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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折光摇头:“倒也不是怕她,主要是现在,每个谢家人我都挺怕的——毕竟我发现自己不是Omega啊。”
大概太过担忧,这话她说出来声音也轻,靠在晋蕴如的耳朵边上,声音悠悠吐息湿热,晋蕴如觉得耳朵发痒,热气从耳朵弥漫到脸颊,她故作镇定,说:“可是这件事是怎么隐瞒的,不是一检查就应该知道么,难道就这么凑巧,你的检查错了?”
谢折光笑了:“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想也不是,这个家里有我的帮手——至少当时对方帮了我母亲,只是我现在不知道他是谁,他也没有现身,也许他现在已经不想帮我了呢?”
晋蕴如皱眉,她稍微代入想了想,发现谢折光还真是如履薄冰。
那么原著里她突然消失,会是家族斗争的原因么?
如果真的是,那这家族斗争可真太恐怖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身上一重,晋蕴如发现自己被抱住了,她浑身僵住,感觉到肩膀被箍紧,礼服袖子和肩膀都是裸|露的,于是肌肤与肌肤紧贴在一起,温热而柔软的皮肉交叠起来,她几乎立刻出了一层薄汗,大脑中像是有烟花炸开,盖住了所有其他的思绪。
谢折光低声问:“我的身上有味道么?信息素的味道?”
晋蕴如“啊?”了一声,起码过了三秒才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她根本没在呼吸,怎么可能闻到,甚至于现在她知道自己要呼吸了,她都有点不知道怎么呼吸了。
她脸涨得通红,又憋了三秒,才成功吸了口气。
带着奶味的甜香钻进鼻腔,这不是谢折光的信息素,大概是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
“没闻到。”晋蕴如连忙说。
谢折光松开手,转身往卫生间走,道:“那就好,我、我上个厕所。”
她进了卫生间就用手背摸了下脸,发现脸果真有点热,再望向镜子,镜子里的她眸光潋滟,似乎闪动着水光,与往常实在不同。
她刚才怎么会伸手抱住对方呢?
好像是因为太紧张了,在这个家里她总是很紧张,过去她不知道缓解的方法,于是在失眠和恶梦中挣扎,但是刚才晋蕴如在她的身边,柔软而温暖,对方因为自己担忧皱眉,简直就可爱的有点过分,她突然想要是能抱一抱就好了——她觉得明明只是产生了这个想法,但是回过神来的时候,居然已经抱过去了。
她只好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来表明自己并不是无缘无故地抱对方。
但是这也已经足够没礼貌了,谢折光又是紧张又是羞愧,她甚至不敢看晋蕴如的表情,只好急匆匆跑到厕所来整理一下心情。
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太寂寞了么?
所以情不自禁地被Omega吸引?
晋蕴如不会觉得自己在猥亵她?是个变态吧?
这么一想,顿时有点担心,连忙洗了个手出去了。
晋蕴如在外面,也是整理了好一会儿心情,她非常相信谢折光抱她一定是出于想要确认自己的信息素没有溢出,绝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自己被美色所惑,容易想入非非。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开始巡视这个房间,这个房间很大,装修风格和家具都非常复古,棕红色的木制家具显得典雅而有古韵,房顶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但是如此一来,看起来就一点都不像是年轻人居住的地方,比方说莫尘宵的房间,就非常明亮且现代化,有她喜欢的钢琴和书架,有书桌和吧台。
但是这个房间里只有宽大的床和有精致雕花的床头柜,一个两米见宽的柜子,电视柜上放着几个雕塑,还有一个造型古朴的时钟。
她想起谢折光一直说,这里不是她的家,是爷爷的家,她现在更加理解这话是什么意思。
心中陡然浮现出一种微妙的心疼,对方保持完美难道真的只是她当初所说的“社会形象论”么,会不会也是出于某种逼不得已呢?
这么想着的时候,谢折光从卫生间出来了,对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头发,问她:“你要不要上个厕所?”
晋蕴如摇头说“不用”,谢折光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又放回去,说:“我们该下去了,对了,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
她招手,让晋蕴如过去,晋蕴如缓步过去,谢折光按着她坐到床上,盯着她的脸看个不停,晋蕴如被看的紧张,结巴道:“怎、怎么了?妆花了么?”
谢折光观察晋蕴如的表情,觉得对方应该没有对自己心怀芥蒂,满意点头,凑到晋蕴如耳边低声道:“有件事我要你帮我。”
晋蕴如又是汗毛直立,谢折光靠近地太频繁了,她这个心脏实在受不了,于是忍不住问:“这个房间里有监听么?为什么说话声音要那么轻啊?”
谢折光道:“没有吧,今天我倒是没有检查过。”
晋蕴如惊声道:“平时都检查么?”
谢折光点头:“上次回来的时候检查过,那我这次也看看。”
她立刻站起来翻了桌子上的雕塑,墙上的装饰画,柜子里的每个角落,检查完,外面有人敲门,说:“小姐,老爷让我来问您您什么时候下去。”
谢折光提高声音:“这就下去了。”
又压低声音:“但是保不准在哪个角落可能有,小心为上,总之,我想在今天找出那个时候帮我妈的人是谁,我中途有个致辞环节,会暗示这件事,你帮我观察一下几个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