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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总,您今天来公司有事吗?”
“当然有,我们每周都会开会,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要是一般员工,哪怕是迎面撞上,刘胜利也不会多打一个招呼,就连一个眼神都不屑施舍。
但是这个程总编不一样,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姜洋的乘龙快婿。
“嗯,我来送姜总。”
“姜念衫?她不是在休假吗?”刘胜利独自低着头念念叨叨,关于这位小姜总也会参会这件事,他可从来没听任何人说过,难道又是姜洋那个老滑头悄悄吩咐的?
姜念衫被人捅伤这件事在公司里上上下下都传遍了,不过在两位姜总的意思下,凶手是苏虞继父这件事情并没有被透露出去。
所以她现在还能安安稳稳在公司上班,没有沦为茶余饭后的话柄。
“休假就不能开会了么?”程羽珂一点不怂,反正这老家伙当年就总是针对姜念衫,现在被怼也是活该,就当报复了。
“我可没说不能,程总编,你的反应未免也太大了一点。”刘胜利冷哼一声,不打算跟她多纠缠,招呼着秘书就上了楼。
姜念衫一直在电梯口等着,一定要前台的人给她打电话说程羽珂走了,才敢偷偷乘电梯离开。
在自己家公司都像做贼似的,连她自己都要暗暗吐槽这活接的不容易。
电梯门一开,没想到遇到了带着秘书上楼的刘胜利,两人打了个照面,并没有多余的交流。
“今天的参会人员名单中有姜念衫吗?”刘胜利偏了偏头,示意秘书查一下。
“刘总,没有。”
“那可真是奇怪……”刘胜利嘀嘀咕咕,抬手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她为什么要撒这个谎呢?去,把名单转成电子版,晚上给程羽珂发过去,我倒要看看这俩人又在耍什么把戏。”
姜念衫下了楼才想起来忘记把荣德的手稿给苏虞送过去了,懊恼地咬了下嘴唇,但是怕再耽搁下去时间不一定够,只好把稿子扔在前台,等着苏虞自己来取。
“姜总,中午好。”荣德一早就穿戴整齐等着姜念衫来了,毕竟她是在帮自己解决问题,让她等着有些不太好意思。
姜念衫依旧笑着摸了摸他剃成板寸的脑袋,毛茸茸的,手感还不错:“让你久等了,背着程羽珂偷偷溜出来不容易。”
“可是如果您不告诉程总编……她难道不会生气吗?”
“嗯……我觉得应该不会,她不是小心眼的人。”
这话完全就是在帮程羽珂维持她的个人形象,其实就她那个脾气,姜念衫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三句话说不明白就会立马吵起来。
她当年最受不了的就是对方小心眼的毛病,每每气到七窍生烟,却还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早去早回,不然您要赶不上程总编的生日了。”荣德在知道姜念衫冒着没办法回来参加程羽珂生宴会的风险带自己回家后,内疚感又涌上来了。
“没事,回得来,不过你说得对,走吧,司机在楼下。”
荣德知道像姜总这种人,看着就很有钱,不然怎么能被称为“总”呢?见识过她家的高科技设备后,对于司机的存在已经没什么好惊讶的了。
之前贺诗远开车压着限速走,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但那种不顾生命安全的开法在姜念衫家是绝对禁止的,司机也只是老老实实按正常速度开。
三个小时后,一行人才到达了海滨中心。又是熟悉的地方,可是这次来的目的却不一样了。
荣德的父母几乎是从早忙到晚,现在正是店里客人最多的时候,餐厅里连个可以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姜总……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吗?”荣德在这个家里生活了数十年,自然知道自己父母的脾气,遇到他出去买东西晚回来几分钟这种事都会挨打,更别说这次离家出走数夜未归。
他应当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看着爸妈从厨房拿出擀面杖的瞬间他就明白了,他的屁股绝对又要疼上三四天,但也没躲,这要是把姜总误伤了,那他心里的愧疚就更大了。
“荣德!你个混账!”男人抡圆了膀子,举着足足有他胳膊那么粗的擀面杖冲着儿子冲了过去。
那架势,不像是一个要教训孩子的父亲,更像是见到了寻找多年的仇人。
还没等荣德感受到彻骨的疼痛,就听到一声闷哼,再次睁开眼睛,就看到姜念衫已经抬手拦在了她身前,那根下落的擀面杖被她挡了个结结实实。
“姜总……”
刚刚那根擀面杖明显就是冲着自己的脑袋来的,如果不是姜念衫及时挡下,恐怕他的脑袋上现在要鼓起一个不小的包。
“我没事。”姜念衫捂着刺痛的手臂,不自觉嘶嘶倒吸着凉气,来缓解刺痛的感觉,“这位先生,您就是荣德的父亲?”
“是,怎么了?”荣德的父亲讲着一口并不标准的普通话,看她是城里人,也就没那么大火气了,“这小子前段时间竟然敢离家出走,你闪开,我打死他!”
男人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不那么刺耳的尖叫,显然荣德的母亲也听到了动静,跟出来就看到了畏畏缩缩低着头的荣德,火气一下上来了。
“妈的,你给老娘玩儿失踪?你知道我俩有多着急吗!”女人并不像荣德的父亲那样一上来就使用暴力,而是直接把人拽了个趔趄,抬手就掐住了他胳膊上的肉,使劲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