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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一幅极美的画卷。
叫人像是迷了心窍一样,只想握住她,不许这夜里的精灵逃走。
圣上这样想了,自然也这样做了,他将云滢环住,在她的颊边落下了细密的吻,男子本来就比女子在这种事情上更容易先动情,想叫她依顺必然还是要花些心思调动她的情绪。
“官家怎么这样……容易情不自禁?”
云滢平日里也不见他这般不能忍,若说现在让他称心如意,自己没什么情动的迹象,反而要容不下他,她嗔怪地瞥了一眼圣上:“我还想了许多东西了,您怎么把宫人都遣退了?”
这个时候不将宫人都散了,只怕她才要更怕羞,圣上怎样都是要落得不是,索性便全由着她来,当真松开了她。
“朕反而觉得阿滢身上的肉不似你的性子,”圣上原本还觉得她有些偏于纤细,丰盈一些些反而会更好看:“每一两都有分寸得很,懂事地长到了自己该在的位置,恰如其分。”
他不理解云滢的担忧,反而颇为赞赏:“可见这些日子膳房是该有赏的。”
她怕身上划的那一道留下疤痕,于是就吃了好些时日不带深色的菜肴,还喝了些牛乳。等那道痕迹消失不见,也就放松了对自身的要求,结果人就丰盈了一些。
该瘦的地方依旧显得窈窕动人,只有他喜欢的地方丰盈起来了。
云滢本来是吩咐人将琵琶拿进来的,兰秋知道娘子现在总是抹些瘦身的药膏,原先也是候在殿内,但是前头官家抱了娘子过来,她也只好将琵琶放在浴室榻边的桌案上,自己一道退出去了。
“官家不是觉得圣人排的《长恨歌》甚好么?”云滢与他一同坐在榻上,她执了琵琶在怀,将自己身前大半都挡得严严实实,她随手拨了几下弦,“可惜没有指甲拨片,我也只能弹到这个份上,您凑合听听算了。”
温泉水滑,雾气氤氲,灯下又有美人低唱,确有几分前朝的盛景幻影,只要意境在,这音律如何反倒在其次,他明明知道榻边的女子衣着大胆,却又一点春色也瞧不见。
《长恨歌》也只有前半段还是盛世,后面就凄凉了,云滢只唱了一小段,她在这方面并不如真正的琵琶女精通,到了“春从春游夜专夜”便笑着来戏弄人:“圣人,您瞧臣妾唱的有梅精好么?”
圣人虽然在本朝是用来称呼皇后的,但在前朝却专指天子,而梅精自然就是传闻中玄宗皇帝的一位宠妃了,当然也只是传闻,史料上并没有关于她的记载。
玄宗这样称呼梅妃江采萍是亲昵,但是她这样说,反而是吃醋了。
圣上忽然被她这样称呼,倒也没有多少不适,只是随手拿开了她的琵琶,笑着纠正她:“杨妃宠冠六宫,性情骄纵,私下可不是这样唤人的。”
云滢也觉得有趣,便唤了一声“三郎”,执住他手撒娇:“三郎不去泡一泡汤泉吗?”
圣上眼中清明非常,却只坐在那里不动身,只是再度开口:“阿滢,你说错了。”
“不许叫三郎,也不许叫圣人,那官家要我叫什么,圣上?陛下?”她见圣上目中似有期盼,咯咯笑了一声:“总不会是阿瞒罢?”
阿瞒,是玄宗皇帝的小名,也是曹孟德的。
她笑着叫了几声阿瞒,圣上的神色却渐渐冷下去了。
“官家怎么了?“
云滢本来也只是玩闹,她讶异地看了圣上一眼,哪怕这些并不是皇帝的小字与序齿,给她些胆量也没敢想过真这样僭越地叫皇帝,她尚不解其意,轻声开口询问:“官家,我哪里说错了……”
话音未落,圣上却已经欺身吻了上来,她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那最后的一道罩纱便被人随手扯了,一半还好好地在榻上,另一半却不知所踪。
浴池附近是没有人的,又垂下许多帷幔掩映增添风情,内侍们不敢打搅圣上的兴致在此守候,但又怕内殿失火,因此便在灯烛处罩上了琉璃防护。
灯火通明,照在了水墨屏风之上,山河万里图上清晰印着一对男女,叫人看了惊慌脸红,不敢去看圣上的双眼,侧头去看,竟也被那剪影羞得厉害,想着闭上眼躲个清净,圣上也是不许的。
云滢还没反省过来自己是哪里说错了,就结结实实承了几次雨露恩泽,皇帝知道她的艰难,在这件事上向来温存,但有时候稍微用些蛮力,云滢也勉强能撑得住。
她往常撑不住的时候便会撒娇,企图蒙混过关,但不知道是不是圣上已经有好多时日不曾召幸嫔妃,她就算是求了也没什么用处,男子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更要来欺负她了。
云滢被他弄得恼了,但是面对强势如天子,她恼、她哭都没有什么用处,只能握住圣上有力的肩央求他:“官家……教教我……怎么才能叫您满意?”
她虽然也是有些想这事的,但圣上这样还是叫她发怯,但云滢也不敢再怀疑圣上服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丹药,这是天子逆鳞,她触了只会被欺负得更难堪。
哪怕现在就是再怎么求子心切,她也不敢提生子丹那档子破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