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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口干,咽了口口水,谢折光在门外催促:“你好了么?”
    晋蕴如揭开抑制贴,周意纾像是感知到什么,莫名开始挣扎,对方的力气自然没有白书立大,但是在无意识状态下也激发出了超越平常的水准,后背撞击书架,书架大概先前就已经不稳,此时摇摇晃晃,向晋蕴如和周意纾的方向倒了下来。
    晋蕴如下意识弯腰护住周意纾闭上了眼睛,但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谢折光的声音稍显无奈:“你动作能快点么?”
    晋蕴如抬头,看见谢折光不知什么时候进来,把书架支住了。
    晋蕴如顿时感觉挺不好意思,连忙屏息压住周意纾乱动的胳膊,把抑制贴贴在了对方的腺体上,而谢折光把书架推正,拎着晋蕴如的领子把她从书架边上往外拖。
    “别,别啊,我能自己走。”
    “呆会儿书架又倒了,我可不再帮你推回去。”
    “那还有周学姐呢周学姐。”
    谢折光语气不耐:“她关我什么事。”
    对方这话说的没好气,但是晋蕴如不知为何心中一动,把自己拖出来,是因为自己关她的事么?
    那么一来,被拖出来好像也没那么让人觉得丢脸了,晋蕴如坐在办公桌边上,看见谢折光把办公室所有窗户打开用以通风,窗户全打开后,她松了口气,回头见晋蕴如还坐在地上,无语道:“就那么懒么,不能自己找张椅子坐?”
    晋蕴如眨巴了下眼睛,无奈承认:“忘了……”她都忘了还有椅子可以坐了。
    周意纾贴了抑制贴之后,看起来更难受了,哼哼唧唧在地上打滚,但是谢折光看起来好受了很多,环顾办公室,喃喃道:“得找个东西把她绑起来……”
    话音刚落,有个虚弱的声音道:“别吧,她本来就很难受了。”
    谢折光闻言立刻闭嘴,望向门口,白书立靠在门框上,微阖着眼睛,像是下一秒就能晕过去但是强撑着,谢折光有点慌,不确定白书立到底听到了多少。
    白书立摇摇晃晃走过来,找了把椅子坐下,抬手按着额头,晋蕴如想起上次在酒店的遭遇,连忙站起来替白书立倒了杯水,但她现在有点不敢接触白书立,就小心翼翼走过去放在了桌子上,开口道:“学姐,喝水。”
    白书立抬头,看见晋蕴如,脸色微变,道:“是你。”
    晋蕴如不好意思地点头:“对,是我。”
    白书立低头,掩饰自己的尴尬与慌乱,她发现如果给最不想被看见这一幕的人选排个名单的话,里面一定会有晋蕴如。
    这慌乱让她暂时忽略了谢折光的不对劲,而谢折光则说:“就是因为难受才把她绑起来,这是为她好,你也是,快去医务室看看吧,浑身都是血。”
    白书立这才感觉到是血过多的眩晕,但是她又不想去校医院:“现在去校医院会被发现是发情的……”
    她咬住嘴唇,不安地皱起眉头。
    她没有做好准备,她根本没想过自己会那么早分化——当然,或许不是太早,她上学早,生日也早,距离她分化的时间也只有半年不到,但是就算只有几个月,现在也确实不是她分化的时间,只是因为她距离一个发情的Omega太近,才被催发了。
    这让她有点紧张又有点不好意思,她害怕医生会问她为什么那么早分化。
    她又忍不住回想起先前的事,周意纾发短信让她晚上先别走,等别人都走了,就来体育部找她,她便等到黄昏,天色快暗的时候,她走到体育部,看见周意纾蜷缩在地上。
    她以为周意纾只是身体不舒服,连忙上前搀扶,但是当她走到近处,甜腻的信息素将她完全笼罩了,像是有一只手直接钻进她的大脑把脑浆搅和的乱七八糟,接下来的所有事都变得模糊,她全部都记不清了。
    说起来,周意纾原来是Omega!到现在,白书立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件事。
    这感觉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就算从小就这一直明白这一刻迟早会发生,仍然太奇怪了。
    白书立慌乱道:“我、我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会长你分化了么,你当时是什么心情,我怎么感觉那么奇怪?”
    谢折光柔声道:“别想太多,主要是去包扎手上的伤口,我会跟医生说的,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不是奇怪的事,是代表……你成人了。”
    作为在场唯一没有“成人”的人,晋蕴如低头喝水。
    白书立苦笑,谢折光从放杂物的柜子里找出了一条长绳,把周意纾绑了起来,白书立似是不忍地扭开头,周意纾意识恍惚,一直扒谢折光的胳膊,谢折光心浮气躁但又强装镇静,忙给晋蕴如使了个眼色,晋蕴如上前,把周意纾的手臂抓住了,两人齐心协力把她绑在椅子上,谢折光道:“蕴如在这里看着意纾,我送书立去校医院,没问题吧,有事随时打电话。”
    晋蕴如点头说好。
    谢折光带着白书立出去,白书立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对晋蕴如说:“对不起。”
    这么说完,就出门了。
    谢折光闻言,若有所思,待两人走到办公楼门口,谢折光道:“你为什么要对晋蕴如说对不起?因为她是Omega么?”如果是,那怎么没觉得对不起自己,难道是发现自己不是Omega了?
    她有点紧张,说不好自己想得到什么答案,而白书立则是苦笑着说:“她那么小,怕给她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毕竟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