份没那么大……”
    她忽然止住话音,想起了她跟陈阿姨女儿的关系,再也回不去了。曾经闺蜜间的美好,只会留存于记忆。往后再见面,不过是一次又一次,将那些快乐的片段撞破,碾碎,直到坠入永恒的深渊。
    詹千蕊走着神,一下子撞到了宣优瘦削的后背。
    “哎呀!”她痛呼一声,用手心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你干嘛突然停下来?”
    痛死了,她的背是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吗?鼻水都给撞出来了!
    宣优继续上了一步,慢慢转过身。
    她本来就比詹千蕊高不少,此时又比她多上两级台阶。詹千蕊要微微仰着头,才能看清楚宣优的脸。
    “我是不是做错了?”她问她,睫毛扇动如蝉翼。
    詹千蕊愣住:“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宣优上眼睑的“小扇子”倾覆下来:“我的做法,伤害了你跟陈阿姨,还有同她女儿这么多年的情谊。”
    官司还在打,之前一审结果下来。
    陈阿姨被判处了五年有期徒刑,并要求归还所有资金,外加附带的赔偿。
    她家里接受不了,再次提起了上诉。中途,宣优见过庄璐一次,她已经生了,但比怀着孕的时候,更加臃肿而苍老。
    很难相信,陈阿姨的女儿二十多岁。她外表看起来的样子,说成是三十多岁也不为过。
    詹千蕊仰着脸注视她:“你没有做错。”
    “甚至,你比我有魄力。”她抿住嘴角,微笑起来:“其实,对陈阿姨,我以前不是一点怀疑没有。只是在此之前,我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