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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他说:“请您放心,我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过不了多久,我会用这把剑覆灭鬼杀队……毕竟我还欠您一位产屋敷家主的头。”
    鬼舞辻无惨的脸终于露出了今天唯一还算愉快的微笑。
    鬼王离开以后,我向着无限城他离开的方向鞠躬,半晌以后才起身抬起头。
    而后我深深地望向玉壶和半天狗的方向,他们这时候反倒胆怯起来,躲避似的转过头让鸣女赶紧用血鬼术送他们走。
    真叫人不愉快。
    如果不是玉壶讨人厌的大嘴巴,才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我在送先一步上路的名单上首先添上了他们两人的名字。
    童磨这时候高高兴兴地跑过来,丝毫不觉得自己刚才的多嘴多舌的行为有多少的不妥。
    或许他才不在意别人憎恶他的这件事,童磨的友谊是单方面的,只要他一直装作看不懂他人拒之千里的脸色,那么虚假的塑料友谊就完全可以靠着一个人的表演和亲昵维持。
    “刚才真是好惊险!”他笑着想要亲昵地伸手搭在我的肩上,“一看到那样的情形,我的心都忍不住为您担心到揪了起来!”
    “是这样吗?”
    他带着轻快的语气回答说:“望月阁下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不希望您出事……”
    我没有去看他,而是望向远处,不过还是没有忘记伸手打掉他的头。
    第37章
    矢琶羽和朱砂丸死掉了, 被派去追击猎鬼人的过程中。
    他们两个与我一起生活在御岳山里,我已然将他们连同这里的一草一木视作了我的私有物,即使再怎么不喜欢鬼的身份, 也在他们日积月累替我干活的劳累中也生出了一丝半点的情谊。
    恐怕这是来自于鬼舞辻无惨的警告。
    他虽然赦免了我,但并不代表他对我如此的行径表示容忍。
    虽然让他们死得这么快, 可能并非是无惨的本意,但是矢琶羽他们确实并不中用。
    矢琶羽和朱砂丸在我的庇护下生活, 我自然清楚他们几斤几两, 矢琶羽的血鬼术或许有一些意思, 朱砂丸却始终都很冲动。
    毕竟当初的定位是储备粮之类的东西, 只是没想到我还没有啜饮他们鲜血的念头,他们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正所谓[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我这个辛辛苦苦喂养自己家猪的干饭人,始终都没有尝上一口自家猪肉。
    只是御岳山上的草木生长很快, 蔓延上石板路的藤条野草也没有人去打理, 回家的时候也没了有着金渐层发尾的小猫热情地跑过来, 狗狗一样热情地黏着我问究竟去了哪里。
    我很不喜欢干家务。
    其实也觉得有些家务没有必要去做, 偌大的宅院里层层叠叠的走廊地板都要弯腰去清洁,风雨刮过天晴时庭院里的书页和枯枝总是扫不干净, 草木生长起来本身就无边无沿, 索性就任其发展。
    山姥切国广进房间以后,帮我整理散乱着堆放了一整个和室的书信。
    我单首支颐,看着屋外阴云绵绵的天气, 天光破晓,但是此刻却没有半分的睡意。
    我叫山姥切国广帮我去寻一把伞来,等青年站起的时候, 又将怀抱着揉成团的故纸打算带出去的他叫住:“不必收拾了。”
    把奴良鲤伴最新寄给我的书信扔进旧书堆里,我对他说道:“我们不回来了,不在这里住。”
    走的时候路过园中的旧井,被溺死的阿菊仍旧住在那里,‘一个、二个、两个’地用怨恨的语气数着皿数,她被平安时代某位将军的夫人污蔑偷了府中的器物,化为怨念以后却什么人也不害,就只在井里孜孜不倦地数盘子发出声音扰人清梦。
    我当着山姥切国广的面在井边往里面扔了一个石子,向着这个数了无数个夜晚也没数够十个数的蠢女人做出提醒:“二和两是一个意思,你这么数当然只有九个!”
    ——
    这两年里我除了四处寻找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尝尝味道之外,其实并非一无所获。
    是一个留着莫西干头的少年,原本我是出门找吃的时候,遇到了这个不怕死和鬼硬刚的家伙,顺首就将他救了下来。
    这不是我第一次救人,遇到的大多数人对于自己救命恩人的态度,通常都不会像不死川实弥那样不好。可惜少年原本缓和的脸色,在看到我在天亮时自然而然地躲避阳光的行为之后,瞬间变得不好。
    于是为了制止他闹腾的举动,不想浪费口舌的我伸首将他打了一顿。
    大概是因为周围的人通常都很固执的缘故,我一直以来就熟练地掌握了和死脑筋的家伙心平气和交流的技巧。
    没有什么是打一顿安静不下来的,如果有,那么就是下首打得还不够重。
    对于柔软的女孩子我可能还要心生犹豫,但是打起十三、四岁的青春叛逆期少年可不能让我产生什么负罪感。反正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身体强健,正是恢复力最强的时候,打一顿趴几天那就都休养如初。
    再说身为绝对上位的鬼,我对于周围异于常人的气息格外敏感,这个少年身上并非是纯粹的人类的味道,血肉之中糅合着鬼那样不详的气息。
    真不知道他究竟是采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才导致了现在这样一副状况,鬼的那部分并未吞噬人的那部分的理性,相反而言,二者却如同岌岌可危的高楼却依然屹立那样,处于一种脆弱又平和的程度。