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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6

      了。”
    嫔妃晋封想来是只受旨意,没有册封典礼,既然两宫与圣上都没有什么异议,前朝大抵也不会巴巴出来讨嫌,稍微筹备一些,给几位宫中娘子写几句漂亮的赞词,就不需要过多的准备了。
    圣上也略有倦意,皇后来寻他不过左右就是这些事情,两人说久了话彼此都会累得很,皇后见圣上并没有留她在福宁殿过夜的意思,便不会自取其辱,饮了半杯茶后起身告退,皇帝略微客气了一下,也就体贴地让宫人提了灯照亮送皇后回宫。
    皇后自有她的仪仗,宫人送到福宁门外她便吩咐停了,上了自己的坐辇回坤宁殿。
    宫中的规矩后妃是不允许回头笑的,因此鬓边常常簪戴长长的流苏,来防止后妃举止不够庄重。
    但今夜的月华已经隐在了乌云之下,她不自觉地去回望那万籁俱寂时唯一的一处灯火。
    皇后的规矩学得很好,即便是回头去望,鬓边的长流苏也只会轻微地晃动。她才刚从里间出来,忽然就觉得离那明亮的书房远了很多。
    “圣人心里烦闷么?”身边的贴身侍女袖砚察觉到皇后的心情略有不佳,但在路上的时候不敢多言,回了坤宁殿才小心宽解了一番:“娘娘所请,官家泰半是允了的,您还有什么不足意的么?”
    皇后今日生气得是云滢不敬中宫,然而皇帝又不是一味护着,最后还是肯罚云娘子得,圣人原先也就是想着罚些俸禄了事,周全一些自己的颜面,圣上都已经允准了的,娘娘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连着越级晋封两次,连带杨氏都跟着得道升天,我如何能高兴得起来?”
    皇后披散了头发坐在床榻上,明明给她梳发的梳头娘子也不差什么,但是她还是隐隐觉得头疼:“圣上也就罢了,老娘娘莫不是病糊涂了,如何能同意这样荒谬之事,难道当真是恼了我吗?”
    有了陛下的封位,她罚的那些俸禄能做什么看?只怕嫔妃们暗地里也是不服的,但是云氏偏偏得皇帝的喜欢,她每每想要行使中宫之权责罚,都得思量一二。
    “当初还不如将云氏连夜送到二哥房里去,若是二哥早早破了她的身子,官家岂会瞧得上眼,哪里还会有这些事情出来?”
    身侧是自己信任的宫人,皇后气得连有些不符合身份的话也说了出来。
    本来她是不太赞同兄长那样侮辱女子的,但是她身居高位,之所以不赞成并不是因为怜惜这些姑娘们的境遇,而是一旦闹出人命案子来不太容易收场,影响了秦氏在外面的名声。
    如今的士大夫讲究爱惜民力,除非皇亲国戚或者贵族的女子,一般官员出门都不用马车或者四人抬的轿子,秦氏里偶尔出些事情都靠着名门的威望与宫中的皇后遮掩了下去,否则御史台的那些人恐怕不能善罢甘休。
    她最初看着皇帝多看了云滢几眼,收她做养女的心也不是没有,但二哥远在边疆,刀剑无眼,他被箭矢所伤患了隐疾,他想消遣几个女子自己也就依了,只是稍微有一点可怜云氏,因此才许她在宫中养病吃药,拖延了一会儿时间。
    所以在宫里面,就不该有这些廉价的同情和心软。
    “将这些事情传到家里去,请几位相好的世伯在御前分说,不要让家里的几位郎君出面。”皇后气得够了,还是要想些正经的事情才对:“四郎从京畿寻来的那个姑娘调理得怎么样了?”
    圣上对这些宫中的女子都不太感兴趣,家里的人也就不再费心寻找那些安静娴雅的良家子,反而择了几个妖妖娆娆的养在府里备用。
    皇后见过她们的画像,对其中一个十分中意,模样和性子都和如今宫中得宠的云滢有些相似,而且八字与面相都是宜男的,但就是性子太相似了,一时驯服不住,反倒叫人头疼。
    “回娘娘的话,那位姑娘起先哭闹着要寻死,但是几位嬷嬷调||教了几日,渐渐也就服帖下来了。”
    袖砚想想也有些胆寒,要伺候皇帝的人身上不能落了疤痕,只能饿着,或者往饭里加些令女子思春的药物加以控制,那姑娘验身的时候竟不是完璧,叫四爷十分不高兴,不过这也方便了嬷嬷们调弄。
    皇后颔首,总算顺气了一些,想着若是这次推举的养女不成,等她顺从了再接进宫中,想来也还不错。
    宫人将烛火吹灭后都退了下去,皇后独自一人躺在鸳鸯枕上,也会觉得有些孤寂。
    她刚入宫的时候哪怕知道陛下并不中意自己,可两人也还是勉强能相敬如宾的,圣上将后宫所有事务都交由自己打理,也曾期盼过嫡子的降生,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同皇帝的关系便到了这种地步,连那份表面的客气都维持不住了呢?
    皇帝作为一个夫君并不比民间的男子要差,这不单单是指天子足可以迷住人眼的权势,他的谈吐与眼界远非一般男子可以相比,而他稍长她几岁,那种岁月与权力顶层所沉淀下来的气质也曾叫她暗暗倾慕。
    他作为官家随和风雅,即便对一个人观感不佳也不会随便地喊打喊杀,又不似一般的男子不允许女子卖弄外事上的才华,觉得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